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森吃过饭,叶灿和云姨便坐上他的车前往安康医院。
路上,云湖想到饭前的那番动静,好奇的拍了拍驾驶座的座椅问,“谢助理,你跟那雨助理在一起了?”
一旁正拿着文件看的叶灿忽的看过来,有些意外云姨会打听这样的事,云湖注意到她的视线,却不理她,耐心等着谢森的回答。
谢森顿了下,勾了勾嘴角老实交代,“是。”
叶灿惊讶的挑了挑眉,云湖却抿嘴乐了,“挺好挺好,我还担心你跟着灿灿,被她耽误得要成大龄剩男了呢。”
自家丫头什么能力,云湖不是谦虚,是的确一般,她知道很多工作都是谢森在帮忙顶着,不然以灿灿的能力,怕是早就要出大乱子了。
谢森自是不会说老板的不好,笑而不语。
叶灿却突然举起手里的文件敲了敲他的椅背,“谢特助,你瞒的可是有点深啊。”两个人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为什么她就没看到两人有什么猫腻。
谢森笑着开起了玩笑,“怕您介意,把我和雨虹都开了。”
“唔,这个主意不错,回头我就让人事”叶灿本就是故意这么一说,谢森没信,云湖倒是信了,忙不迭插话打断,“去去去,人都说宁可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不许胡闹。”
叶灿笑着耸耸肩,继续低头看文件。
云湖却是来了兴致,抓着谢森打听了好一会,最后问,“什么时候结婚啊?结婚的时候得告诉你云姨一声,我可是要去观礼的。”
这话是为自己说的,也是为灿灿说的。谢森待她们待叶氏忠心耿耿,她们要感激要感恩。
关于这个问题,谢森没急着回答,而是认真的想了想才开口,“若是顺利,年底或者明年初的样子。”
“我看行。”云湖拊掌,“要是年底结,就抓紧时间把小孩要了,最好能赶在7月以前生,这样不热,大人和小孩都不受罪。”
叶灿扶额,“....云姨您想的也太远了些吧。再说要不要小孩这事,得先问下雨虹的想法啊。”
谢森同意,“是,要问下雨虹。”
云湖笑了笑,“行,我不就说说嘛。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做主就好。”
谢森跟着笑,“是,云姨。”
云湖满意的拍了拍椅背,若有所思的感慨,“说起来叶氏好久没办过什么喜事了,你和雨虹结婚啊,定是要热闹一下。别怕麻烦,知道嘛?”
谢森莞尔,“好。”
叶灿在一旁看着文件边静静的听着不插嘴,云姨这会难得高兴,可不能扫了她的兴。
一路上,云湖聊的还算高兴,情绪高涨的,到了医院,虽说有那么一点受影响,但无大碍。
一行三个到达郝利平所在的病房门口,叶灿率先停下来,看着云姨问,“云姨,要不你在外面等我?”
云湖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谢森,摇了摇头,“算了,一起进去吧。来都来了,也看看老郝。”
“好。”叶灿应着,手附上她的,无声安抚。
病房里,郝利平才刚醒不久,看见他们来,作势便要坐起来,守在一旁的黄桥又恨又怨,“起什么起!硬是要把自己弄成重度才甘心是不是!”
郝利平漠然的看了她一眼,不过也没在坚持。
叶灿和云湖走了过来,走到黄桥的对面。
叶灿问,“叔叔,您好点了嘛?”
郝利平能说话,就是不太利索,闻言,张嘴啊了一声。
叶灿不知所措的朝云姨看了一眼,心疼的想哭,云湖上前道,“老郝,对不住了,是我和灿灿拖累了你。你好好养着,公司的事就别操心了,有什么事就跟我们说,我们会尽全力帮你。”
话音刚落,黄桥便尖锐的叫起来,“帮什么!要你们帮什么嘛!帮他泻火嘛!”
郝利平蓦地激动起来,“黄桥!”
谢森沉脸警告,“黄女士,请注意你的措辞!”
“叫我干什么!”黄桥怒目切齿的瞪着郝利平,“我说错了嘛!她们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拼死拼活的!”
郝利平动了动唇瓣,却还是忍了下来,所有要说的话,全化成断断续续的一句,“你,回去吧,这里,不需要,你。”
“你说什么!”黄桥怒火中烧。
郝利平却是不再理她,转动眼珠子看向叶灿,“灿,灿灿。”他叫着她的名字,艰难的开口,“公,公司的,事情,叔叔,叔叔没用,帮,帮不了你了。”
现在的他虽是轻度偏瘫,休养一段时间恢复了些,或许不影响日常生活,可工作,他是干不了什么了。不但不能干,或许还会给灿灿添乱。
“您别这样说。”叶灿哽咽出声,垂在身前的双手紧紧握住,“要不是您,叶氏早就垮了。”
“傻,傻丫头。”郝利平看着她,一脸怅然,“别哭,也别怕,啊。”
“嗯,我不怕。”叶灿擦了擦眼角,“您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公司的危机我有办法解决,不会有事的。”
“那,那就,好。”郝利平说完,难受的喘了一口气,才继续,“叔叔,知道,灿灿,厉害着呢。”
“嗯嗯。”叶灿再度哽咽。
郝利平不忍再看她,转动眼睛看向云湖,“夫人,好,好好,照顾灿灿。”
云湖点头,“放心,我会的。”
郝利平点点头,又看向谢森,“谢特助,我,不在,灿灿,就靠,你了。”
谢森郑重承诺,“您请放心,我一定竭尽所能。”
“好,好好。”郝利平笑了笑,满意的闭上眼睛,“那,你们就,回去吧。等,空了再来。”
叶灿无所适从的看向云姨,云湖点了下头,随后,她看向郝利平,“那我们今天先回去了,改天空了再来看你。”
郝利平,“好。”
一行三个很快出了病房,谢森将手里的钥匙递过来,“叶总,云姨,我去找一下郝副总的主治医师,您们先去车上等我。”
云湖接过,道,“去吧。”
谢森,“是。”
他们一走,闭目养神的郝利平便睁开了眼睛,漠然且极具压迫性的看向身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