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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池宴眼底的杀意冷漠(1 / 1)

姜意意惊魂未定,脸色发白。

被许暗搂着带到一边,他重重喘着气,低头看着怀里安然无恙的人,只庆幸自己及时过来了。不然后果难以想象。当时真的太惊险。

只差一点点,姜意意就出事了。

姜意意手脚发麻,也冰凉。

周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眼前的东西都变得虚幻模糊。好一会儿,她才慢慢有反应。

“你怎么来了?”

姜意意声音发涩。

她眼中还有没散去的慌乱。

许暗叹口气,心尖上隐约的一抹心疼。

“还真是傻了。怪不得傻站着不动,都不知道要赶紧跑。”许暗语气责怪,嘴角上带着笑意,可眼底并没有染上一丝笑,见姜意意看着她,他伸手指刮了一下姜意意的鼻尖,柔声说:“我给你打电话,你告诉我的地址,忘了?”

姜意意这才想起来。

他是打电话,她跟他说的地址。

“谢谢。”

要不是许暗,恐怕刚才她就没命了。

她站定后,回头去看那辆车。

许暗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辆冲撞向姜意意的车冲向人行台阶,差一点就闯进了一家日用百货门店,好在车在门前停住了,撞翻了一堆东西,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车玻璃贴着膜,看不到车里的人。

副驾驶车窗降下,伸出一只手。

女人的手。

手一扬,大把的钱从空中飘落到地上。

算是赔偿了老板损失了。

有人围上来,日用百货老板出来看着一地的钱,撞翻东西也不下车道歉,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对着车大声骂骂咧咧。

车里的人并没有下来。

稍后,车动了。在倒退。

许暗眼睛眯了下,哂笑一声:“想跑啊。”

话落,松开姜意意肩膀,人大步而眉眼冷鹫的走过去,曲手指,用力敲了敲车窗,没见车里的人有动作,许暗心里嗤笑一声,目光里的吊儿郎当变成了沉甸甸的阴狠,他左右看了下。

搬了张椅子往地上一砸。

挡在了车前。

又一辆山地车被扔在了车后。

除非这辆车有本事有胆量都一一轧过去。

许暗站在驾驶座这边,抬腿,一脚用力的狠狠踹车门,声音散漫中透冷峻:“下来!”

不下来是不是?

许暗对着车又是一脚生猛的踹。

车上人还是无动于衷。

许暗停下,转身,再回来手上就拿着一根甘蔗粗的钢筋棍,往手上一掂量,抬眼,气势十足的就要往驾驶玻璃窗扎。

“许暗!”

姜意意眼角一抖,跑上前拉住许暗手臂,拦住他施暴的行为。

“你要干什么?!”

许暗低头看她,“姐姐,你让开……”

“许暗!”

姜意意没看车里,只知道刚才自己有惊无险,并没有撞到她,但是许暗这么一闹,怕是会惹事上身,弄的不好收拾。

有理也成无理肇事者了。

她摇头,阻拦说:“许暗,你别冲动。讨公道不是你这样干的,砸了人家的车要赔偿,你万一伤到了人就会更麻烦!”

此时此刻,姜意意是真的担心。

她只把许暗当成了一时冲动替她出气比她小一岁的弟弟,完全忘记了她是许家的公子,更不知道许暗还有很多她根本不知道的一面。

对许暗来说,只是砸个车而已。

根本不算大事。

如果在某种地方,招惹到许暗的人,或许手上这跟钢筋直接就戳破人的脑袋。

见姜意意劝阻,许暗放下了钢筋。

也就是放下。

然而姜意意想错了,她刚刚放下心来,许暗就再次抬手,“哗啦”一声,锋利钢筋把车玻璃扎了一个洞,四周玻璃裂开,许暗手臂撞过去。

整个玻璃碎裂。

里面一张脸暴露在姜意意眼前。

“许暗你……”

然而,话音一下子断了。

姜意意看到南音那张脸时,整个人都怔住。

——————

原以为,就像刚才人讨论的那样,车里是个女司机,估计是新手上路,本来要踩刹车的,结果一慌神就猜错了油门,才会直直的朝她冲过来。

姜意意真的只当是一场意外。

但是看到车里的人是南音,她就不这么想了。

不会这么巧,就是意外。

没有这么简单。

南音有多恨她,恨不得她死,不惜铤而走险,姜意意心里是知道的。

“是你?”

