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无际的蓝色,从大海一直到天空,很美,可安迟迟觉得依旧远不如眼前这个人。
“安迟迟,我爱你。”阳光明媚的海边,陈慕言拿着鲜花单膝跪在沙在上。
安迟迟双手捂脸一脸娇羞:“学长~”
“迟迟,做我女朋友好吗。”
心里恨不得快速的答应,安迟迟嘴上却矫揉做作的拒绝:“哎呀,人家不要啦。”
“真的?”
安迟迟还没来的及说话,天空忽变,眼前的男人也忽然变了脸。
只见陈慕言抬手,一把抓住安迟迟的头往海里推:“不做女朋友那就去死吧。”
“陈!慕!言!”
鼻腔里一下子被灌了水,一股子腥味在喉咙里越来越浓烈。
“陈慕言!”
安迟迟挥动的双手挣扎,鼻腔里的水却越来越多。
“陈慕言!!!”
一声陈慕言在安静的房间内回响,紧接着她猛地睁开了眼,大口呼吸的空气后,就像是被什么呛住了,咳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怎么了?”陈慕言听到安迟迟的喊声醒来,他连忙抬手打开床头的灯,房间忽然变得有些亮。
“咳咳咳……咳咳”猛烈的咳嗽声。
还未来的及说话,只见安迟迟脸颊嘴角挂着血,捏着鼻子起身往卫生间跑。
陈慕言连忙跟过去,瞧见安迟迟正趴在洗手台上,她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打开水龙头。
就在她准备伸手接水龙头里的冷水时,陈慕言已上前替她做了她要做的事情。
“我来。”身边的男人简单说了句,就伸手接了一点,动手撩开安迟迟的头发。
“要冷水才行。”
“嗯。”
陈慕言动作很轻,将在手心放得不是那么刺骨的水拍在安迟迟的后颈上。
“嘶!”一阵凉意传到整个身体里,安迟迟还是忍不住嘶了一声:“好冷!”
“忍忍,马上就好了。”
“嗯。”
伴随着后颈上轻轻的拍打,掌下纤细的脖子开始忍不住发颤,并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陈慕言动作放轻了几分,因为她的那句冷,他手中的水在手心温热了很久才落到她的后颈上。
“反应很快。”陈慕言轻声开口转移她的注意力。
安迟迟应了声“习惯了。”
习惯了?也就是经常这样?这流鼻血不经常没事,可经常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陈慕言细问的话还没说出口,安迟迟补充道:“因为南南爱吃辣,以前上火总爱出鼻血,所以我的这些反应是跟着她学的。”
“嗯。”
除了陈慕言那啪啪的拍打声,一切太过安静,安迟迟没话找话:“学长,我身体很好,非人为破坏,我不怎么生病。”
“嗯。”
“学长,我知道你不爱说话,但你别只嗯啊,我都不好接话了。”
不习惯这样,安迟迟有些不自在,想抬头,却被陈慕言一手压着后脑勺:“老实点。”
“我可以自己来,你去睡觉吧。”
陈慕言没说话,重复着手中的动作,等隔了一阵安迟迟终于不流鼻血的时候他才停下动作。
“还有其他地方难受吗?”
“没有了,你睡觉去吧,我真没事。”安迟迟打开水龙头温水的方向,接了温水擦着脸上的血。
陈慕言在她旁边看着她问:“你今晚吃了什么?”
安迟迟低头擦着脸回:“没吃什么啊,我今天一天都和你一样啊。”
一样?好像也不太一样。
她晚上还吃了她妈给他煲的汤,那汤好吃是好吃,但貌似里面的补品好像也放了很多。
那里面,她洗碗的时候还发现有中药……
似乎想到了什么,安迟迟轻声嘟囔了几句“我妈真是操心,这是能这么大补的吗。”
“什么?”
“没啥,就可能是我妈做菜太辣了,我上火了,睡觉吧。”也不知是放了点血后人也没什么劲还是被安母那操作搞得郁闷,安迟迟擦干脸幽幽的往床上走。
“学长,过来啊,早点睡吧,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嗯。”
“学长你关灯啊。”
“好。”
床头灯一关,房间顿时又陷入了黑暗。
“学长。”刚刚嘴上说着要睡觉的安迟迟一点睡意都没有。
“怎么了。”
“没怎么。”她睡不着就想找人唠点磕,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说道:“就是我刚刚做梦梦到你了哦。”
“什么梦?”
“你把我按在海里想要淹死我的梦。”
陈慕言:“……”
“不过那淹死我是下半段的剧情,其实上半段才是看点啊。”
“看点?就那还有上半段?”
“嗯。”
“那上半段还是有我?”
“当然啦,你可是男主角啊。”
“那你呢。”
“我是围观群众路人甲啊。”
“都不在一个频道,那我怎么想淹死你?”
因为你向我求偶遭拒后恼羞成怒啊,这句话安迟迟没好意思说,改成了:“你在向别人求婚,但对方拒绝了你,然后被我看到了,你气急败坏就想灭了我的口。”
向别人求婚还被拒?还气急败坏想灭口?
陈慕言:“……”
自家姑娘的梦还真是挺……有想象力。
“所以看点在哪?”
“看点就在你求偶遭拒啊。”
某人咬牙切齿:“安迟迟。”
后者不厚道的笑出了声:“学长啊。”
“嗯?”
“我想跟你说个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
“算了算了,没什么没什么啊,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不说了哈,明天我还得上班,晚安。”
陈慕言:“……”
没有这样话说一半的好不好。
摸着黑抬手,碰到了肉嘟嘟的脸蛋,找准目标下了手。
“学长,疼!!!!”
听到这声音陈慕言微笑着收了手,翻了个身,他想他今晚一定会做个美梦。
听见笑声的安迟迟在黑暗中坐起身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学长,你晚上睡觉不许超过我扒拉的这条三八线。”她伸手在被子上划拉出一道不怎么公平的三八线,像极了任性的孩子。
陈慕言背着身轻笑,低沉的声音隔了一会才响起,他应了声:“好啊。”
“你超过了我就跟你绝交。”
“好。”
“超过了以后晚饭都归你做。”
之前晚饭要做的话,不都是他做嘛?
陈慕言很想告诉她这个规则有问题,但他还是笑着应了声好。
“衣服也归你洗。”
“好。”
“卫生也归你打扫。”
“好。”
……
然后,就在这不平等的规则下,安迟迟窝在床边睡着了。
她想她势必要保证自己不超过这条三八线,但她忘了,她自己那极其不文雅的睡相。
没心没肺活着不累,这一觉,安迟迟睡得尤其安稳。
然后,等她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滚到陈慕言的怀里,手搂着他的腰,脚不客气的搭在他的腿上……
抬头看了看身后大半的空位以及陈慕言那少的可怜的位置,额,她就差一点,快把陈慕言挤到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