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意掐着自己胳膊,掐红了。
她颤抖着看完那段视频的。
一想到那个男人压在她身上,亲她抚摸她,她就恶心,五脏六腑里都是酸水翻滚。她很生气,很想拿刀把自己身上被触碰过的地方一寸寸割掉不要了,这样她好受一些。
差一点。
差一点,她就成了那个人的女人。
如果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她真的做好了打算,找到那个男人,抱着遗书去他办公室,带他一起跳楼下地狱。
傅池宴下巴抵着姜意意头,她头发有些湿,他松开她,找了一条毛巾过来。
给她头发再重新擦一擦。
手指碰到她耳朵时,她一瑟缩。
傅池宴视线往下,注意到姜意意耳根下脖子处还有肩膀,洗到泛红的皮肤。
他轻轻叹口气。
他怎么会嫌弃她?他不会。
别说她没被怎么样,就算真的被怎么样,他也会要她。最多,他会杀了那个男人。
姜意意僵着身体不动。
她也不敢抬头,跟傅池宴眼神对视。
擦了一会儿,发稍不滴水了,傅池宴扔了毛巾,他手一揽,扣住姜意意的腰,把人带到怀里。姜意意心脏漏了一拍。
脑子里空的。
下一秒,她的下巴就被抬起。
被迫仰头,姜意意的眼睛对上傅池宴的视线,他眼神深邃冷静,而她的眼底透着不安和焦虑,愣了两秒,姜意意眼神躲闪。
她的慌张,傅池宴都看在眼里。
他什么都没说。
他低下头,要吻姜意意的嘴唇。
快要触碰到那一刻,姜意意手抵在傅池宴胸膛推他,躲避的偏过脸。她本能的闪躲,是紧张,也是害怕,害怕被傅池宴厌恶。
傅池宴微微一滞。
他意为不明笑了声。
姜意意眼神发僵,根本不敢看傅池宴。
傅池宴搂着没松,也一直没说话。
室内安静到窒息。
终于,姜意意绷不住了,不确定傅池宴是不是生气了,她没有不让他碰的意思,她只是接受不了自己,觉得自己肮脏无比。
她可以和爱的人,做尽一切。
她没办法容忍和别的男人有身体上的纠缠亲密,何况她根本不认识的。
姜意意忽然滞下。
爱的人。
她爱傅池宴,是吗?
如果,把人换成傅池宴,她也许就不会讨厌,甚至她愿意把自己一切给他。
以前,她不就是享受的么?
和他做尽男女之事。
可一样的事情,就是换了一个男人,她就恶心的想要弄死自己,弄死对方。
都是男人啊。
区别不过是,她爱他,因为是傅池宴所以愿意。
姜意意目光缓慢的转向傅池宴。
他一言不发看着她。
她喉咙涩痛得要命,说:“我……”
刚开了一个头,就说不下去,傅池宴低下头,扣住她的后脑勺压向她,他的吻落下来,在她唇上吮了一下,顶开她牙关,深吻住她。
姜意意手渐渐无力。
她被傅池宴吻着,仰着脖子承受着。
最终放弃了挣扎。
姜意意眼泪止不住顺着眼角流下。
她一颗真心,被身边人伤害的体无完肤。她何曾伤害过谁,却总被身边最亲最近的人利用。现在该相信谁,连自己的父母,都会害她。
傅池宴呢。
傅池宴会不会。他呢?
