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次了，要是再有下次，我也保不住你了！”
“谢谢朱老师，谢谢您。”
南鸢一手拽着南小宝，一手摁着他的头，然后离开了办公室。走在路上的时候，两个人一前一后，保持着三米以上的距离。南鸢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包里拿出了一个面包，扯了一半，转头，直到南小宝走到自己的面前，才将其中一半递给他：“先吃点东西吧。”
“我不饿。”
南鸢看了一眼面包，什么都没说，只是就着包里的半瓶水，吃了起来。“我说了我不想上学了！我可以去工作，餐厅端盘子，扫地，洗完，我都可以！”
男孩的眼眶很红，语气有些着急，匆忙地跑到她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然后呢？小宝，你还小，等你读完大学，再考虑工作的事情。”
南鸢想摸摸他的头，手伸到半空中，却顿住了，像是想起了什么，笑了笑，收回手。“我说了我不是读书的料！我不想上学了，你为什么听不懂？你宁可去那种地方上班，也让我读书，可我根本就读不进去！”
“小宝，姐姐的工作没什么不好的，赚得多，也不需要看档案，对不起，因为我，所以让你受委屈了。”
南小宝紧紧攥着拳头，声音带着一丝克制和颤抖：“今天是他们说你，说你是那种坏女人，所以我才和他们吵架的。是他自己摔倒，撞到了桌子，所以才受伤的。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还要我道歉？”
“我知道。”
包括前面四次，其实都是那些学生先挑衅他，南鸢心里很明白，自从小宝被送出国，然后母亲去世，在郑家委曲求全了三年，他和以前那个目中无人的南小宝，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他成长了很多，懂得隐忍，懂得退让，懂得保护自己。但毕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你不知道！你如果真的不想让我委屈，就辞掉工作，你知不知道他们都是怎么说你的，又是怎么叫我的？他们说你是职业小三，说你骚，说你贱，说你不要脸。还骂我是女表子养的小杂种！”
南鸢声音一噎，只能低声道：“对不起。”
南小宝直接一把甩开她的胳膊，“我不去！我没错，要去你自己去。”
南鸢一个人赶到医院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开口，迎面就被对方的妈妈扇了一巴掌，要不是她丈夫拦着，估计现在躺在医院的人，就该是她了。她什么也没说，直接开门见山：“我没有两万块钱。”
“呵，没钱？没钱就让你弟弟退学，我告诉你，他就算是未成年，伤人也是犯法的！我儿子要是有半点意外，你们姐弟一个都别想好过。”
南鸢抬眸，盯着她，冷静的分析：“学校有监控，就算监控不行，还有司法鉴定机构可以鉴定伤情，陈同学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检查一下就知道了。至于我弟弟身上的伤，我也可以找鉴定机构确认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