第一时间把人调过来的!你摸着良心问问看,有谁调人像我那么主动了?”
乔时微没想到他竟然还敢提到以前的事情,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哦?”
她的声音很低,听起来反而有种迟疑且天真的味道,又因为这是地下室,采光不怎么好,纪年昨天夜里一夜没睡,和那暗火的五位成员斗志斗勇,现在竟然出人意料地认为乔时微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他坚定的想,只要有半信,那他离成功也就不远了。纪年十分激动的扒拉着栏杆,指责乔时微不懂回报。“你以前在生意场上遇到了多少事儿?按理来说,你的本职工作也就是守护宝藏而已,除非那些事情影响到了宝藏的安全性,否则我们都不该派发武力的。”
他说到这里,甚至自我感动了。“可是我呢?你遇到了什么事儿,我有说过二话没?我还不是第一时间派遣了手下来到你这边!”
纪年越说越激动,铁栏杆被他扯得框框作响,刺耳嘈杂的连黎墨都忍不住皱紧了眉头。“安静。”
黎墨冷冷的声音在地下室响起,如刺骨的尖冰扎到了纪年的心里。他犹豫着看了黎墨和乔时微一眼,两人站在光与暗的交界处,犹如死神一般死死的盯着他。他刚刚竟然认为这样的乔时微,会饶了他?!纪年下意识的噤了声,飞快的滚动着喉结,警惕地看着乔时微。地下室终于安静下来了。乔时微动了动身子,迈步往纪年的方向迈进了一步,马丁靴踏在安静的地下室里,声音让人格外惊慌。“我……”纪年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怎么了?”
乔时微停在他面前,两人之间仅仅只隔了几道栏杆。“你出去,我要一个人待在这里!”
纪年害怕的捂着头,在地上撒泼打滚。“吵死了。”
黎墨淡淡的开口,纪年顿时不敢讲话了。“你刚刚不是还叫嚣着让我还你恩情吗?”
乔时微的唇边始终噙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宛如地狱的死神。纪年被他这笑容枕的头皮发麻,疯狂的摇头,小声说:“我刚刚只是乱说的,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放过你?怎么放过你?我为什么要放过你?”
乔时微连续来了个灵魂三问,纪年反而傻眼了。要不是乔时微脸上一直保持着这么可怕的笑容,他几乎要怀疑乔时微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不过这个想法只是想想而已,因为下一刻,他的脖梗被抵上了一抹尖锐的物体。“说说看,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把我这么多年当傻子一样耍,很有意思吧。”
尖锐的物体往里扎了一些,纪年吓得一动不敢动,冷汗哗哗的往下躺,在零下的天气,整件衣服一分钟之内就被冷汗浸透了。“我……”他嘴唇发白,惶恐不安的看着乔时微。“说话呀!”
乔时微唇边的笑容更深了。“微微。”
黎墨皱眉上前一步,掰住她的肩膀,乔时微这才略微往后退了一步,只是脸上的笑容更冷了。压迫在纪年脖颈间的东西被撤离开,纪年顿时松了口气,不过这口气没有送太久,黎墨冷淡的嗓音就在他的头上方响起。“现在给你个机会,把当年的事情和盘托出。事情大概我们都了解了差不多了,但是我们需要细节。”
黎墨说到这里,微微眯起了眼睛,连带着摁在乔时微肩膀上的手用了点力,乔时微的手臂顿时往前倾了一些,那尖锐的物体又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不要怀疑我们是要诈你什么的,就这么点简单的信息,不至于还要从你口里得知。”
纪年感受着冷汗从额角滑落到下巴的酸爽,连头也不敢点,弱弱的说:“我……我知道。我一定会说真话的。”
“所以就说啊,还等着我们请你吗?”
乔时微收回手,蝴蝶刀在她的指尖翩翩起舞,不时有银光闪过,看得人心惊肉跳,生怕一个不小心那刀就把她的手指切去了。纪年没有了蝴蝶刀的压迫,放松了许多,绞尽脑汁的着该怎么把自己形容的不那么该死。“当年我确实对宝藏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为了宝藏,伤害别人什么的。”
他艰难的一字一句的说,“后来有一天,我收到了一条匿名的消息,说是另一条宝藏路线。薇姐,你既然是宝藏审核者,当然知道守护宝藏是分了很多个路段的,不然要是被一个人掌握了所有的机密,就相当于掌控了整个华国。”
乔时微自然知道这中间的弯弯绕绕,就连她也只是掌控了其中的部分路段。纪年痛心疾首的抓着头,“我当初就不应该鬼迷心窍的问详情!匿名的人告诉我,说只要把我们两个的路段拼在一起,就能得到一份完整的寻宝图。”
黎墨挑了挑眉,冷淡的斜了纪年一眼,“所以你就心动了?”
“换谁谁不心动?!”
纪年有点底气不足的吼了一声。“我也是肉体之躯,我家里还有一堆孩子,老婆要等我养呢。”
乔时微皮笑肉不笑,“原来年薪上百万都不能把他们养好啊,那你家还真是花钱呢。”
纪年顿时尴尬的干咳一声,低声道:“这不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