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事(1 / 1)

就如同年汀兰的预料,玄渊并没有将她送回年府,反而是径直扔到了他的房间。

青天白日,玄渊扔了年汀兰,便开始脱掉自己身上的盔甲,接着便是外裳,直到最后,只留下了亵裤。

“玄渊,你要干什么?”年汀兰不傻,她虽然上一世未曾经历过男女云雨之事,但这种事情,母亲早有教导,在初回府时,甚至还有婆子专门指点。

但是这种事情,不该是新婚之夜才该有的?

玄渊已经红了眼,“我要干什么?既然你这般迫不及待,我便先行了新婚之礼,我倒要看看,你还如何勾引他人!”

年汀兰被逼到角落,他凑近,年汀兰甚至可以清晰的闻见他身上的汗味。“玄渊,你别这样,你不能这样!”

玄渊根本不再理会,“你就是这样,凭什么你说不能就不能,你还当你是年家小姐?我整个皇家,都要看你的脸色?”

还当她是年家小姐?“玄渊,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还当我是年家小姐?我父亲……”重伤一事,你可是知晓?或者是你们蓄意而为?

年汀兰再多的疑问,在玄渊欺身而上那一刻,彻底被一阵剧痛给消磨了。

一股温热顺着大腿留下,年汀兰几乎要站不稳,疼痛让她不由自主的双腿发颤。

玄渊已经被年汀兰要与人“私奔”一事,冲昏了头,想到她今日对那人的维护,玄渊没了往日半分柔情。

年汀兰初经人事,却是在冰冷的地板上,神情木讷,恍似尸体。

玄渊一番发泄之后,渐渐恢复了一丝理智,看见年汀兰身上的血迹,心里更多的是一阵心疼,想要哄一哄,瞧着她那冷漠的眼神,生生咽回了所有的歉意。

胡乱套上了自己的衣服,玄渊几乎不敢再看年汀兰一眼,他甚至没有吩咐人进去伺候,只将她独自留在那冰冷的地板上。

年汀兰被彻底关在了玄渊的卧室,吃喝拉撒几乎都是在房间里,她,不能出房间门半步。她尝试过与送东西的人交流,但那些人都一句话也不说,显然,是玄渊有特意吩咐过。

玄渊每每至深夜才回,除了行夫妻之事,二人没有半句交流。

就连父亲与母亲的消息,年汀兰多次挣扎,未曾开口询问,她终究是没了多少性子,在玄渊面前不愿再多说一句。

浑浑噩噩,天黑又天亮,年汀兰更加相信,母亲定然是自身难保了,只是父亲与兄长,究竟是何种境况?

只怕也不见得比自己好到哪里去,不然,玄渊哪里敢如此对待自己?

玄渊其实也在等,等年汀兰先说话,哪怕只是问一问,喊一下他的名字,他也愿意顺着台阶而下。他也有些后悔,尤其是第一次,看见她浸红了的小裤,玄渊就开始深深的自责。但是仅存的骄傲与自尊,让他不愿意再主动去寻求原谅,他害怕看见她厌弃与冰冷的眼神。今日是六月初六,烈日早就挂在了天空,照耀着汉国的土地,渗透着一股子莫名的闷热。

今日是年府嫁千金,二皇子玄渊娶亲的好日子,伴随着年汀兰临阵私奔的流言蜚语,被关了近七日的年汀兰,终于还是放出来了。

人是被关的没有了血色,显得憔悴不堪,玄渊日日折磨,几乎要将这多年的不瞒通通发泄出来。

早在清晨天还未亮,侍女便已经鱼贯而入,将年汀兰自床上拉起来,泡澡梳头,就像是在摆弄一个木头人。

簪花描红,套上了大红的嫁衣,终于是有了些颜色。

“小姐今儿是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要说年汀兰无心在此,就从她连惠嫔身边的卫嬷嬷来了,也未曾发现。

年汀兰脸色微微变动,“卫嬷嬷,您怎么来了?”

“唉,我如何不来?惠嫔娘娘听说年夫人病重,这外头的事儿是桩桩件件压在你们小两口的身上,担心得很,这不是早早就将我遣来了?”卫嬷嬷说话做事,向来利落,又颇有主见。

“我母亲,生病了?”年汀兰大惊,这是当真生病?还是被有心人算计?

卫嬷嬷一脸奇怪盯着她,“怎么?年小姐不是因为年夫人得了易过人的重病,才先行来王府的?”想来,这便是玄渊给外头的人说的由头吧?

不然堂堂年侯府千金,眼看着要成亲了,还要先到夫家出嫁,说来也是不合常理,让人耻笑。

年汀兰并不知道,玄渊此事,惠嫔娘娘参与了几分?但是既然大家心里头都有没有,没有一个人坦诚相待,那便都打转转便是。

“轩儿呢?在宫里可住得惯?”

