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谁特么想要你!滚!”
说的她饥渴,欲求不满似的。
姜意意咬了咬牙根,被傅池宴一句话撩的面红耳赤,粗暴的话忍了忍憋回去,又不敢骂,怕被这不要脸的臭男人收拾报复。
神经病啊。
她都这副残样了他脑子里还想着那档子事,男人是下半身动物这话放哪儿都没错。
纵使傅池宴这种,也逃不开。
姜意意气呼呼的,脸上鼓鼓的,傅池宴今晚上似乎心情不错,他伸手捏了捏姜意意因为不满鼓的就像个仓鼠的脸,越来越可爱。
勾的他心头泛痒。
傅池宴凑过去,咬一口姜意意鼻尖。
姜意意疼的叫出来,恼怒怨怼说:“傅池宴,你特么属狗的,你咬人?”
傅池宴没说话,把姜意意整个人抱起来,往楼上走。姜意意腿动不了,手不闲着,捶打着傅池宴肩膀,“我手机没拿,在沙发上。”
傅池宴停顿了下。
两秒后,他挑眉,问:“打算录视频?”
两个人的思维根本不在一件事上,姜意意没跟上节奏,她莫名其妙:“录什么视频?”
傅池宴不答反问:“装蒜?只是没想到,我的傅太太竟然有这种癖好。”
他一张口,话题就带歪了。
聊天偏离了正常轨道。
到楼上,姜意意粘到柔软的床被,傅池宴离开卧室拿了衣服去洗澡时,她才恍然,明白傅池宴在说什么。脸蓦地烧起来。
该死的傅禽兽!
浴室里水声哗哗啦啦,像刻意的勾引,姜意意难免思想不集中,耳朵听着动静,加上傅池宴有意无意的暗示,有些心猿意马。她算了下,确实一段时间没有如胶似漆在一起。因为闹离婚,她和傅池宴很久没有过过夫妻生活。
在楼下,她那番话不是想要。
而是在试探。
试探傅池宴的态度,还有他对他们婚姻的态度。
很明显,傅池宴根本不提孩子的事,巧妙避重就轻的跳开。说白了,他想睡她是真,却不可能不做措施的要她。他有考虑。
他并不想要孩子。
或者说,不想要她姜意意为他生。
至于谁有资格来生,傅池宴想要哪个女人将来替他生孩子,姜意意不想管,也不想知道。
总之,她不会要孩子的。
也绝不可能给傅池宴生小孩。
她才22岁,不可能英年早婚又早孕当妈妈。
真那样,她会疯的。
————
姜意意多虑了。
傅池宴洗完澡回来,压根就没有要做禽兽事的意思。姜意意有伤在身,傅池宴觉得自己再有生理想法,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下手,否则他真跟禽兽没什么区别。
甚至是禽兽不如。
姜意意是自己娶回家的太太,傅池宴还没变态到对自己养伤中的娇气老婆下狠手。
傅池宴到床上后,习惯性看一本书。
姜意意睡不着,心里不爽,看着室内有亮光,她脾气冷不防发作:“还让人睡不睡觉了。开着灯,让人怎么睡,看书就不能明天白天看?”
傅池宴没搭理她找茬的脾气。
他摘掉金丝框眼镜,放在床头柜上,慢条斯理的合上书本,问:“今天你爸妈来过了?”
姜意意一愣。
她听不出傅池宴什么语气,抿抿唇,慢慢抓着被子转过身,盯着柔和灯光下傅池宴那张冷淡俊美到惊艳的脸,心想,怪不得让姜闻闻那么疯,敢冒着摔残的风险也要嫁祸,往她身上泼脏水。
可惜,姜闻闻知道怕要吐血。
因为事情过去这么长时间,除了当天晚上傅池宴吓唬要推她之外,之后并没有多问那件事一句。倒像是有点息事宁人的态度。
姜意意想想也是。
毕竟他们还没离婚,她还顶着傅太太头衔。
怎么着,傅池宴都要面子维护做足的。
姜意意冷哼,说:“怎么,我嫁给了你算是卖给你了?我爸妈就不能来看女儿了?就算是你金屋藏娇,也没有岳父岳母不能上门的道理吧?还是说,你是在变相用一套房子关着我?”