“姜意意,你真是命大。”

南音手握着方向盘,目光里冰冷,隔着车跟车外的姜意意四目相对,她嘴角勾出一抹笑意。

那笑意,让人很不舒服。

仿佛,她就是故意的,要开车撞死姜意意。

车被迫被许暗逼停,姜意意不让许暗插手,让他帮忙报警。说完报警两个字,姜意意心里生出一股无力感。

这是第几次了?

本该在不自由的地方关着,如今南音一次又一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南家到底是砸了多少钱请了多少律师?金钱的魅力啊。

她嘴角勾出清冷笑意。

拉开车门,姜意意解开车上安全带,一把将南音拽下来。

姜意意一个字不说,问都不问。

她扬手,狠扇了南音一巴掌。

姜意意这一巴掌打的极重,用尽了全身能用的力气。周边看热闹的人都替南音感觉到疼。只有许暗,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拍手鼓掌。

觉得姜意意这打人的姿势看着格外顺眼。

特别酷。

姐姐打的漂亮!

南音穿着一身白裙,高定款,黑色的头发柔顺的披在身前,顶着一张清纯柔弱的脸蛋,怎么看都是一个温柔软糯的人,根本不像是会做出这么丧心病狂——

开车蓄谋杀人事情的人。

毒妇。

这是姜意意想到的词。

南音脸被打偏,嘴角溢出了一点血。

南音转过脸,嘴角的血并不擦,她看了眉眼清冷的姜意意一眼,无视她,视线转向她身后的许暗脸上。许暗的脸出众,身上的温润和阴冷交叉的气质更是出众,看着年轻,年纪不大。

南音问:“他是谁?”

看着许暗,话是对着姜意意说的:“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啊,是比傅池宴嫩,体力也不错吧?姜意意,你还真是离不开男人呢。”

话里讽刺,含沙射影。

说完,她笑起来,声音像笑又像是哭。

南音声音很小,基本上除了姜意意和许暗,围观的其他人看不到。一个女人一个男人,和对面的一个柔弱的女人。

大众都是同情弱者的。

尤其是姜意意打南音那一巴掌。

姜意意长得明媚,过目不忘的那种惊艳美,冷脸起来身上就有一种疏冷气质。而南音本来清纯,委屈起来要哭不哭的。

一张脸格外引人怜惜。

人本性是偏向于弱势的一方,不论对错。

南音一哭,风向就变了。

有人开始指责姜意意,说得饶人处且饶人,等警察来了自有公正决断。怎么能随便打人呢,还下手打的那么重。

又是男人砸车又是女人打人的。

这不是仗着身边有男朋友欺负人嘛。

许暗不理会,姜意意也没理会。

等着警察来。

这次姜意意不打算在背后站着了,她要亲自看着警察是如何处理这件事情的。也想看看,南家的手究竟能伸多长。

南音委屈够了,慢条斯理的抬手擦血。

拢了一下头发掖到耳边,她转身。

姜意意拉着她手臂,“干什么,去哪儿?”

南音笑着,柔柔软软的。

她指了指嘴角,“你把我打成这样,我上车拿纸擦一擦嘴你也要管吗?你就这么怕我?也是,怕我跑了,怕我万一哪天在出现在你面前,再开车撞死你啊?”

说完,南音咯咯笑起来。

姜意意皱眉,只觉得说不出的怪异。

心里暗骂了一声:有病。

她觉得,从南音想把她推进水里淹死后,脑子就有点儿不正常了。

正常的人,谁会这么疯狂?

——————

许按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转身去接电话,并没有走远。姜意意还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

南音转身去车里,伸手抽一张纸巾擦手。

然后,又擦一张擦嘴。

姜意意手机来了电话,她低头拿手机看,就在这个时候,南音从车座地下摸出一把剪刀,藏在身后,转身对着姜意意,她嘴角泛起冷笑。

下一秒,南音抽出剪刀。

刀尖对着姜意意胸口。

她向着姜意意眼神冰冷的刺下去。

周围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闺女小心!”

