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也只能是个妾。
要不然，按照徐恩立以前的脾气，还能说出给凤辰泽当个通房丫鬟的话来。
现在说纳个妾，还是给叶禅音面子。
反正王妃这辈子都别想了！
徐恩立的话一出来，叶妤的脸色瞬间难看到几近扭曲。
妾……
若不是王妃，将来凤辰泽被封为太子，她就不可能是太子妃！
不是太子妃，将来凤辰泽继位皇帝，她也无法被封为皇后！
凤辰泽死了以后，她最多是个太妃，不可能是太后！
她要做的是这世间最尊贵的女人。
那就是皇后和太后。
妾算个什么东西？
徐恩立这个老东西，竟然敢这么说！
叶妤几乎要忍不住。
她不能是个妾。
不能！
叶敬元听了徐恩立的话，脸色也不好。
妾算什么？
他要是的叶妤成为凤辰泽的王妃。
只有王妃才有地位。
他面上才有光。
若是个妾，他这么多年重视着这个庶女岂不是白费功夫了？
“徐大人，这件事情……”
“丞相大人，此事我便是如此看法了，不会改变。”
徐恩立虽然刚正不阿，但他浸淫官场多年，怎么会不明白这些人的心思？
然而，他又岂是那种能够被随意说动的人。
祖宗礼法规矩无论如何都不能改变！
所以，叶妤这样的身份，最多就只能是个妾。
就算皇上开口了，他也是如此说的。
当然了。
皇上究竟要怎么做，他也管不着。
但他会据理力争。
这就是文官的通病了。
叶敬元也不好多说。
凤辰泽虽然觉得徐恩立说的没错。
但是他可是堂堂王爷，皇上的儿子。
被一个文官就这么定了下来，未免觉得太失身份。
可偏偏说这话的是徐恩立。
他不能反驳。
反驳就是对祖宗礼法有意见。
而且，就算不是徐恩立，任何一个文官，他也不能反驳。
否则的话，他会被这些讨厌的文官一本给参死。
凤辰泽对于徐恩立的话没有正面回答。
他道：“本王的婚事，父皇和母后会做主，本王会把老师的话转告给父皇母后，请他们下旨。”
徐恩立瞥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淡淡道：“下官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和意见，辰王可与皇上皇后自行定夺。”
凤辰泽勉强笑了一下。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徐恩立都这么说了，父皇还会反对不成？
若是反对，他和那群文官不知道有多少烦人的话要说。
凤辰泽觉得待在这里令人窒息，起身道：“本王先行告辞。”
“殿下慢走。”
叶敬元还是要送一下凤辰泽的。
按照礼数，徐恩立顶天了是个三朝元老，他也去送了一下。
送走了凤辰泽以后，叶敬元接下来还要面对徐恩立。
徐恩立原本是带着夫人和一双儿女亲自上门来拜访的。
主要是见见叶禅音。
没想到却撞见了这种丑事。
他也没有心思多待了。
于是便和叶禅音还有叶敬元告辞，带着家人先离开了。
徐鸣玉和徐飞泉偷偷对叶禅音说道：“有空记得来府上玩。”
叶禅音朝两人眨眨眼，表示自己一定会去。
待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接下来，才是自己家的事。
罗娇已经忍了很久，迫不及待地朝叶禅音冲上来。
她想打她。
“叶禅音，都是你这个小贱人，是你害的妤儿！”
她听到徐恩立说要凤辰泽纳叶妤为妾的时候，快要气炸了。
她自己就是个妾。
她知道当妾的滋味。
若不是主母被她……
若不是代黛死了，这后院根本就轮不到她来掌控。
权利都是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的。
而且总归名不正言不顺。
连出去都不能。
一出去，就会被那么正经的贵夫人指着脊梁骨嘲笑。
她这个最好的女儿，肯定是要成为最尊贵的女人的。
妾！
不可能！
谁都无法接受这一点。
然而叶禅音却不把她放在眼里，直接将她给踹开了。
“罗娇，我之前还给你脸，称你一声姨娘，你现在是对我这个嫡出大小姐该有的态度吗？”
论嫡论长。
她和她的哥哥叶惊风才是嫡和长。
除了叶敬元，他们兄妹才是这个府上真正的主人。
妾。
说的好听点，是个妾。
实际上，也就比丫鬟小厮高贵一点点罢了。
叶禅音不发威，真当她无所谓？
罗娇被一脚踹了出去，摔在地上哀嚎。
而叶敬元此刻也懒得管罗娇怎么样。
他今天气得太狠了。
这个蠢女人还只知道添乱。
他也想动手多揍她几下。
可又觉得有失风范。
叶禅音这一脚，反倒让他解气了一些。
叶敬元冷着脸不说话，摆明了也不站在她们这边。
叶妤脸色阴沉了片刻，又努力地恢复如常。
“爹，我会想办法让殿下同意，明媒正娶的。”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她必须要更加仰仗着叶敬元才行。
否则的话，她这个庶女的身份，若是连父亲的宠爱都没有了，将来做什么事，都更加寸步难行。
她现在暂时忍了。
待日后她成功了，这些委屈，她都会一一讨回来！
叶妤眼底闪过一抹阴鸷。
叶敬元不咸不淡地看了眼叶妤。
到底是自己疼过的女儿，她说会想办法，叶敬元还是对她有几分信心的。
他点点头：“嗯。”
然后便没什么兴致再待下去了。
他大步离开。
罗娇在地上继续哀嚎着，哭诉着。
叶禅音摸了摸耳朵，充耳不闻，也要走了。
叶妤忽然叫住了她：“四妹妹。”
叶禅音回头：“三姐有事？”
叶妤这会儿也懒得装了，一脸阴沉地朝她走过去：“是你！”
她语气很笃定。
叶禅音微笑：“我不知道三姐在说什么。”
叶妤道：“是你算计了我！是你让我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叶禅音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她面上笑得无辜：“三姐，你说什么我真的听不懂。”
“现在装傻有意思吗？”
叶禅音道：“有没有意思，这一点三姐不是最清楚了吗？这可是你的拿手绝活啊。”
叶妤脸色一变。
叶禅音笑道：“妹妹不过是学了姐姐一点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