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致命一击,并没有损耗沈天多少真气。
更何况,沈天还有干支灵力没有使用。
若非如今沈天有所忌惮,担忧儒界或者兵界突然发难,他是真的想要一次性将所有的致命一击全部使用了。
“受死!”
汪筱竹闪身而来,到了沈天的面前。
空无一物,就是最简单直接的拳掌。
强者都是有傲骨的,沈天自然不例外。
收回了手中的混沌剑,同样以拳掌的方式和汪筱竹交手。
砰砰砰!
上空接连爆炸,二人的战斗场地也在不断的移动。
一路向北,天空不时传来轰隆隆的爆炸。
真气余波四散,似要将天地万物夷为平地。
二人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天机宗弟子,如何处置?墨院长,可有想过?”
柳昇开口询问道。
“柳宗主,你不报仇吗?”
墨觞笑着问道,言外之意很明显了。
“杀!一个不剩,斩草除根!”
“正合我意!”
两人的对话,下方天机宗弟子听的自然清楚。
一时间,众天机宗弟子,各个面露绝望。
修行本就残酷,尤其是在动荡的时期。
灭宗,太常见了。
古往今来,又不是没有发生过,一个宗门被灭,有幸存者活了下来,最终报仇雪恨,屠戮一宗的事情。
成大事者,注定心狠手辣。
墨觞背后法身绽放,虽然只有二十一丈,但天机宗弟子已经心灰意冷了。
生轮境强者,他们毫无还手的机会。
墨觞运转真气,一招轰击在了屏障之上。
屏障摇摇欲坠,随时都要坍塌。
又是一击,屏障上出现了裂缝。
最后一掌落下,天机宗护宗屏障彻底炸开。
“杀!”
柳昇一声令下,柳宗弟子率先冲了上去。
愤怒充斥着大脑,对于柳宗弟子而言,他们的心中只有报仇。
除了报仇,别无他想。
“一个不留!”
墨觞声音很轻,却冷漠至极。
墨家学院的学员们,纷纷释放出了自己的法身。
幽墨甲覆盖在身上,杀进了天机宗。
墨觞和一部分长老,则将整个天机山围住,防止有逃走的人。
……
一片嘈杂的密林中,两只凶兽在争夺地盘。
这地界,两只凶兽已经争抢半年有余了。
而今日则是一决胜负的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当准备全力出击的时候,远处传来的恐怖真气波动,引起了两只凶兽的注意。
只见天际,两个人类正在打斗。
打斗的方式非常简单,拳掌相互轰击。
真气正是从二人的交手中爆发出来的,一连串的拳掌轰击下,真气余波四散,附近的山脉都在颤抖。
两头凶兽互相对视一眼,似是心有灵犀,转头就跑,丝毫没有停留半刻。
沈天脸色冷峻,真气大开大合,丝毫不在意的挥霍着。
而汪筱竹同样如此,只不过汪筱竹的脸色始终不妙。
刚刚动手,便被摧毁了一圣符,放在谁的身上都不会好受的。
这一战,一直打到了正午。
二人还在移动,身影向北,不曾停留。
不知疲惫,只有不断的出手。
稍微有一丝停顿,带来的便是死亡。
这并非是小孩子过家家,高手过招招招致命。
看起来普普通通,稀松平常。
实际上每一招中都藏着杀意,每一招都可能是致命一击。
唯有全力以赴,不留余力,才有可能搏的一线生机。
天空持续响起爆炸声,沈天疯狂的输出。
体内真气消耗很快,但对于沈天而言,这个战斗的过程,同样也是恢复的过程。
丹田气海打开,在消耗真气,也在从天地中汲取真气。
翻过一座座大山,跨过了一条条大河。
二人的身影,从炎热的中部偏北位置,硬生生打到了寒冷的北方。
此刻,已经能够隐隐约约看到白皑皑的雪山了。
而在那雪山之上,矗立这一座宗门。
“宗主,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弟子慌慌张张跑进来,宗主皱眉。
“何事慌慌张张?”
“宗主,外面,外面……”
因为跑的太快,再加上缺氧的原因,这弟子有些喘不上来气了。
宗主挥袖,只得自己出去查看。
远远的,便能够察觉到恐怖的真气波动袭来。
相隔还有百里,雪山却微微有些颤抖。
“不妙!”
这宗主大吃一惊,心中惊慌失措。
“所有人,逃!”
“宗主,咱宗门还有不少宝物,不带上吗?”
“要带你带,别特么拉着我垫背!”
这宗主只有十一星的修为,远远的看到四十六丈之高的法身,他便意识到了情况不妙。
四十六丈,这是传说中的生轮境吧!
生轮境强者的战斗,这被卷进去岂不是必死无疑?
没有任何犹豫,当场下达了逃跑的命令。
众弟子见宗主如此,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不再质疑宗主的决定,拔腿就跑。
逃跑的时候,宗主无奈回头看了眼家业。
“唉~先活着吧!”
活着,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倒了八辈子血霉,待在北方雪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也能被波及到,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生轮境都已经出现了,我嘞个乖乖。
现如今,还是三大势力鼎立的局面吗?
心中一边想着,宗主已经跑到了最前面。
“宗主,带带我啊!”
“让你平时多练逃跑你不听,现在后悔了吧!”
整个宗门撤走不到十分钟,沈天和汪筱竹已经打到了这里。
真气余波冲击,宗门中所有建筑坍塌。
整个雪山都在颤抖,积雪崩塌。
轰隆隆的巨响,从雪山中传来。
下一刻,便是大片的积雪,宛如河流一般冲了出来。
雪崩了!
望着茫茫雪山,宗主心中庆幸,还好跑的快啊!
谁说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能逃的掉,我这不就逃出来了?
我擦,好像有点不对劲,这么强的雪崩,我再逃!
一路向北而来,沈天与汪筱竹的战斗,还是这样的枯燥无味。
此刻,太阳已经西垂,隐隐有要落下的意思了。
一掌拍出,二人终于停了下来。
站立在空中,脚下千米是流动的积雪。
“好久,没有一个正儿八经的对手了。”
汪筱竹感慨道。
沈天不屑的翻了个白眼,“你在老夫眼中,从来都不是对手,因为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