许暗听到声音打着电话回头,瞳孔骤然一缩,他来不及跟电话那头说什么,拔腿就往姜意意这边跑过来,他吼了一声。

姜意意没明白状况,抬头。

许暗来不及了。

眼看着剪刀刀尖刺下去,一道黑影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脚踹过来,南音手上的剪刀偏离,差点摔倒,伤到自己的腿。

那个人看姜意意:“夫人。”

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孔,姜意意完全不认识。

“你是谁?”她问。

男人没回答姜意意。

她看着男人,确定丝毫没有任何印象,又看了看握着手腕一脸愤怒的南音,目光落到掉在地上的锋利长口剪刀后,才后知后觉刚才发生了什么。

姜意意惊出一声冷汗。

“疯子。”

她喃喃重复了一遍,“真的是疯子!”

姜意意不可思议,脸上起愠怒。

想起她被南音推入水池,上一次在餐厅泼她一身的鸡血,还有刚才开车撞向她,以及现在南音拿着剪刀想要置她于死地,每一件事,她越想,越愤怒,越觉得心发冷。

也忍无可忍下去。

理智也渐渐被恼怒取代。

她刚想冲过去,把地上剪刀捡起来扎进南音的脸上,往她身上戳几个洞,大不了同归于尽,腰就被一双手搂住,带到了一个怀抱里。

“许暗你放……”

头顶是另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有没有事,有没有哪儿伤到?”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怀抱。

不是许暗。

抬头看到傅池宴那一秒,姜意意眼里的潮湿不受控制席卷了她。她说不上是委屈还是怨恨,没有投进傅池宴怀抱,反而眼含着水气,目光冷冷的推开傅池宴。

傅池宴检查了一遍姜意意。

确认她安全没事。

他扭头看向南音,目光落到她脚下剪刀上。

南音眼睫狠狠一颤,手抖了抖。

她没想到傅池宴会来。

傅池宴拉住姜意意手臂,又把她扯回来,他身上还是今早出门那一套西装,领带上夹着钻石领带夹,还是今早他哄着,让她亲手戴上去的。

他扭头问身旁男人。

“怎么回事?说重点,说清楚。”

男人组织了一下语言,态度恭敬,把大致发生的事情都跟傅池宴说了一遍。

在提到车里的人是南音,以及用剪刀扎姜意意胸口想伤害姜意意时,傅池宴整个眼底变沉,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了起伏。

下一秒,他松开姜意意。

——————

傅池宴朝着南音走。

他一步步,步子很沉稳,像是没生气,会对南音说安慰的话一样。可他的眼神很冷很凉,像冬夜里的刺骨冷风,带冰意。

一眼就能把南音一颗心冻伤。

南音本想喊一声“池宴哥。”

可是,她张了张嘴,完全喊出不声来。

南音心一抖,止不住害怕。

看着傅池宴慢条斯理的解开袖口,把袖子挽起来到小臂,薄唇抿成一条线,眼底里沉的酝酿着杀气,南音不由得后退一步,完全没有面对姜意意时的气势和勇气。

走到南音面前,南音退无可退。

南音眼神闪躲,带着一丝侥幸。

“池宴哥……”

话未落,傅池宴重重的一巴掌抽在南音娇嫩的脸上,打完左边,打右边,左右公平又平衡。男人的手劲儿大又狠,完全不怜惜,几乎很快,南音的脸红肿起来,狼狈又触目惊心。

傅池宴这是第一次动手粗暴打人,打女人。

还是南音。

不仅是南音自己,包括姜意意,就连跟在傅池宴身边十年的手下,也被这一场景惊住了。简单粗暴而狠戾,完全没犹豫。

傅池宴什么时候对女人动过手了?

前所未有。

打女人,还是打脸,他不屑,也绅士。

但今天,傅池宴为了姜意意,对南家大小姐动手了。场面修罗。

这还不止。

傅池宴完全不顾南音嘴角溢出血,他抓住了她的头发,重重一扯,拽着南音的头皮逼着她仰头,然后把人甩到车上。

他紧跟着过来。

周围来了几个保镖,开始清场赶人。

傅池宴又扯住南音头发,俯身凑到南音耳边,眼底一片冷凉,低声说:“南音,我有没有警告过你,她是你不能去动一根手指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她,当我是死的?”

“跟她比,你当自己是什么?”

