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怎么换地方了?”
一大清早的,拓跋宏骂骂咧咧的走进了韩进的府邸,天没亮就派人通知他,说更换地点了。“黄沙楼人多眼杂,所以就换地方了。”
早已修炼完,在一旁等待的韩进不慌不忙的开口说道,完全不在乎拓跋宏对待自己的态度。“反正现在还早,拓跋叔叔要不坐下喝杯茶。”
“哼,没那功夫,我还要安排工作。”
拓跋宏专门上来发泄一通,看着他离开后,韩进那充满笑容的脸上,逐渐冰冷起来,连句客套话都没有说,好像他这个皇子的身份是假的一样。其实昨晚韩进又仔细考虑了一晚,在黄沙楼摆宴确实不好,如果那是假的七皇子,真打起来闹出来的动静会很大,搞的人尽皆知报仇都杀到家门口了,所以为了皇家颜面换了地点。当然更重要的是还有别的原因……“你怎么看……”周捍北把玩着手中的请柬询问着黎心兰,刚洗漱完毕,客栈老板就拿着三皇子派人送来的请柬交给周捍北。“通过昨天的表现,今天这顿饭怕是不那么好吃啊。”
“肯定宴无好宴,只是不知道,他们究竟耍什么花招。”
周捍北敲打着桌面,黎心兰则眉头紧锁,心里竟有些不安。周捍北给了她一个放宽心的眼神后,再次低头思考起来。无论怎么样,宴还是要赴的,就看怎么过招了。时间来到下午……“七皇子殿下,我们殿下请您赴宴。”
“走,我们强龙去会一会他们这地头蛇。”
说完带着黎心兰跟着走了出去。行了将近一个多时辰,来到城外的一处山庄,周围光秃秃一片,山庄孤零零的伫立在那,连植物都少的可怜。“心兰,小心点!”
“嗯!”
走在路上,周捍北神情严肃,感受到气氛不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的味道,看来今天有事要发生啊。等进入山庄后,引入眼前的便是假山和一些植物。基本上各个通道都有士兵把守,周捍北淡定自若的走进房间,里面空无一人,等坐下后开始询问起带他们进来的那名士兵。“你家主子呢?这就是你们大荒的待客之道?主人不来,叫客人等着?”
“回禀殿下,我家皇子有事,来得稍微晚一点,已经安排好人来作陪了,还请稍等。”
“啪”地一声,周捍北怒拍桌子,震的碗筷叮当作响,有的掉在地上摔碎了,吓的那名士兵跪地不起,连连求饶。“对不起,对不起,来晚了……”就在这时,一彪形大汉龙行虎步的走了进来,声音犹如洪钟,人未进,声先至。“哟,这是怎么了,大胆奴才,还不滚下去重新换副碗筷上来。”
一脚踹的那士兵爬在地上,再次笑脸相迎,对着周捍北道歉,周捍北一脸玩味的看着眼前之人表演。显然认出来面前之人就是拓跋宏,极尽的克制自己不要表现出异样。黎心兰默默在周捍北身后看着拓跋宏,也认出了这个设计猎杀她的人。“大荒拓跋宏,拜见皇子殿下。”
“起来吧,怎么韩进就安排你过来?大荒没人了是吧,来得人越来越掉价。”
“当然不是,三皇子殿下正忙,一会就到,咱们先喝酒。”
这拓跋宏脸皮也是真厚,不管周捍北怎么说,一个劲的笑脸相陪和道歉。真是想找他麻烦都没处使劲,像是打在棉花上,真是滚刀肉。“殿下也应该知道最近我们遭遇刺杀吧,你们来的还真是不巧,都忙着找刺客,所以有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拓跋宏仰面干了一杯酒,有意无意说着关于刺杀的事情,暗地里的意思就是,怎么遇见刺杀了,这么巧你们就出现了?当初阵上杀敌,有一人被他射中一箭,救他那人,跟眼前这七皇子身型很像啊。周捍北冷眼看着拓跋宏,等待他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你说对吧,这位姑娘。”
黎心兰莫名其妙被点了名,并未理会他,把头偏到一边,心里紧张不已。“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没有,只是觉得殿下跟一个人很像。”
结合昨晚韩进给他说的消息,确实眼前的二人有很大的嫌疑,现在不敢妄动,苦于没有证据。“哦,对了,现在韩殿下正在处理刺客,那人已经抓到了。”
周捍北嗤之以鼻,又想玩什么花招,想杀你的人都在你面前,不会轻易上当的。“好像叫什么季如风的……也不知道开口没有。”
本来还不屑于顾的周捍北瞬间失态,因为还真有可能,他消失后,出来也是没有去找季如风,不确定拓跋宏说的是真是假。这一切表现尽看在拓跋宏眼中。略施小计就露出马脚了。“不知认识此人否?我是该叫你殿下还是周捍北呢?”
