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乔时微被敲门声惊醒。“干嘛?”
她不耐烦的单手撑着门。大若拍了拍胸口,“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下午两点了,我的大小姐,你这么能睡的吗?我还以为你又跑了呢。”
“什么?”
乔时微刚刚睡醒,脑子还没清醒。“你人都睡糊了吧,不要吃早餐了?”
如果不是保姆实在担心,把情况跟大若说了,乔时微估计能睡一整天。“你睡多一点好事,但是你要是睡太久了,你的腰会很酸疼的。”
大若非常严肃的警告乔时微。乔时微没放在心上,“哦。带吃的来了没有?我饿了。”
大若有点无奈的说:“你现在还真的是除了吃就是睡了。快去洗漱吧,我已经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了。”
“嗯。”
乔时微没在意他话里别的话,简单的去洗漱间洗漱了一下,没想到一抬头,对上镜子中自己浮肿的双眼,吓得差点失声惊叫。她没想到自己的状态竟然差成这样了。一双眼睛,双目无神;下眼皮因为睡得太久而浮肿起来;脸上的皮肤状态也明显不好。难怪这几天,南宫老爷子他们几个人看她的眼神都欲言又止,实在是太难看了。乔时微往脸上泼了好几下冷水,让自己镇定下来。她又找回房间,用了几款对身体没伤害的护肤品,确认精神状态比刚开始看起来好很多,以后才重新下楼。大若果然意外的看了乔时微一眼。“我还以为你要一直颓靡不振下去呢。”
大若笑了笑。“怎么可能。”
乔时微没再和大若说话,低头专心的吃着食物。大若本以为乔时微的情况变好了,但当他试图跟乔时微搭话,却怎么也搭不上时,才发现乔时微的情况好像是更糟了。无论他说什么,提到什么话题,乔时微都爱答不理,仿佛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一样。大若心知这样不好,便道:“你现在有没有给孩子做胎教?”
“嗯?什么胎教?”
乔时微懒洋洋的靠着沙发里,眼里毫无波澜。“你肯定要给孩子准备一下胎教啊,你可不能只是单纯给他提供营养这么简单,万一生出来一个傻子,怎么办?”
“傻子?你觉得,我和……”乔时微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状似漫不经心的继续,“我和黎墨生出来的孩子可能是傻子吗?”
大若也诡异的没有揭穿,假装没听到乔时微话里的停顿一样,非常自然的说:“那倒也是。”
“不过,”大若话锋一转,“也不一定呢,一些父母高智商的,生出来的孩子不照样是智障?你还是多多注意一下吧,我听说弹钢琴能有助于孩子身心健康发展,我也好久没有看到你弹琴了。”
乔时微一点也不想动,躺在沙发上说:“听钢琴和弹钢琴的效果应该是一样的,大不了我请个人过来弹就是了。”
“那怎么可能一样?”
大若的本意就是让乔时微充满点激情,“自己动手的话,好歹也是动了脑子……”“你别说了。”
乔时微百无聊赖的看着自己的指甲,“不想听,你好唠叨,快走。”
大若猛的呛住了,“你个死没良心的。”
他提着药箱到了门口,正好和沐白碰面,沐白跟他点了点头,迈步进了客厅,扬声道:“薇姐,已经查了那个程时也,我发现他的父母跟黎爷也有一点相似之处,排除是整容。”
相似?大若的耳朵竖了起来,在门口没有走,把全程都听完了。竟然还有一个人和黎墨长得像?大若仔细斟酌了一番,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于是,下午,乔时微在听到厨房里忙碌的声音时,好奇的探头,就看到了这样一幕——男人的腰间系着围裙,袖子挽了起来,露出结实的小臂,不紧不慢的摆弄着锅里的食物。食物的香味都被油烟机抽走了,乔时微静静的站在门口,看着这和黎墨还在时,极度相似的一幕。她下意识的没有出声打扰,仿佛只要她不说话,时间就能够静止在这一刻,程时也就能够暂时顶替黎墨。但事实总是残酷的,即便她没有主动打破,另一个人却做不到。程时也在准备从碗橱里拿碗时,冷不丁感觉到厨房门口站着个人,吓得差点把手里的碗都砸碎了。“你是……”程时也慢半拍的转过头,对上乔时微的脸,一双凤眸猛的睁的老大。“怎么是你?”
程时也仿佛不可置信,抬着锅铲指着乔时微。乔时微勾了勾唇,抱臂靠着门,道:“演戏挺不错的,怎么就没人来找你拍呢?”
“什么叫演戏啊?”
程时也顿时反应过来乔时微在说什么,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如果知道是你,这个工作我才不接呢。”
“工作?”
乔时微挑了挑眉毛,她不曾记得自己有要往外招聘保姆。程时也不耐烦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