傅池宴嗓音薄凉:“你真看得起自己。”

脸上火辣辣,头皮扯的生疼,疼的南音眼角溢出泪,傅池宴贴近南音耳边,极轻的说了三个字。

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

傅池宴跟南音说的是——

“你找死。”

南音瞳孔里出现惊惧。

他转头看了一眼姜意意身旁的人,那个男人明白傅池宴的意思,跟姜意意交代了两句话,在警察来之前,把浑身哆嗦的南音带走了。

——————

两人离开没多久,警察就到了。

傅池宴处理的。

不知道跟交警说了什么,警车没多久就开走了。傅池宴把衬衫袖子原样穿回去,走到姜意意身旁,碰了碰她的手背。

很冷。

傅池宴刚要牵姜意意手,被姜意意冷冷躲开。

姜意意说:“你手不要碰我!”

傅池宴一怔,只以为姜意意被他刚才失控的举动吓到了,他放软声音,说:“吓到了?”

姜意意想说什么。

看到许暗在旁边,又没说。

把话咽下去,她扭头就走。

有些事,不适合当着外人面说出来,等回家了,在问他有关那件事到底是不是她多想了。如果真的是,姜意意说不出来心里什么感受。

只觉得一颗心在无限下坠。

她害怕。

又觉得心上发冷。

走了两步,姜意意又停下回过头,问傅池宴:“南音你让人带到哪儿?傅池宴,上次你阻拦我,这次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我知道。”

感觉到姜意意的不信任,傅池宴心里说不出的难受,眼神有些受伤,他叹口气,跟她保证说:“这次我亲手处理,会给你一个交代。不会再有今天的事发生,你可以相信我。”

姜意意没搭理。

她看了一眼南音的车。

想着傅池宴都接手了,剩下的事也不需要她来操心。看了一眼站在旁边一直都没说话的许暗,姜意意喊他一声。

“走吧,帮我把衣服拿回去。”

姜意意跟傅池宴一起走了。

傅池宴看着姜意意背影,没有追过去,站片刻他走几步,把地上的剪到捡起来。

等司机过来,交给司机。

司机不明所以。

傅池宴没说什么,让找一份礼盒。

他要准备一份大礼,差不多是时候了。

——————

晚上,姜意意回了家。

不是她的家,应该说是傅池宴的家。今天下午许暗还问她,她现在和傅池宴是什么关系。既然已经离婚了,两个人这么继续往来。

是怎么个意思。

心有不甘?

还是想复婚,还爱着傅池宴?

姜意意没回答。

她也不知道怎么跟许暗说,她和傅池宴的关系。一个前父,一个前妻,离婚后两个人是没有关系的人了。但是,明明没有关系,可是有关系的事情,他们每一件都做了。

拥抱,激吻,夜晚睡在一起。

甚至,还床上滚了。

姜意意问自己,她爱傅池宴吗?

她不知道。

她给自己的说法是,只不过是摆脱不了傅池宴又不想逃离,既然傅池宴要追她,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么,跟他做一些有情人之间快乐的事,不需要负责任的事,可以报复的事。

她不想就那么便宜了他。

傅池宴就是个混蛋!

折磨了她那么久,不会放过他。

怎么着,姜意意也不想再委屈自己。

至于其他的,她不想去想,考虑不了那么远。

姜意意坐在沙发上没动,安静想事情。

门口玄关传来动静,是傅池宴回来了。

好像料到姜意意已经回来了一样,傅池宴表情里并无惊讶,他身上的白衬衫换了,成了黑色,西服外套搭在手臂上,领带已经不在了。

他换过衣服。

姜意意淡淡说:“回来了?”

“嗯。”

傅池宴挂好衣服,换了鞋朝沙发旁走过来,他随口问姜意意:“晚上吃饭了吗?”

姜意意说:“吃没吃,你不是知道?”

虽是疑问的口气,可是话里的意思是肯定的。

闻言,傅池宴一怔。

很快,他若无其事的坐在沙发边,拉过姜意意的手放嘴边亲了下,柔声说:“我也还没吃,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不麻烦傅总了,请不起。”

话里的冷淡和火药味,傅池宴不会听不出来。

姜意意冷冷抽回手。

可不是请不起?

他面前这个人可是傅总,又不是家庭厨师,一年做不了两次饭的人。他要真是亲自动手做饭,她请的起还真不一定能吃的下去。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她还真没考虑过用什么交换。

“嗯,没事。我去做饭。”

傅池宴说完这一句起身。

“傅池宴。装,接着装。”

姜意意一句话,让傅池宴停下来。

姜意意继续说:“论心思深,谁玩的过你傅总?我看你要装到什么时候,你是不是等我发现问了,你还想着隐瞒说不知道?”

