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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收到了两份亲子鉴定书。”(1 / 1)

事情谈完了,方淮景便离开了庭院。

卓砚青从方才的思绪中抽离出来,视线缓缓对焦于放置于桌上的手机,这才注意到,屏幕上亮着一通未接来电。

确认了来电人,他主动将电话回拨过去。

“这个周六有时间吧。”阮小芸的声音相当平静。

“我可以空出时间。”他一边说着,一边猜想着阮小芸来电的原因,“家里有事吗?”

“你父亲大寿的日子,你都忘了?”阮小芸叹了口气,“也别准备什么礼物了,人来就行。”

这些日子以来一味埋头忙自己的,确实将卓帆的生日忘了,卓砚青的心里不由得浮起一丝愧意,“知道了,我会安排好时间的。”

对面先是沉默了几秒,而后还是忍不住叮咛道,“现场会来一些媒体,不该带来的人,就别带了。”

纵然阮小芸的说法让他心里不太舒服,但卓砚青清楚地知道,那并不是一个适合带人露面的场合,“……我明白。”

豪门生日宴,早已不是属于亲人之间的聚会了,它更像是一场新闻发布会,当年卓宇凡便是在卓帆的生日宴会上,发布了即将与秦弦订婚的消息;又有多少非亲非故的人,绞尽脑汁弄到一张邀请函,周旋在上流人士中间溜须拍马,试图扩张人脉。

近几年来,每逢卓帆办寿宴,卓砚青也总是早早就离场了,反正焦点从未在他身上,阮小芸需尽女主人之宜,忙得分身乏术无暇顾及,也就随他去了。

这一次,他仍然打算看情况提前离开,却没想到,竟在宴会现场遇见了盛妤洁。

会场内已经来了不少宾客,中间的长桌摆满了自助式的冷盘,人们的谈笑声几乎盖过了现场的弦乐四重奏。

盛妤洁站在靠窗的位置,穿着一袭浅蓝色的抹胸长裙,长发挽起,露出优美的天鹅颈,她手里端着一杯香槟,看样子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

她抬起头,见卓砚青站在那里,便举起手里的香槟杯,相当自然地同他打了个招呼。

“你也来了?”他寒暄道。

在这个场合遇见她,卓砚青的心里总觉得有一丝不自然。

“阮姨邀请了我们一家。”盛妤洁的表情淡淡的,说话间回头看了一眼,“我也是跟家人来的。”

她话音刚落,只见一对中年夫妇相携走上前来,站到了盛妤洁的身边。

“爸、妈。”盛妤洁小声地唤道。

这阵仗来得有点突然,卓砚青进退维谷,只觉得头皮发麻。

“你就是砚青了?”盛父目光炯炯地打量着卓砚青,“你好,初次见面。”

“以前总听小洁提起你。”盛母也笑得春风满面,目光不断地在卓砚青与盛妤洁之间逡巡,似乎对卓砚青相当满意,“也要感谢你妈妈牵线搭桥了。”

事已至此,卓砚青只得郑重地打了个招呼,“伯父,伯母,谢谢你们今天特地过来。”

话音刚落,只听耳畔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他抬头一看,只见盛装打扮的阮小芸朝着这个方向走来。

“抱歉抱歉,忙晕头了,招待不周。”她亲亲热热地挽了盛母的胳膊,“刚好砚青在这儿,让他陪陪你们,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他说。”

盛母一脸了然,她拍了拍阮小芸的手,“你去忙吧,场面这么大,肯定是分身乏术了。”

言谈间,镁光灯闪成一片。

卓砚青下意识地低头躲避着那些刺眼的光线,心里重重一沉。

阮小芸是有备而来,盛妤洁一家出席卓帆的生日宴,也不知道媒体会写出什么文章来。

“欸,刚好小芸来了,咱俩一起过去给寿星打个招呼?”或许是察觉到卓砚青的拘谨,盛妤洁的母亲倒是善解人意,挽了丈夫手提议道。

“也是,给年轻人留点空间。”阮小芸意味深长地看了卓砚青一眼,随即便带着盛妤洁的父母,向卓帆的方向去了。

长辈离开,两人都不约而同地舒了口气。

他和她倚靠在巨大的落地玻璃前,从外表上看的确是一对璧人,吸引了不少目光,而表情上看来却各怀心思。

良久,卓砚青才试探地问了句,“你父母……不知道我们分手的消息吗?”

盛妤洁慢慢地喝了一口香槟,才模糊地应了句,“嗯。”

“为什么不说呢?”他叹了口气,语气里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如果说了,他们大概又会心急火燎地要给我寻找新对象了吧。”她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闻言,他也是一时语塞。

耳畔只余鼎沸的谈笑声与断断续续的音乐声,盛妤洁悄悄地转过脸来,抬眸凝视着他没有表情的侧脸,不知为何只觉得胸口发酸。

虽然他就在她的身边,触手可及,然而他的心,却大抵是不在的吧。

两人心照不宣地继续沉默着,直到冷餐台旁忽然传来一阵异样的骚动。

卓砚青有些疑惑地抬头看了看,却因为层层叠叠的人群而无法看得真切,下一秒冷餐台旁的香槟塔轰然倒塌,玻璃杯碎了一地,尖叫声此起彼伏,人群豁然让出一个缺口,紧接着,一个男人从那缺口处重重地摔了出来。