就像她是他手中买下来的金丝雀一样,他打造了一个华美堂皇的笼子,看似给她吃最好的,用最好的,给她一个没有风雨的家。
可实际上,笼子就是笼子。
只为关住她。
不让她飞,不让她逃。
姜意意脑子里忽然蹦出一根弦,很清晰:
用婚姻,套牢她。
用房子,困住她。
这话是焦娅楠说的,盛盛第一次失恋那天,大家一起喝酒,焦娅楠就讲了一个故事,故事里的男主角残酷冷狠,不择手段,他掠夺了一只漂亮的金丝雀,一边困住了她,一边给她最好的呵护,可是,他也做了最残忍的事。
亲手掐死了那只金丝雀。
只因为,那只金丝雀想逃离他。
男主角并不在乎金丝雀,他只是需要陪伴需要崇拜,容忍不了背叛。
所以,他杀了她。
姜意意很突然的就想起了这个故事。
那个金丝雀,竟然和自己有点像。
不过又不太像。
她嫁给傅池宴后的确被傅池宴当作一只娇气的金丝雀养在家里,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但是傅池宴并没有掠夺她,他和她只是联姻。
他也给足了她这个傅太太应有的面子里子。
如果不是傅池宴出轨姜闻闻的话……
她想过,就和傅池宴这么过一辈子。
玩够了,她就给他生个孩子。
……
姜意意根本就不敢也没想过往那方面深想。
但她不去往那方面想,不代表傅池宴没有这么做过,可万一呢?如果是呢?
姜意意喉咙一涩,问不作声的傅池宴。
“你怎么不说话?”
傅池宴淡淡回应:“一套房子能关住你的话,我不介意砸钱再买一百套。”
姜意意:……
她愣怔两秒后,突然发现无效沟通怪心累的。
傅池宴就是故意的,姜意意不相信他在生意场上处理问题完全游刃有余的头脑,会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他明明知道她在问什么。
可他不说,装听不懂的样子。
她拿他竟毫无办法。
姜意意两眼一翻,气的翻身睡觉。
————
第二天,姜意意一早醒来,身旁没了人。
她习惯了夜晚睡觉旁边多一副热烘烘硬邦邦的冷硬躯体,早起时旁边枕头被子凉的仿佛昨晚夜里她身旁躺了一个人是错觉。
仿佛那个男人不存在。
姜意意不管,头沉沉的又睡了会儿。再醒来是被床头手机吵醒的。她伸胳膊够手机,拿到被窝一看,焦娅楠打来的。
“小七,还在睡?”
姜意意“嗯啊”了声,声音懒懒的。
她说:“知道什么是睡美人吗,睡美人就是美人是睡出来的。”
当然,是单纯睡觉的睡。
不是被男人睡的睡,虽然那个睡也很重要。
焦娅楠声音放小一些,她说:“知道我现在在哪儿吗?在笙和医院。我来看盛盛的,今天一早才知道她昨晚出了事,凌晨下班回家路上出了车祸被车撞了,好在没太大事。”
听到盛知意被车撞了,姜意意瞌睡一下掉了。
她声音紧张问:“盛盛怎么样了?”
“没伤到内脏,外伤,住两天院就能出院了。”接下来,焦娅楠话锋一转,“我要跟你说的不是这件事,是有关另一件事,你婆婆的。”
姜意意:“我婆婆?”
“笙和医院是你婆婆开的吧,你老婆,傅池宴的妈叫时笙,没错吧?她现在应该还是笙和医院的实际控权人。”
然后呢?
姜意意不明所以,不知道焦娅楠突然跟她说这些干什么。
焦娅楠似乎又到某个地方,她才说:“我刚上厕所,听说一件事,你婆婆前几天在家里割腕自杀了,留了一地血,人是抢救过来了,现在就躺在笙和医院休养。这事你知道吗?”
“什么?”姜意意错愕。
好半天,她木纳道:“她为什么自杀?”
姜意意完全没法相信,时笙那样强势优雅又高贵高傲的富家太太,会做出自杀这么偏激消极的事情来。完全不可能。
“你没听错?”姜意意质疑。
“听你口气……你该不会,不知道?”焦娅楠同样惊诧声音:“小七,这事你竟然也不知道,难道傅池宴没告诉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