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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释,是我夫君(1 / 1)

这是一张宽大的床榻分为两段,两人各自一边,中间由屏风隔着。严婆婆怕云家小公子冻到,还特意多给他一床被褥。

“阿释哥哥——”贺南风一顿,上前道,“你不打算问我什么吗。”

她的出现,她对他莫名其妙的亲近,难道他就半分不会好奇么?

凌释回头,笑了笑,道:“我问你,你就说么。”

贺南风也笑了笑,靠近对方坐下:“能说的,云声肯定说。”

凌释便饶有兴致地盘腿坐在床上,向她道:“你何时见过我。”

她之前主动靠近,旁人便都猜测凌世子曾去济州时见过对方,所以才那般相熟,凌释虽未否认,自己必定还是存疑的。

贺南风笑道:“就是,阿释哥哥随逸王府老夫人回乡祭祖的时候啊。”

凌释便一笑,摇头道:“你这孩子年纪不大,谎话张口就来,我问你做什么。”

“阿?”

“我随祖母回济州时才四岁,以你的年纪,那时候最多一岁,怎会记得我?”凌释无奈道,眼中却没有半点责怪。

贺南风一顿,支支吾吾了半晌,谄笑道:“兴许是记错了,其他时候见过。”

“什么时候。”

“阿释哥哥难道就不觉得我面熟吗?”

明明叫他问,一问就露出马脚,现在便想着反制于人。凌释失笑,不知对方是真的思虑单纯,还是故意恁多破绽,引自己先开口,倒也不以为意,想了想,道:

“你极像一个我见过的人。”

贺南风一喜,凑了上去:“是谁?”

凌释却又摇摇头,道:“可她是女子,你是男儿,全然不同的。”

贺南风便不由一顿,低头看向自己。

她不知凌释指的是冬至的寒枝,还是元夕夜的贺南风,当时她都是带着面纱的,所以他并不知晓她的真实模样。他觉得此刻的云声熟悉,却又认为男女之别在,一定是自己想多。

说到底,还是贺南风年岁太小,又从小体弱,周身上下没一点女儿身段在。虽然方便冒充云声吧,但也教凌释根本不会多想,指不定就现在凑到他身上去,对方也只会诧异这孩子是否有甚毛病……

“唔,”果真男装上身便不分雌雄,贺南风对自己木板样纤薄的身子颇为无奈,凝了凝眉,又试探道,“难道那女子是阿释哥哥心悦之人,因为心中牵挂才认错别人?”

凌释闻言一顿,抬眸看向对方,沉寂片刻,道:“不要胡说。”

“为什么?”贺南风一笑,扎眼凑近,“是你和她身份不配,还是怕坏人名誉?”

如果凌释说身份不配,那便是冬至日的歌姬寒枝;如果回答坏人名誉,则是文敬候府三小姐无疑。

凌释却对着她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淡淡道:“都不是。”

贺南风不禁一怔:“都不是?”

难道他说的相像,另有其人?

凌释笑道:“不关你的事。你不是冷么,早些休息吧。”

贺南风回神,立即撇嘴道:“可是云声想跟阿释哥哥说话。”

“有什么好说的。”

她便抬起手伸向对方,神情天真:“云声在济州的时候,晚上都会有嬷嬷捂暖手脚。”

她这是叫他也给她捂手么?

凌释一怔,看着她的模样一时没有说出话来。

“阿释哥哥你试一下嘛,”贺南风又伸得近了些,继续道,“我的手好冰的,书院里又没有地龙,没有汤婆子,晚上肯定冻得睡不着。”

“你,”凌释愕然退开了些,沉吟半晌,道,“你怎么不同你七哥住一起,让他给你捂手。”

贺南风见对方情态暗自失笑,面上强忍住,依旧天真道:“七哥比我的手还冷,没有阿释哥哥这么温暖,看着就想靠近。”

说完,便向前一扑,适逢凌释满面惊讶断然躲开,就趴在了对方的被褥上,抬起头时依旧满面笑容。随即便见后者已经站在地上眉头紧蹙,既诧异又防备地盯着自己。

“你,你不要胡闹。”凌释连声音都变了些,一面又退后一步,道,“这,这里可是书院,你要这样,就回济州云家去。”

说得好像,她这样回济州云家就不算胡闹似的。贺南风哑然失笑,又隐约觉得这话里哪里不对,一时间没有区分出来,正打算起身说什么,却忽然被外头人声打断:

“阿释,睡了吗你们?”

是贺承宇的声音,带着满满刺探之意,跟打仗时候斥候似的,鬼鬼祟祟又小心翼翼。贺南风知晓对方意欲何为,正无奈摇头,凌释却得了拯救一般连忙回答:

“没睡——”

一面快步替贺承宇开了门。

霎时一阵冷风吹进,冷风同来的贺承宇看着自家妹妹在凌释床上半趴半坐的样子,脸色就越发阴沉了几分。

“你们在做什么呢。”他道,身旁凌释愕然一怔,对这突如其来的一瞪十分不解。

贺南风本面色讪讪,闻言笑着站起身来,回答:“阿释哥哥说这边靠近炉子暖和些,要跟我换了睡。”

原是换床睡了,贺承宇面色稍和。

“贺表哥这么晚了,还没睡么?”

