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橙皱眉“呀”了一声。
宋钰问：“苏总，怎么了？”
苏橙抬头，看着宋钰五官精致的脸，淡定说：“没事。刚才脚抽筋了。”
宋钰也没戳破，点了下头。
想趁时牧弦没看见之前赶紧撤掉，结果时牧弦就回了她一句：【又欠收拾了？】
苏橙心头一震。
说完这句，时牧弦就没再发来，估计忙去了。
宋钰汇报完工作，离开没多久，手机响了，又有消息进来。
以为是时牧弦，点开后发现是徐爷发来的。
徐爷就是徐萌萌。
想着徐萌萌天天口头“徐爷徐爷”的自称，当初苏橙就随手备注了这个名字。
徐萌萌说：【橙橙，方柠那个贱绿茶又气人了，等会儿我给你截图。】
几秒后，一张微信聊天记录截图发到苏橙手机上。
点开截图放大，是柠檬和快乐小溪的对话。
柠檬自然是方柠，快乐小溪她就不知道了。
柠檬说：【你猜我那天遇到谁了？陆云浅，苏橙的前未婚夫。】
快乐小溪：【你还没死心，又对他春心荡漾死灰复燃了？】
柠檬：【我去你的，我心里现在只有一个男人！】
快乐小溪发几个笑脸表情：【知道，时牧弦嘛！怎么样了，你爬上他床没啊？】
柠檬：【当我是苏橙呐？她能追上陆云浅，衣服早脱多少次了。我可学不来她！】
快乐小溪：【她那身材几个男人hold的住？听说她融到资了，她苏橙有能耐啊！】
柠檬发几个撇嘴的表情：【也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出来的。】
截图就到这儿，苏橙看到最后一句，气得手直抖。
她给徐萌萌电话打过去，那边接的也快。
“萌萌，你什么意思啊？嫌我不够堵是吧？”
徐萌萌：“吃炸.药了？”
苏橙：“你别气我！”
徐萌萌在电话里响亮“啵”了一下：“徐爷疼一个，么么。”
苏橙：“你够了啊。”
徐萌萌知道她没真生气，往下说：“我不是刺激你啊，我是觉得你这个当事人得知道人家背后怎么说你的。不然还傻啦吧唧的当人家是朋友！说方柠那人是绿茶心机女，你还不信！说吧，想怎么整她？你徐爷一路奉陪着呢！”
宋钰又送过来资料，苏橙看了一眼。
皱了下眉，回着徐萌萌：“最近有些忙，等闲下来说。”
知道她忙，徐萌萌利落说：“行。”
又简单说了几句，苏橙就挂了。
低头看了会儿手边资料，总感觉有道目光一直盯着，苏橙抬头，见宋钰还没走。
苏橙：“还有事吗？”
宋钰面无表情，有些高冷。
她看苏橙的眼神，似乎透着一丝，冷淡和不满，还有一点点轻视。
好半天，她斟酌了下，一本正经的提醒：“苏总，别说我事儿多，我也是为你好。”
她轻顿了下，继续往下说：“我是想提醒你一句，工作时间就应该以工作为主，不要做些无关紧要的事。否则，会被人说不务正业！这样，不好。”
口气有些冷淡。
听上去就像是高高在上的领导教训着员工，告诫她别做不该做的事。
要是她真做错了，她会听建议，不去计较。
可宋钰眼里的指责和警告是怎么回事？
苏橙顿时有些不高兴，稍忍了一下情绪。
轻笑着说：“谁给你的资格？时牧弦吗？”
*
苏橙看过宋钰的资料。
杭州人，现28岁，单身。上海人民大学经济管理专业毕业，研究生学历。22岁大学毕业后就应聘来了时弦集团，做基层助理。边工作边考研，后来只用了六年时间，走到今天董事长秘书这个职位。
能力怎样可想而知。
关键这样的女孩子还很漂亮，又格外努力。
记得这么一句话说——“如果一个女人既漂亮又努力，那么她的前途会是什么呢？”
苏橙想，就是宋钰这样的吧。
宋钰看着苏橙有一瞬没说话。
之后，淡然说：“这跟时总没关系！是我个人的问题。”
苏橙见宋钰出口闭口都维护着时牧弦，她付之一笑。漫不经心说：“宋秘书，我很欣赏你的胆识和聪慧！”
她忽而话锋一转：“但是你若未免太骄傲，忘了初心和身份，那就不对了。这样，不好。”
苏橙用宋钰的话回敬。
宋钰面无表情，说：“我只是站在时总的立场替他着想，我的话不针对谁。”
苏橙认真点了下头，表示赞同。
她盯宋钰一瞬。
“如果真不满意，你可以找时牧弦给你再调回去。你在他身边工作总满意吧？”
宋钰：“我只是下属，时总说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她左一句时总，右一句时总，不难看出她对时牧弦的心思。
苏橙：“我要是跟时牧弦说，让他开了你呢？”
宋钰有瞬间一怔，很快恢复如常，神色平静。
她说：“时总是个公私很分明的人，我一向欣赏他。”潜在意思，时牧弦不可能因她苏橙一句话就开了她。
女人能分辨出女人，就像男人能识别男人。苏橙很肯定，这个宋钰喜欢时牧弦，有多喜欢，她就不知道了。
有些烦，苏橙说：“你出去吧。”
宋钰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苏橙不由得冷呵一声。
这么冷傲，目中无人，这女人恐怕是让时牧弦给惯的吧。
苏橙有些恼。
今天这笔帐，有机会她得给时牧弦算一算！
宋钰出去后，就给时牧弦发了一条短信，随后进了电梯。
*
时牧弦回宋钰短信的时候，刚应酬完从饭局出来，准备去皇城会所。
他回她：【怎么突然说这话？】
宋钰给他的是：【时总的公私分明，我相信且欣赏。】
其实，宋钰的短信他上午就看见了，当时在跟华辰刘总洽谈，后来一分神就忘了。
等想起来回话时，也就这个点了。
宋钰很快回：【没什么的时总。我也就一时的感慨。】
时牧弦也没多揣测，没回她，调出通话记录打给了苏橙。
响了十多秒，苏橙才接：“应酬完了？”
时牧弦松着衬衫领口，朝停车场走过去：“没有，等会儿还要去会所。”
抬手看了下时间，他问：“吃饭没？”
苏橙：“还没有，刚回来。一会儿随便做点儿吃。”
时牧弦沉声交代：“嗯。冰箱里有菜，自己做点，别偷懒不吃晚饭，对身体不好。”
“知道了。”苏橙想起什么，“时牧弦，你几点能回来？”
听电话里时牧弦沉默着没接话，她又补充：“我意思是，你要是回来早的话，路上顺便买点橙子回来。家里一个都没了。”
也不知道时牧弦在没在听，她说：“要是晚的话，就算了。”
时牧弦知道苏橙临睡前有不喝牛奶，却喜欢喝橙汁的习惯。
刚才听到苏橙说“家里”一词，时牧弦心头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