姜意意越哭越凶,脸上的泪越流淌越多,像个止不住哭不完的水娃娃。
她哭着哭着就哽咽。
傅池宴停下,他看着她。
给她擦眼泪,擦着擦着就忍不住笑了。
姜意意哭着红着一双眼睛瞪他,傅池宴不擦了,直接亲下来接着吻她。姜意意哭着哭着开始回应他,踮脚伸手臂,勾着傅池宴的脖子。
两个人亲在一起。
傅池宴握住姜意意腰,把人抱办公桌上。
他的手抵在她后背。
与她忘我的唇舌不分,纠纠缠缠。
姜意意闭上眼,心尖上甜蜜又酸涩,被傅池宴吻到一颗心眼密密麻麻都是悸动,她鼓起勇气,颤抖着伸手,手指解傅池宴衣服。
费劲半天,解开了一颗。
傅池宴纵容着。
他扯开姜意意的外衫,挑开吊带,拉下手臂。
他的欺压,姜意意后背完成弧度。
傅池宴低头,吻落下去。
姜意意红了眼,忍不住出声。
她一边流泪,一边想要叫傅池宴停下,可她懂傅池宴要做什么,也明白他的意思。她没有阻止,什么也没说。
她抚摸着他的头发。
姜意意看着天花板,脚趾头就紧绷缩起。
……
书房里乱成一团。
空气中有腥甜的气味,满屋子惹人遐想。
办公桌旁的地上,男人衬衫裤子和女人的裙子凌乱的落一起,文件夹也零零散散落地。
姜意意累坏了。
傅池宴抱着姜意意去洗澡,然后裹了浴巾把人抱到床上。他松手,想起身,下楼一趟给姜意意端排骨汤下来,被姜意意拉住手。
傅池宴回头,“怎么了?”
姜意意头发散乱,摇摇头,不说。
她就攥住他的手。
不让他走,像个耍赖的孩子一样。
傅池宴凑过去,吻了吻她的脸颊,眼神温柔的能滴水,他声音含笑:“我不走,你累了,我下楼给你端吃的,冬瓜排骨汤。”
说完,蓦地想到什么。
傅池宴一拍脑门,叹气说:“刚才,怪我,是我情不自禁了。是扣一分扣五分还是全扣完,你说了算。我现在跪下,还来得及吗?”
姜意意眼睛红红的,已经哭不出来。
片刻,她说话,“来不及了。”
傅池宴一哽,话卡在喉咙。
姜意意直起身,跪在床上,她忽然倾身,伸手臂搂住傅池宴脖子,主动亲他,吻住他的唇。亲了一下放开。
她说:“扣你零点一分。”
话落,她再次亲着他。
傅池宴一愣,唇上的温软让他有一会儿没反应过来,吃顿片刻,很快他反客为主吻回去。
姜意意身上的浴巾掉下去。
傅池宴欺身,把姜意意压到床上。
两个人又翻滚到一起。
在大白天,一上午,做了两次。
傅池宴格外尽兴。
在最动情的时候,他想说姜意意,我们复婚吧,又怕扫兴,就没提。吻着姜意意的嘴,温柔又理解的占有她,他重复说着。
意意,我爱你。
他有多爱她,就多想杀了那个碰他的人。
他有多爱姜意意,就有多想弄死姜应峥。
他的宝贝。
谁敢碰,他就让谁死。
被傅池宴要两次,姜意意体力不支睡了一下午,等睁开眼,天已经黑了。
姜意意喊一声傅池宴名字。
没人应。
她忍着不适,穿着拖鞋下床,去了楼下,看到大门开着,傅池宴穿着干净的一套衬衣西裤在车边打电话,她看到的是背影。
姜意意没惊动。
她去沙发旁坐着,望着茶几,有点儿发呆。
没多久,脑子里又浮现酒店那一幕。
她皱眉,不适感又来了。
肚子没来由的痛,姜意意弯着腰,低头抿唇,长发散落下来遮住脸,她手捂着肚子一动不动。
甩开痛苦的画面。
她拼命去想,去想和傅池宴亲热的一幕,想着傅池宴的脸,她才勉强压下那种呕吐感。
傅池宴还在打电话。
不知道跟谁,他声音很小。
姜意意起身,回到楼上。
床头柜上手机屏幕闪烁,姜意意拿起看,是姜家的佣人。她心里嘀咕,家里佣人怎么会打到她这里?犹豫下,接听了。
“喂。”
“二小姐,夫人……”
对方声音带哽:“夫人她跳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