傅池宴抿下唇,没开口。

姜意意站起来,问:“今天那个男的是谁?”

要不是那个男人出现,恐怕她今天真就被南音捅死了。命交代在大街上。

她声音清冷,可语气咄咄逼人:“你怎么知道我在哪儿,那个人是你的人,对不对?不是一天两天了吧?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傅池宴眼底情绪轻微波动。

他还是答非所问:“番茄鸡蛋,吃不吃?”

姜意意快气笑了。

她狠狠瞪了傅池宴一眼,也是真的服气这个男人的淡定,马甲都掉了,还在那儿装蒜。

明明是个大尾巴狼,装什么无辜!

姜意意也不打算跟他玩文字游戏了。

浪费口舌。

她目光冷冷的盯着傅池宴,一字一句,声音尽量稳着平静说:“那个人跟踪我,是不是?”

她接着道:“你安排的。”

不等傅池宴回答,姜意意上前一步,只想面前有热水泼他脸上,让他还继续隐瞒不承认。可是今天又多亏了他。

这么算来,他又成了她的救命恩人。

虽然,一切源头,还是因为他。

因为他,南音才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

巴不得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巴不得她死。

——————

姜意意走到傅池宴面前,她穿着平底鞋,身高也就到傅池宴锁骨处。身高不够,可气势不低,她不知从哪儿找到的领带。

拉开,缠成圈。

套在傅池宴脖子上。

手指用力往下一拉,逼得他头低下来。

四目相对。

姜意意问:“你派人跟踪我,监视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傅池宴。”

话音落,她把领带一系。

“为什么这么对我?”

他竟敢派人监视她!

傅池宴脖子勒的很紧,有一股窒息感压上来,某种内心深处的记忆被唤起,傅池宴眼底的情绪骤变,冰冷而戾气,想抬头把面前人猛地甩开。

可傅池宴还有一份理智。

面前的女人是姜意意,不是时笙。

她是姜意意。

他心爱的女人,他要追回来的妻子。

傅池宴强压下内心因领带引起的负面情绪,掐住姜意意的腰,顺势把她搂进怀里,两个人身体紧密相贴在一起。

姜意意愣了下,手上力道松了。

她刚才也不是故意的。

倒是没想到发狠的勒一下而已,傅池宴反应会那么的大。

以为他会生气发火,结果他并没有发脾气。

傅池宴没管脖子上的领带,他低头嗅了嗅姜意意的头发,亲了亲,说:“不是监视。”

“那是什么?”姜意意冷笑一声。

傅池宴声音微轻,说:“是保护。”

声音低,可透着不容置疑。

姜意意讨厌这样的控制,她没来由的反感厌恶甚至觉得自己不得自由,以为没了束缚但是却迎来更恐怖的掌控。

谁愿意活在别人的监视下?

被掌控,被跟踪——

一切都没有任何自由隐私可言。

虽然,这是所谓的保护,可也是变态。

感觉到姜意意挣扎,傅池宴没有放开,反而怕她生气,又绝不会撤离人的那种,他抱起姜意意,她整个人脚尖碰不到地面,直到整个人被放在厨房的按台上。

他问她:“想要吃什么?”

姜意意问他:“你把南音怎么样了?”

傅池宴沉默了一下,而后说:“你不用担心她的安危,我不会做犯法的事,我还要和你过余下的几十年,和你生孩子,带你坐飞机全世界旅行。你怕坐飞机,怕在高空的窒息感,但是我在你旁边,你就不会那么怕。”

姜意意无语:“你说这些干什么。”

“我有分寸。”

这就是傅池宴的交代。

话也就说到这儿,他真正想做什么,不想让姜意意知道的,他是不会告诉姜意意的。

“她伤害你,我不希望再有下一回。”

姜意意张嘴,刚要说话,手机响了。

大木打来的。

姜意意拿开傅池宴手,催促:“你不是要去做饭吗?怎么还不去?”

傅池宴低笑一声,“好,这就去。”

姜意意接电话:“大木?”

大木上来就问:“意姐,你看到陈依了吗?她下午来一趟就联系不上了,电话不接,她父母找她,连许暗的电话也不回。”

姜意意说:“没有。”

她只当陈依找不到了。

却不知道,陈依其实是失踪了。

更没注意到,傅池宴眼底一瞬的杀意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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