贺承宇不理睬她,转头向凌释笑道:“我想起白天读易时有些不解的地方,想跟阿释探讨探讨。”

贺南风一愣,刚想劝阻,却听凌释已赶忙答应道:“端直来得正好,我也有些地方想找人说说。”

一时哑然,愣愣看着两个少年相携坐到另一边,开始探讨《易经》。

而这一探讨,便是半夜,直到贺南风支撑不住头如鸡啄,或者索性倒床睡去,另外两人才各自送了口气,又相互不让察觉一般,带着庆幸的笑容低声告别。

重点是这样的场景一连续,就是十多天时间,期间白天贺承宇伴随左右,似对这云家小弟又极大关怀,夜里又同凌释讨论学问半宿,似为了春闱无比刻苦……

总之,贺南风就算白天夜里都在凌释左右,却根本找不到说一句私话的时机。偶尔抓到机会刚要靠近,便会被人打断,然后凌释脸色发红地趁机躲开。不由一面有些后悔第一夜调戏得狠了,叫凌释颇为忌惮——在她说手脚冷的第二天,凌释就不知从何处寻来汤婆子放在案上,似尤其害怕她再找借口扑向自己一般,叫贺南风暗自好笑不已。

另一面又不禁怨恨兄长看得太紧,从小到大第一回,对那无微不至的大哥,生了几分不满来。

如此相处将近半个月,也都称兄道弟了,但贺南风追夫之事看着毫无进展。偶尔也发觉阿释偷偷凝视自己,兴许还是觉她眼熟,又不敢询问,搞得贺南风内里心急如焚,又暗暗压制自己不可操之过急,只日日温柔乖巧地陪在他左右,事无巨细都要叫上句“阿释哥哥”,笑容甜美地往他身边凑。

好在后来渐渐发觉,凌释似乎习惯和少防备了许多,嘴角笑容浅淡温和,不再过分推拒,于是自己也才安下心来。

直到这夜,又是半宿《道德经》和《易经》的深入探讨完,凌释侧眼瞥见贺承宇望着一旁云声熟睡的模样,若有若无松了口气,方含笑向自己告辞,便也笑着起身相送。

“明早见。”

“明早见。”

合上门后,转身脱去衣衫,自上床安歇。不知过了多久,正慢慢有睡意时,便隐约听得人声轻唤:

“阿释,阿释。”

凌释沉寂片刻,睁开眼来,见四周无人。只有喃喃呼唤依旧弥漫,分辨之后,察觉是从屏风那头来的。微微犹豫,还是坐起身来,下床向对方走去。

确实是云声在唤他,却又仿佛只是梦话。对方蜷曲了身子向外躺着,眉眼紧闭,双手搂着被子,好似把那团棉絮当做是他,一声声喊着名字。

凌释看着,便不由怔了怔,站在离对方三尺外的地方,久久没有动作。

“阿释。”小公子又叫了声,脸在被子上温柔摩挲着,嘴角带着淡淡笑意,“阿释哥哥。”

凌释蹙眉,沉寂道:“谁是阿释。”

床上小公子一笑:“我夫君,我夫君阿释……”

他一个男子,竟叫他夫君。

凌释闻言,吓得愕然退后一步,如画的眉眼凝结似水,半晌,又仿佛怀疑对方装睡,使坏戏弄自己,鼓起胆子上前,伸手在小公子脸前摆了摆,声音有些微颤:

“别闹了,云声。”

可那小公子却似深睡去了一般,声音逐渐弱小,再也没有回答。

留下凌释一人,中衫如雪立在灯影里,好似处于险境般,满目复杂不知所措……

之后几天,贺南风又察觉她的温柔阿释开始举止奇怪,常看着自己似乎欲言又止,便想问吧又未找到合适时机。到这日起床时,对方就已然不见了。自己收拾停当,又到饭堂吃过早膳后,便匆匆往蘅香廊而去。

今日上乐艺中的琴课,先生是个姓唐的夫子,据说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外头不少财主悬赏千金求一墨宝。

蘅香廊如其名,两侧都栽种了杜若、芜子等香草,隔着廊上繁盛垂落的紫藤花叶,香气四溢。廊下上首唐先生一人独坐,身边琴台上一张焦尾古琴端放,旁白点了篆香,墨色香烟蜷蜷慢上。

下面是学生们分坐两行,贺南风远远便看到她的阿释一身浅淡春衫,坐在宋涟和另外几个子弟之间。眼见她来时,似看见又似没有看见般,转过脸去望着唐先生的方向,即便这时琴课根本还没有开始。

贺南风一下觉得不解了,她之前不论什么课,都坐对方身边,凌释虽不热情罢,也从未这样躲避过,如今被一众公子包的严严实实,明显不想靠近自己。

随即就见贺承宇向自己招手,表示他为她留着位置,便一面不解,一面还是无奈坐到亲哥哥身边,又看向凌释,发觉对方依旧没有回头一眼。

贺承宇似乎心情不错,等妹妹一坐下,就微微偏头,低声笑道:“我找了法子,可以叫你以后独住。”

贺南风一怔凝眉:“什么?”

“我和凌释萧琰他们,约了以后晚间在言善堂温习四书五经。”贺承宇神色自得,继续道,“夜里困了便宿在堂里,这样哥哥就不用天天到寝舍守着你,毕竟你也大了,怪难为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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