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又不敢找你,会找谁呢?”
王若楠是听不见秦瑞凤说什么的,她都要怕死了,只是觉察在秦瑞凤张口之后挟制她的手有些松动,忙是哭哭啼啼的求饶,“救命,广安……王妃,救我!”
再怎样的刁蛮任性,王若楠始终也只是个小女儿家,哪里经历过这样惊心动魄的场面。慕傲山眼中的红血丝褪去一些,又听秦瑞凤道:“如今是王家欠了嘉芙的,你要杀了王若楠,那便是嘉芙欠了王家的,这样简单的生意,海王爷总不会算不清吗?”
“再说就算是为了嘉芙和孩子,少造些杀孽,积攒福德不好吗?”
秦瑞凤道,杀一个王若楠不难,可杀她之后却会满城风雨。慕傲山好勇,也确实容易急怒攻心,但也并不是蠢货。如今秦瑞凤掰开了揉碎了同他讲道理,真还听不进去这王爷也就不用当了。手顿时抬高,钟皇后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更别说是被他高举着的王若楠了,吓的直接眼白一番晕了过去。把人直接抛到了地上,刚吓晕过去的王若楠瞬间又被疼醒了过来。“小姐!”
一旁的婢女连忙是跑了过去。“我的胳膊,我的胳膊!”
王若楠要疼死了,“我的胳膊好像断了,啊,好疼!”
慕傲山道:“你们回去告诉王家人,本王要王家在京城能做主的人,上我门来,与我王妃负荆请罪!”
他眸光略过一众人,“三日之内王家人若不上门——”慕傲山冷冷勾唇,挥刀一把劈向眼前四人合抱般的大树,那几乎百年的,参天一般的巨树,便轰轰然塌了下来。一众宫人连忙躲开,王若楠的侍也随从也忙是拖着疼的满地打滚的王若楠离开,免得被倒塌的树木给波及到。“王家自先秦传家,已有百年,树也是如此。树木大了生烂根,且能斩断,何况家族呢?”
素来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改朝换代世家也会因此而更迭,能传家至今的王氏自然是根深叶茂。王家的嫡女甚至可比公主,便就是在王家服侍的下人,也总是觉得高人一等。否则正经有脑子的下人也会阻止家中小姐做这样的蠢事儿。如今陡然被人用这般凌厉的手段威吓,各个也吓的面如纸色。钟皇后和慕苍山早对各地做大的世家不满,慕傲山说这样的话也着实叫钟皇后心中舒服。只是到底是在人前,该给王家的颜面却还是要给,她扫了眼王家的下人,道:“快先把你们小姐带回家中,叫御医给看看。”
王家下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给钟皇后磕头,带着哀嚎不已的王若楠离开。——王嘉芙生产劳累,虽是饮用了秦瑞凤的血,比起一般生产后的女子状态要好很多,可到底也僵持了小半夜,喝过鸡汤填了些肚子之后,精神气才算恢复。钟皇后本不想打扰她,但出了这样的事儿也不好不去。换了身衣裳洗了手,钟皇后这才进去,与王嘉芙说了刚才的事情,“王妃,本宫知道这次你受罪了,所以也答应叫那王家嫡女给你负荆请罪。”
钟皇后面露难色,“只是海王那里——”王嘉芙懂得皇后为难什么,“娘娘,您放心,届时妾身会劝着王爷的。”
钟皇后既是愧疚也是为难,“倒是我不好,你本就受了委屈,还要叫你识大体。”
王嘉芙扶着自己的肚子,“是王若楠刁蛮没错……可……也不能全然怪在她头上。”
她自己的身子自己当然最清楚,当时的确她有些着急,可远不至于因惊吓而难产。钟皇后幽幽叹了口气,“今日事情巧合,总要调查个清楚才是……”但若王嘉芙真出了事儿,王家,端阳,陈月灵,乃至也在当广安王妃都在当场,总归都逃不脱干系,“嘉芙,你可得保重自身才是。”
王嘉芙点了点头,钟皇后也不打扰她修养,赐下了一大堆东西,这才离开。外头慕傲山正问秦瑞凤,“你说的可是真的?”
嘉芙胎儿大于常人,必定是贼人从饮食上就开始做的手脚。秦瑞凤道:“我骗你做什么?”
慕傲山当即两步上去想要抓秦瑞凤,却被慕擎天挡住,他瞪了眼他,只好道:“你之前怎么不说?”
秦瑞凤眨巴眨巴眼睛,“之前王爷也说了叫你把嘉芙先接入广安王府将养,你听了吗?”
慕傲山刚愎独断,想叫他改变主意实在是难,叫他怀疑自己的亲信当中有内奸,自也是难上加难。慕擎天开口,“幕后之人心思恶毒,若此计不成,定也有旁的计谋。”
秦瑞凤道:“我与嘉芙怎么说也是好友,我有把握助她平安生产,倒不如就让贼人以为他计谋得逞,若真换成了旁的,你连你府中的内贼都抓不到,如何护她?”
慕傲山一拳打在了一旁的桌上,眸中全是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