这一刻剑拔弩张,周捍北心中震惊不已,看到拓跋宏的表情就知道被骗了,但表面上依旧波澜不惊。“你在质疑我?谁给你的胆子。”
“不用吓我,如果不确定我能这么做?”
“周捍北可是个废人,你看我像嘛?”
“你怕了,大汉皇子居然向我解释,哈哈哈,束手就擒吧。”
一时间,灵气爆发,手中酒杯瞬间扔了出去,在空中爆裂开来,去势不减,手掌呈爪状,扣向周捍北的喉咙。在周捍北身后的黎心兰早就注意到他,在周捍北还未躲开之前,手掌便迎了上去,同时释放噬心蛊。“哼,果然是你这个小娘皮。”
拍开黎心兰的手掌,另一只手用力一挥,灵气在二人面前炸裂,肉眼不可见的蛊虫被劲气震地化为须有。蛊虫跟她灵魂相连,显然也收了不轻的伤,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呼……”强烈的劲气迎面而来,此时周捍北开始反击,挺身出拳,股股劲气吹得桌面上的酒杯碗筷东倒西歪,酒水洒的满地都是。“咚”的一拳打在拓跋宏胸口,毫无反应,你一个玄妙初期,对于生死境高手来说就是不痛不痒。本来大荒民风剽悍,肉体相对其他人要略胜一筹。还不等周捍北收拳,一股更强烈的力量从头上传来。只见一只大手做手刀状怒劈而下,周捍北深知无法躲闪,把头向一边偏去,用自己受伤换取黎心兰的攻击。“啊……”“哼……”两声传来,第一个声音是周捍北被劈到肩膀上,力量太大,废了一条手臂,而发出的惨叫声。第二声则是黎心兰紧随而上,含怒一击拍在拓跋宏后心,拍出内伤发出的声音。拓跋宏也是个狠人,准备继续攻击周捍北,却见黎心兰祭出阴阳金角蚕,看见那虫子出来立马远远退去,上次围攻黎心兰曾见识过,知道那玩意能让人产生幻觉。“呼……呼……嘶!”
喘着粗气,被黎心兰扶起来的周捍北疼的倒吸凉气。冷眼的看着远处的拓跋宏,心里已经宣布他的死刑了。“你就不怕我真是皇子?”
“都这样了,还用狡辩嘛?哈哈哈,今天你难逃一死。”
周捍北拖着一条被废掉的手臂,缓缓的向拓跋宏走去。要不是忌惮黎心兰那防不胜防的手段,现在就出手解决了周捍北。二人同时发动进攻,脚底灵气爆发,猛的一踏,地上砖块出现数道裂纹,黎心兰从侧面发动进攻,随时配合周捍北。眼见二人来势汹汹,拓跋宏瞬间做出决定,先干掉周捍北再说。“索命梵音!嗡……”就在二人快要碰撞在一起之时。拓跋宏感到一阵眩晕,昏昏迷迷的睁不开眼,刚刚清醒一点,脸上传来一阵剧痛。周捍北全力的一拳轰在拓跋宏脸上,一瞬间被击飞的老远,打的口鼻鲜血狂飙。还好速度够快,对比他高一个大境界的人来说,靠的就是出其不意。“外面的人呢?,韩进还不出来?”
就在拓跋宏挣扎着想要起来的时候,无意间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显然已经中了幻术,被两个小辈打成这样,也真够丢脸的,察觉到一丝不对的他在最后一刻搬起了救兵。山庄之外,韩进命人搭起了一顶帐篷,老神自在的喝着茶,时不时的询问起里面的战况。“殿下,打起来来了,要进去嘛?”
“不急,等着吧。”
事情正往韩进预想的方向走着,等了很长一段功夫,终于听见拓跋宏的求救声。该我上场了,露出意气风发的样子。“吱呀……”推开门,韩进带着一众士兵鱼贯而入,看见拓跋宏倒在地上闭着眼傻笑着,周捍北和黎心兰互相搀扶着瘫坐在一旁,本来想上前击杀拓跋宏,听见他叫人,便停下来看情况而定。韩进看着周捍北露出残忍的笑容,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然而就在这一刻,周捍北身上爆发出一团黑色火焰。包裹着全身,衣服头发在那威势之下无风自动,这一变化周捍北也始料未及。连黎心兰都惊讶的合不拢小嘴。“这……”韩进被这力量震撼到了,让人心悸,像是在地狱走了一遭。震撼过后韩进也是果断手辣之人。“噗呲……”一声,只见韩进拔出刀,一刀砍下拓跋宏的头颅。这一变故让众人震惊不已,包括周捍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