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意回头,“干嘛,管我啊。”
她心虚,眼睛不敢看傅池宴的脸,怕跟他的眼睛对视,傅池宴能一眼看穿她心底龌龊的想法。她视线停留在他的下巴和衬衫领口处,他的喉结很性感,轻微的一个吞咽滚动……
不行了。
男人不经意间的色·诱,女人也是难以抵抗的。
姜意意感觉,她再不走整个人就要炸了。
旖旎的梦里,她跨坐在男主角身上,她衣衫半褪的亲吻他的下巴,喉结……然后,她无师自通的手顺着往下,拉开男人西装裤拉链。
然后,不可描述的场面。
自行脑补。
男主角是傅池宴,那个主动跟小妖精一样撒娇缠人的女人,就是她。
应该说,是梦里的她。
傅池宴回家一进门就感觉到姜意意不太对劲,说不上来。见她要跑,他更快几步的走过去,利用身高腿长的优势,在门口攥住姜意意的手腕,从背后把人抵压在门板上。
傅池宴低头,闻了闻她的头发。
“我说让你走了吗?见到我,慌什么。”
他说话时,头压的更低,低沉磁性的嗓音就在姜意意的耳边,有意无意撩拨着姜意意心弦,他接着说一句:“干坏事了?”
“谁干坏事了?”
傅池宴愣了下,似笑非笑,“喔?”
他不确定的口气,疑问的表达:“真的没有干坏事?既然没有,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说的就是你这种。”
姜意意脸都快贴在门板上了。
后背压着的男人跟石头一样沉,挣扎不动,她扭头恶狠狠瞪他一眼:“起开,滚边儿去!你压的我喘不过气。”
傅池宴非但没松,还趁机搂住了姜意意的腰,她的腰细,这段时间没好好养着,腰更细瘦了,他一只手臂都能环的过来。
“娶你的时候,我想法是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现在不说胖,你看你瘦的,要跟甘蔗一争高下吗?以后多吃饭,我认识的姜意意,是什么事都不往心里去,认为天塌了都有高个子的人顶着,该吃该喝,每天想着怎么美就行。”
姜意意反唇相讥:“那万一高个子的人突然弯腰了呢?天塌下来怎么撑。”
傅池宴笑了下,看着姜意意的耳朵。
他不疾不徐说:“你也弯腰不就行了?”
她也弯腰,还不是由高个子的人顶着。
姜意意这么一想,还挺有道理,低头看到横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她没好气说:“拿开你手。”
话落,傅池宴贴上来。
“傅池宴!”
蓦地,姜意意脸色一变。
她跟傅池宴太熟悉了,对他身体不说了如指掌,也知道的差不多。感觉到身后傅池宴的身体某处变化,姜意意又恼怒又羞耻。
她生气,忍了忍。
忍不下。
啊啊啊啊这个王八蛋傅禽兽!!
前面是门,后面是傅池宴,姜意意没地选择,她紧绷着身体,脊背僵直,再开口,语气不善冷硬也慌乱几分,“你别乱来!”
她冷脸说:“把你的东西弄走。”
傅池宴不为所动,声稳问:“我什么东西?”
姜意意:“……”
这个男人,他他……不要脸!
她板着脸真的气了,“傅池宴,你少跟我装蒜!”
不敢往后贴,生怕她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就成了撩拨,惹的傅池宴兽性大发。男人见到女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姜意意咬牙切齿:“别不要脸,得寸进尺!你要是违规,我们就直接分手。”
也别谈什么恋爱了。
谁回头谁是王八蛋!
傅池宴无可奈何,苦笑了下,心爱的女人就在怀里抱着,可不能碰也不能动,他倒是不想循序渐进,可姜意意的紧张和身体的反应,提醒傅池宴乱来不了。
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傅池宴以退为进,声音低低的:“意意,我是个男人,怀里抱着我喜欢的女人,身体有自然反应这很正常。对你没反应,才是不正常,你才应该急才对。我不做什么,让我抱抱。”
姜意意挣扎了两下。
嘴上说不要,可身体还是诚实的给他抱了。
果然,傅池宴没再乱动做些别的。
谁都没再说话。
两个人安静的在玄关身体紧贴相拥。
客厅的一屡阳光透进窗户照进地板,整个别墅安静的不像话。过了会儿,姜意意动了动,不让抱了,催促:“抱够了没?时间到了。”
她转不过身,只能转脸。
又不能完全把自己交出去,防备警惕的眼神防止傅池宴突然搞偷袭亲她,她约法三章:“跟我谈恋爱,一,你亲我前先要问我,征得我的同意。第二,不能像现在这样,冷不丁对我动手动脚。第三……我还没想出来。”
不等傅池宴开口反驳,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姜意意拿捏着傅池宴的命脉:“同意的话,你享受作为男朋友的权利。若不同意,分手。是不会复合,永远都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分手!”
一个离婚就够了。
离婚——也是姜意意用自杀威胁他,换来的他的放手,他不得不放手。
他的底线很明了。
现在,姜意意直截了当踩着他的底线制衡他。
让他很无可奈何。
换成别人,他一点不会犹豫心慈手软,拿捏过他的人,也不少被他送进该去的地方。但是对于姜意意,他对她什么都不能做。
“恃宠而骄了,很得意,是吗?”
头顶是男人的叹息声。
——无奈中透着妥协,话语中还有一丝似有若无的纵容。
姜意意一愣。
还没有分析这话的意思,傅池宴就松开了。
“你说了算,我们不会分手。”
她要什么,他可以迁就。
只要她不离开他,他什么都可以给她。
他没有再阻拦她走的意思,往厨房走,恢复平静口吻说:“今天是蒋时川宋加举办婚礼的日子,还有南音,你准备去赶哪场?”
姜意意想,哪场她都不想去。
去了闹心,再说也还要出份子钱的。
她不答反问:“你呢?”
傅池宴站定,侧身说:“两场都去,侧重点会不一样。托你的福,我喝不了酒,也吃不了酒店的菜,坐坐给了份子钱就走。”
“你打算给南音多少?”
姜意意问,“我说的不是红包。”
给南音多少?
估计要很多吧。他只管送,至于到时候,南音能不能承受得了,就不关他傅池宴的事了。
看着姜意意,傅池宴又走回来。
他想摸摸她的头把人抱怀里,她也许自己都不知道,她身上有一种魔力,吸引着傅池宴靠近,让他甘愿成为她的不二臣。手伸到一半,可想到姜意意的话就克制住自己的念头。
手落回去。
傅池宴微微俯身,不用她仰脖子,也不用他居高临下,他学着、也愿意去迁就她的身高,目光跟她眼睛平视:“这只是开始。”
他注视姜意意,声音又低又沉,音质缓缓而清晰说:“我送她的大礼还在后边。我的心上人,只有我能欺负,别人不行。”
我的心上人——
只有我能欺负,别人不行——
傅池宴亲口说的,对她说的。
这两句话,让姜意意的心头隐隐悸动。
下一秒想到康桥提醒的话,她白了傅池宴一眼。
男人的话不能信,骗人的。
都是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