“怎么了?”盛妤洁本能地抓住了卓砚青的衣袖。

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

只见那个摔倒的男人缓缓地站了起来,他抬起手潦草地抹了抹脸,唇角泛着鲜明的血迹。

“……大哥?”卓砚青怔住了。

只见卓宇凡站在那里,又踉跄地退了两步,扶住了冷餐台的桌边。

而在人群的包围圈内,还有另一个人站在那里,那人浑身散发着戾气,紧握的右手泛着青筋,仿佛刚才那一拳还不够解气,一时间竟然无人敢上前。

因为人群攒动,卓砚青看不清那人的脸,直到有人开口叫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煦文,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啊。”一个有些面生的长辈劝慰道。

卓砚青双瞳一颤,他怎么也没想到,出手打人的,会是二哥卓煦文。

“我过去看看。”卓砚青安抚般地拍了拍盛妤洁的胳膊,紧接着便快步朝着卓宇凡的方向走去。

盛妤洁还未反应过来,手里便忽然空了,她有些不知所措地望向人群中央,却看见了阮小芸远远地站在那里,冷眼看着对峙的两兄弟,唇畔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

恍然间,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定睛再看,阮小芸脸上的笑容却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慌张与怒意。

只见阮小芸快步穿越人群,高跟鞋叩击着地面铮铮作响,来到了卓煦文的身边。

“煦文,怎么回事?”她挡在两人中间,语速极快,“你知道这是什么场合吗?这是你父亲的生日宴!”

卓煦文眼神空洞地盯着前方,而后仿佛被抽了线的木偶一般,颓然低下了头。

阮小芸又转脸看了看卓宇凡,“兄弟俩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非要动手?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话音未落,会场门口处又是一阵骚动。

“老爷子过来了?”

“看,是卓帆。”

“唉,怎么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儿……”

人们窃窃私语着,又自动让出一条道来。

阮小芸见状,连忙上前扶了卓帆的胳膊,见卓砚青也站在一旁,便扬起声音唤道,“砚青,叫人把这里收拾一下,真是抱歉,兄弟俩不懂事,让大家见笑了。”

“怎么回事?”见会场中央杯盘狼藉,卓帆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诧异。

几位侍者连忙过来收拾残局。

“两兄弟闹着玩,动作大了点。”阮小芸安抚着卓帆,“小心,别踩着碎片了。”

“都几岁了,还这么不知道分寸。”看得出来,卓帆也是压着脾气,只是碍于场合没有马上发作。

“衣服都脏了,赶紧出去收拾收拾吧。”阮小芸对着兄弟俩低声说道,“在外面好好冷静一下再进来。”

卓宇凡仍然站着没动,卓煦文失魂落魄地转过身,却蓦地撞上了一个戴着眼镜的青年。

那青年仿佛是故意等在那里的,他推了推眼镜,“抱歉,卓煦文先生,以及卓宇凡先生,有件事我想跟你们两位求证一下。”

“你是什么身份?”阮小芸眯起了眼睛,语气不善。

青年不慌不忙地亮出了自己的媒体邀请函,“卓太太,我是受邀前来的。”

“既然如此,那就应该知道,这种场合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阮小芸审视着他的邀请函,语气稍稍软了些。

“我仅仅想来求证一件事,如果是谣言,我自然会发独家稿件进行澄清。”青年又推了推眼镜。

阮小芸看了看身边的卓帆,然而卓帆面无表情,也不开口表态,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卓宇凡先生。”见无人阻止,那位青年便直接点了名,“卓太太已经怀有将近五个月的身孕,也一直在住院保胎。”

听见那人提起了秦弦,卓宇凡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松动。

“然而,这几天我们接到匿名投稿。”青年顿了顿,“投稿者声称,卓太太肚子里的孩子……并非是卓宇凡先生的。”

话音刚落,全场哗然。

明明卓宇凡才是当事人,而站在一旁的卓煦文却脸色煞白。

阮小芸反应极快地上前,指着青年的鼻子痛斥道:“闭嘴!你是哪来的三流狗仔,这种谣言连求证的必要都没有,简直是岂有此理。”

“若仅仅是爆料,我们也不敢贸然前来求证。”面对她的,青年依然镇定自若,“对方还发来了一份dna亲子鉴定书。”

只听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无论是不是造谣,卓砚青只觉得再这样下去事态会难以控制,便上前一步道,“这种事情不要在公开场合……”

“让他继续说。”卓帆声若洪钟地打断了他。

阮小芸吓了一跳,她看了看卓帆的表情,紧接着便对卓砚青摇了摇头。

卓砚青且退到一边,纵然事发突然,他自己也摸不着头脑,却总觉得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本来豪门就不缺各类花边新闻,比这更夸张的都有,然而,竟然有记者特地选在卓帆大寿时,当着众多宾客的面求证此事,着实怪异至极。

按照一般操作来说,拿到消息的人多会私下求证,心术不正的便能以此为把柄,来要挟对方给钱或是达到其他目的。

而官方媒体就更加谨慎了,毕竟卓帆家大业大,得罪不起,怎么都不会特地在这个场合公开发问。

他还未想明白,只听阮小芸尖锐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dna亲子鉴定书也可以伪造啊。”

那青年还未回答,始终沉默着的卓宇凡却终于开口了——

“你说小弦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那么……难道你知道是谁的?”

“我们收到了两份亲子鉴定书。”事已至此,青年竟然毫不动摇,口齿清晰,有条不紊,“在匹配的那份鉴定书下面,标识出了样本的所属人。”

“谁。”卓帆沉声问了句。

那一霎,似乎只有卓砚青注意到了。

躲藏在阴影中的卓煦文,眼神空洞,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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