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人。顾衍背部僵直，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尴尬不已。“林姐姐这说的……”白婉婉想不到怎么来回答，之前她的话早已被拆穿，现在她怎么说都是错。“王爷，张太医来了！”
李管家凑了上来，后面跟着一个人，气喘吁吁地提着个药箱。林清音一看，这不是之前要让她给几个小子当师傅的太医吗？那张太医显然也懵住了，有王妃这么好个医师在，李管家怎么会叫他？两人互相打量了一段时间，还是顾衍提醒：“张太医，快给婉婉看看。”
“哦哦，老臣遵命。”
张太医回过神，连忙应答。白婉婉秀梅一皱，对这样的老头显然有点嫌弃。“白小姐，可否把手伸给老臣看看？”
张太医的态度一如往前。白婉婉不情不愿地将包着白衣服的手递过去。“王爷，可否换个地方，这里老臣不好操作。”
张太医瞅两眼院子，除了石桌，就没有别的地方放置东西了。“婉婉，带张太医去竹澜阁，好好看一看。”
顾衍点头允了张太医的要求。“王爷，在这里也可以……”白婉婉不能放任林清音和顾衍独处。“婉婉乖，本王一会就来。”
顾衍神情温和。白婉婉却在里面感受到寒意，她忘了，三皇子哥哥不喜欢有人忤逆他。不敢多说，捂着伤口，灰溜溜地离开。张太医立马跟上。“林清音，你心里清楚的吧，昨晚我和白婉婉洞房没成。”
顾衍自行沏杯茶。“王爷的事情，本妃怎么知道。我昨晚又没偷偷摸摸地去看。”
林清音挡了茶，坚持之前的态度。两人一来一回，互相看对方不太顺眼。顾衍说了好几句气话，全是关于白婉婉受伤吧啦吧啦的，听得林清音耳朵都起茧子了。除了第一句，林清音一句都没回过去。顾衍心中莫名起了闷气，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很不是滋味。“本王刚刚说的可不是气话，白婉婉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儿，看不得被欺负。”
“要不是有你，本王早就将白婉婉抬为正妃。”
“你很想把白婉婉抬为正妃？”
林清音打断顾衍的话，冒出这么一句。顾衍一愣，“自然。”
可心中却没觉得多大欢喜。“本妃自然会成全王爷。”
林清音笑得诡异。“你要做……”什么？顾衍眼看着眼前女子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张纸，拍在了石桌上。“王爷，把这和离书签了，自然就能将白婉婉抬为正妃！”
“而且，你我都不过为皇室的傀儡，被迫纠缠在一起，这和离书一签，不就摆脱了？”
“又能让你和白婉婉喜结连理，这对谁都好的事情，王爷应该分得清利与弊。”
林清音一口气说了好几句，循循善诱地第一次这么耐心地与顾衍对话。顾衍一颗心如坠冰窟，死气沉沉地拿起桌上的和离书。只听“擦啦”一声，纸被粗暴地撕碎。“你干什么？”
林清音失声喊到。这个狗男人，这可是她辛辛苦苦自己写出来的，就这么、这么被撕了？她苦练出的一手毛笔字，全砸这上面了。林清音接过几片碎纸，只能依稀见到几个字的笔画。“林清音，你就这么侮辱本王？”
顾衍开口，夹杂着一丝不明的情愫。“顾衍，我们的关系，你也清楚，为什么不同意？”
林清音反问。顾衍回答不上来，他看见和离书的那一刻，心里就有一个声音在叫嚣：撕了它！撕了它！顾衍：“……”难得沉默。林清音看着狗男人不回话，心里生气，下定决心再写一封。他撕多少，她就写多少！下人们候在一旁，远远的就感受到两人之间嚣张跋扈的氛围。“年年岁岁怎么样了？”
顾衍突然想起林清音之前提到的，这两萌宝给他做的糕点。“你别打他们主意，有什么冲我来。”
提到孩子，林清音浑身竖起尖刺，防备着不让人靠近。“本王还不会对小孩子下手！”
这个女人整天都在想些什么？顾衍的脑子一阵一阵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