年皓轩年纪虽小,但性子向他父亲年阶,说好听点叫沉稳,说不好听点,就是腼腆,年汀兰如今可不再将他们当做是自己人,想问的话,想知道的事,经过旁敲侧击,总能知道的,随意暴露自己的心思,不见得是件好事。

卫嬷嬷接过侍女的梳子,亲自给年汀兰梳头,提到年皓轩,嘴角都露出一抹笑意。“住得惯,小世子不像寻常人家的孩子,年纪虽小,但懂事得很,娘娘说……”卫嬷嬷停下了梳头,拿了一旁的头油,缓缓往头发上抹,“说小世子,有些像二殿下小时候,以后定也是个稳妥的人。”

卫嬷嬷想来是不知情的,不然哪里会与年汀兰说这话,自己夸耀自家人?显然是想在年汀兰面前说些好话,讨些欢心。

年汀兰这是知道了,年皓轩如今还在宫里住着,是没有半分出来的迹象。

“说来小世子教得极好,听他姑父说奶奶病了,都吵着要回去瞧一瞧,咱们把厉害关系与他一讲,倒也听得懂,自己便收了泪珠儿。”卫嬷嬷说的年皓轩姑父,不是二皇子玄渊,那又是谁?

早在玄渊霸王硬上弓第二日,他便去官府取了姻亲文案,这也就说明,他们二人的关系,便也就符合国法,早早地让皓轩改了口,也是正常。

“那我嫂嫂呢?她是累极了吧?”卫嬷嬷微微皱了皱眉头,“年小姐这几日,莫不是都没有关注过娘家的事儿?”年汀兰的脸上已经上了胭脂,但是半分也要藏不住她眼里的憔悴。

“这些日子,可是忙的厉害?瞧着你的脸色都不大好啊!”

年汀兰似笑非笑,点点头,是啊,她哪里有机会关注年家?整日被困在这个屋子里,就是连外头一缕阳光都照不到。

“没有,也许是因为旧疾犯了,所以脸色差一些……”今日这婚礼,母亲是不可能来了,只怕年家来的人,玄渊都会有所防备,年汀兰终究还是错了,错在太自以为是,以为玄渊当真是想放过自己,原来,他只不过是担心打草惊蛇。

“旧疾?什么旧疾?”卫嬷嬷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年汀兰的发饰上并未注意到,年汀兰的后背已经悄然染上了红晕。

那是她之前中了一箭的地方,那伤口本就深,之前被玄渊甩上马,本就碰了伤口,再加上他这些日子以来的粗暴,年汀兰更是任由伤口溃烂,就是有人进来她也是下意识地遮挡,今日大婚,终究是可以不用再瞒了。

大红的衣裳,里三层外三层的披上,血色要染出来,还是要些数量。

“唉,还不是之前四皇子大婚的时候,受的那一箭,这两日,似乎有隐隐发作的趋势。”“那,可是要紧?需要请大夫吗?”卫嬷嬷有些担忧,“娘娘说了,你是个带福气的,因着你,咱们二殿下都同娘娘亲厚了不少,小姐可万万要保重自己的身子。”

年汀兰摇摇头,“今日我与殿下大婚,哪里能请大夫?莫不是沾染了晦气?卫嬷嬷,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自会保重的。”也许是为了让卫嬷嬷相信,年汀兰对这场婚事的期待,她还特意微微低了头,故作娇羞,“莫要耽搁了良辰吉日!”这声音很轻,尽是小女孩的羞涩,卫嬷嬷也是过来人,理解的笑了笑,“那好,咱们好生打扮一番,做个美美的新娘子。”年汀兰看着镜中的自己,妆容精致,发饰上乘,东西都是宫里备下的,独独一支带着淡淡花香的九尾凤簪,那簪子设计风格,年汀兰颇为眼熟,那香味,也异常熟悉。

“这是?”年汀兰看着那根簪子,即将插入发饰,不由得皱眉问到。

“小姐放心,这是陛下赐下来的,稍后圣旨来了,小姐才出门行礼,这簪子,到时候就明正言顺了。”

九尾凤簪,只能是正宫娘娘能用的东西,太后,皇后,太子妃……就算是太子妃,那也得是在国礼之时可佩。

偏偏这根簪子这样早便来了,是福是祸?尚不可知!

“嬷嬷,这簪子此时佩戴,实在于理不合,要不咱们,暂且莫要佩戴,徒增是非。”“哎,不可,这簪子是陛下特意交待了的,说是还请法师开过光,能护佑你与殿下夫妻情深,来日可期,放心,等前院圣旨一到,咱们再出去的时候,便不叫于理不合了”眼瞧着卫嬷嬷执意,年汀兰无力阻挠,也只能任由她插上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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