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石蒜露出满意的笑,“很好,快去洗洗吃饭。”
“是。”
席间,那些读书人高谈阔论,不免再次说到成方玉的成才之路。 一个人阴阳怪气地发表了一通赞扬石蒜的话,表示他有问题想要请教。 石蒜知道对方是找茬来的,让他尽管问,她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对方被她的不谦虚气得握紧手,直接问她,知不知什么才是女人应尽的本分? 石蒜笑,“这个我不知,我只知,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反之亦然。”
“胡说八道!”
那人吹胡子瞪眼,拍案而起。 “来人,叉出去!”
石蒜直接喊道。 “叉出去,叉出去,快!快!”
李老板连忙催促身边的随从。 “老妖婆竟然敢!我可是秀才,我…唔……”李老板一把将自己擤鼻涕的帕子塞进了他的嘴里。 继续催促,“动作快些,利落些,把人扔远些。”
随从连连应是,架着人快步离开。 这个第一个挑事的人,被两个随从拖出老远,扔到了地上。 把他带来的礼还给他,俩随从大摇大摆地回去。 那人抱着礼盒,气愤地起身,就看到七八个拖着鼻涕的孩童,正站不远处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澄澈的眸里满是好奇。 面上一阵火辣,他抱紧礼盒,转身走了。 “成举人,这就是贵府的待客之道?”
目睹了那位秀才被拖走,他的朋友阴沉着脸问。 “他不敬家母在先,成某不是个计较的人,但谁敢冒犯家母,我也不会跟他客气。”
李老板适时发出几声冷笑,他的随从配合地摆出凶恶的表情,瞪着那些还想搞事的家伙。 那位秀才的朋友想发作,又不敢,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李老板让随从拦住他,让他带上他的礼品。 他动作很大地接过,用力往地上一摔,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走出好一段路才想起那礼值不少银子,懊悔不已。 又送走几个板着脸的读书人,其余人继续吃喝。 酒足饭饱,客人们相继告辞离开。 李老板找到石蒜,提出要更改利润的分配方式,“老姐姐,就改成你四我六,怎么样?”
石蒜:“怎么突然要让一成出来?”
李老板笑得铜臭味十足,“这不是老姐姐能耐,教出了一位举人老爷,且我能看出,成公子不会止步于此,绝对能够金榜题名。”
他顿了下,压低了些声音,“待他日后为官,还得倚仗他多多照应咱们这生意。”
“李老板放心,他会的。”
只要不违法乱纪,怎么照应都没问题。 年后。 石蒜收到李老板的飞鸽传书,他在县城里见到了那位道士,对方在打探她一家的消息,有找上门来的意思,让她赶紧带上儿子儿媳离开,到别处去躲避。 他已经猜到,她们家当初搬到这里,就是为了躲避这个道士。 石蒜给李老板回信,让他最近不要回村,先找个借口带家人去外地躲一躲,等她的信。 李老板收到信,暂时把生意交给心腹打理,带着一家老小向西,回老家祭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