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旷作为一届村长,五十多岁的年纪却依然年轻的像二三十岁的小伙子一样,李腥妄上一次见他还是好几年前,那时候他的性格也是像现在这么精神焕发。张家庄在白羽泽的第一印象中的确是个不错的方,除了张世旷,这里的其他村民也都很热情,好吃好的都尽管送上,毫不吝啬,这就不由使得谈话的氛围变的欢快起来,而且他们对待李腥妄还有着一丝尊敬和敬仰,按这个势头下去,说不定和谈很容易就成功了。一直等到张世旷等人把李腥妄他们引导待客室时,白羽泽才勉强能凑上前和李腥妄说上几句话。“和你谈话真是不容易。”
白羽泽吐槽道。“哈哈,习惯就好,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这里的人们都朴实善良的多,待客还周到,相信你的第一印象一定提高不少。”
“这倒也是,先不说这个,估计咱们能一起说话的机会不多,你下一步打算怎么说?”
“还是按我们的计划,这里全权有我负责就行,你先去休息吧,一会随便帮个忙什么的就行了。”
“那行,那接下来你们的事我就不掺和了,有事叫我,走了。”
白羽泽摆摆手,打算去后山逛逛。“记得去看看我跟你说的那个地方,相信你不会错过的!”
李腥妄朝着他的身影喊道,“呼,希望他能玩得开心。”
“欧呦,腥妄啊腥妄,那是你朋友吗,刚才竟然没注意到,失礼了失礼了。”
这时,张世旷已经处理完了手头上的事跑过来和李腥妄叙旧了。“没事张伯,他不会在意的,咳咳,我们还是先说我们的事吧。”
“哦对对对,光顾着高兴了没差点忘了这茬,你来啊指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来来来,让我们坐下慢慢说,那个小王啊,给客人沏一杯茶!”
…………半小时后,李腥妄端着手里的茶杯闷了一口,沉重地说:“我该讲的都已经讲完了,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子,尽管我不是很想回忆,但事实表明情况已经很严重了,新的危险已经出现,它就潜伏在我们的四周,我们必须主动出击!绝不能让他们找到弱点,我相信您会有您自己的判断,如果您愿意,我愿意代表邑骨庄和许天海继续帮助你们实施建设,直到脱险。”
张世旷先是沉寂了一会儿,然后直起身郑重的说道:“我当然相信你们,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可即使是这样,很抱歉,容我还是很难相信你说的坎腰村被屠村的事实,我……”“没事村长,这并不关乎礼节问题,即使是我,在不清楚事实的情况下,第一反应也不会去相信的,这件事需要我们每个人去消化接受,相信不久后你就会看到我所说的现实。”
“……我明白了,谢谢你,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我愿意,代表张家庄,继续接受你们的技术帮助,直至脱险。”
“感谢您的理解。”
李腥妄的脸上终于浮现起了笑容,他先一步站起身,弯腰对张世旷伸出手以示友好,“我相信你们一定不会后悔的,我保证。”
“我去准备一下,正如你说的那样,一个小时后,我们开始作战!”
…………张家庄怎么搞、如何搞、过程怎样、结局又是如何,早已无关重要了,至少对他们两人来说如此,防备的办法许天海早就交给他们了。换言之,给了他们吃的,李腥妄只是帮助他们更快的学会消化,之后他们的路就该他们自己走了。而他们,并不会在这里驻留太久,只是捎个话的功夫,再观察一下这里的情况,顶多半天的时间,任务完成后他们就该拍拍屁股走人了、“你为什么在这里这么受欢迎?我看这个村长见到你就像见到自己失散十几年的亲兄弟一样,不,甚至比那还要激动,看的我都有点害怕。”
在这半天时间内,白羽泽根本就没有时间和李腥妄说上哪怕半句话,这段时间内,不仅是他,整个张家庄的人,都陷入到了忙碌与疯狂中,村子里瞬间涌现出一股沸腾炸裂般的氛围,每个人不是在干活,就是在干活的路上。老人、年轻人、男人女人,能出力的都跑去出力了,你挑水泥我搬砖,你卸铁丝我戳穿,甚至就连刚到十岁的小孩,也学会向他们的爸爸妈妈一样,独自一人除草耕地了。大家又勤快又热闹,头上的汗水只多不少,呼出的热气只增不减。每个人都是这样,每个人皆是如此,而在这种紧张又刺激的氛围中,白羽泽反倒显得有些独特。在密集错乱的人群中,时常能看到他躺在树下睡觉偷懒的身影,要么就坐在树荫下一边吃着刚采摘下来的水果,一边看着周围的人们是如何忙碌的,嘴里的汁水越来越甜,眼前的景象看的越来越有趣味。一直到下午六七点,所有工程初始阶段均已宣告完工,即将计入启用阶段,所有人这才能卸下包袱,回到家喝上一杯甘甜的水。当他们为自己奋斗这么久的杰作而开怀大笑、举杯庆祝时,白羽泽和李腥妄便已到了村长门口,准备先行撤退。场地上的张世旷听瞭望台的人说了此事后,立马火急火燎的带人赶了过去。而在那边,张家庄的内部门口,大大小小的围了许多人,站在人群最中间的两个人的身影格外明显。“呃,我说,难道咱们就这么一直被这群人困在这里不走吗?”
白羽泽盯着把他们围在中间的人,对着李腥妄说道。“你看我再久也没有用,估计他们是急着找老村长去了,等到他来了我们就更难走了。”
李腥妄无奈的摇了摇头,感觉自己爱莫能助。“我看未必,兴许我们还会有什么惊喜吧。”
“为什么这么说呢?”
“如果我是他,按照你的性子,我会怎么做?”
“啊?你会怎么做?你当然不是会——哎,等等!好吧,看来没机会了,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