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森谦和有礼的笑了笑，不着痕迹的避重就轻的回应，“您是第21位这么直白称赞叶总的。”
瑞也的负责人立即跟着笑了起来，大声赞叹，“看来英雄所见略同。”心下却开始重视起这位自饭局开始就一直保持得体微笑不怎么说话的特助了。
他发现，这位不怎么说话的特助比叶灿更不好敷衍。
谢森附和，“是。”
叶灿很快回来，包厢里的闲聊中断，合作洽谈继续....酒足饭饱过后，洽谈也走到尾声。
面对瑞也投资负责人的遗憾婉拒，叶灿似乎早有准备，落落大方的接受，“没关系，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对方笑着附和，“对，有机会再合作。”
送走对方，叶灿和谢森肩并肩朝车的方向走去。
谢森看着一直不吭声，似乎有些低落的老板，故作轻松的安慰，“叶总，其实也还好，是吧？至少对方把咱们的合作计划看完了。”他们该说的说了，能做的也做了，哪怕对方还是拒绝，也没什么遗憾。
“是啊。”
叶灿双手插进口袋里，若有所思的感慨，“就是觉得经营一家公司好难啊。”也好累，累到她有点想放弃了。
三年前，她信誓旦旦的跟自己说一定要好好守住爸爸的心血，可现在她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
没有金刚钻，也揽不到瓷器活。
像她这样能力平平的人，或许真的该平淡过一生，当不了什么女老板。
“难是肯定的，不过用心做，总是会有回报的。”谢森怕的就是老板想放弃，赶紧出声继续安慰。
叶灿耸了耸肩，笑了，却不说话。
谢森适可而止。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谢森启动车子边道，“送您回去？”
叶灿摇头，说，“送我去夜色。”
谢森没应，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好一会才道，“我陪您去。”
说完，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拿着手机给雨虹去了一条信息。
对方很快回了，“我也去，等我。”
谢森，“.....”雨特助，我就是通知你一声而已，不是喊你一起来。
想是这么想，却也没阻止，大晚上的，他跟着老板去酒吧，虽然自己把它当工作，却难免惹人误会。
只是，他似乎猜错了雨虹的来意。
两人到夜色时，雨虹已经到了，一身性感火辣的低胸装看的谢森眉头皱的那叫一个厉害，偏偏对方眼里压根没有他，自顾自的奔向老板，“叶总，我陪您喝，不醉不归，赏脸不？”
叶灿好笑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谢森，问，“你穿成这样不怕谢特助生气？”
雨虹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赶紧扯了扯上面又扯了扯下面，可惜扯哪都不抵用，只好干干的笑了两声，“呵呵，忘了。”
叶灿但笑不语。
谢森却是黑了脸，直接脱下外套将她裹住，厉声要求，“穿着！”
雨虹，“....哦。”
三个人叫了一个角落里的位置，不算安静，可至少没有鱼龙混杂的外人。
是叶灿主动来喝酒的，可雨虹却是那个叫嚣的最厉害的那个，连谢森都拦不住。
谢森自律爱洁又不喜嘈杂，酒吧之类的地方来的次数少之又少，他不来，当然也不希望女友来，雨虹在他的管教之下很久没来过了，这次有机会当然不肯轻易错过。
谢森见她一口气点了6瓶啤酒，6瓶xo，3杯名为火辣之吻的鸡尾酒，眉心突突直跳，连忙低声喝止，“你给我消停点！”
雨虹立即朝他撇嘴，委屈巴巴的挨着叶灿坐下，不理他了。
谢森，“......”
叶灿来酒吧是一时兴起，想买醉来着，可谢特助不放心她，雨虹又跟过来了，还兴致勃勃的说要陪她喝。
看着两个人吵吵闹闹的，郁闷的心情不知不觉便散了，也没那么想喝酒了。
雨虹靠着，狗腿似的讨好，“叶总，说好的，我陪你喝哈。”说着，她偷偷朝一旁沉着脸无可奈何的谢森看了一眼，小声继续，“不许反悔。”
叶灿自己的酒量如何，她很清楚，至于雨虹...“你酒量很好？”
“那当”然字还没说出口，谢森一盆冷水泼过来，“3杯倒的人好意思承认自己酒量好。”
雨虹不服，想也没想便怼回去，“那是你有意要灌醉我！”
叶灿不自觉挑了挑眉，脸上的表情颇为耐人寻味。
而谢森，“......”
他没想过要灌她，只是高估了她的酒量罢了。再说了，她喝醉了，貌似还挺好...咳咳。
“叶总，你看你看，他默认了。”雨虹抓着叶灿的手臂，兴奋的炫耀着。
叶灿轻笑，谢森无奈扶额。
点的酒很快上来，雨虹自觉的起身，先拿了一杯给叶灿，“叶总，你喝这个不？”
叶灿刚准备接，谢森适时插话进来提醒，“叶总，您是不是还不能喝酒？”虽然没经历过那事，基本的常识，他是知道的。
叶灿顿了一下，还是接过，“没事，就喝这一杯。”
谢森有些为难，却又无可奈何。
雨虹看出点什么，小心翼翼的问，“叶总现在不能喝酒嘛？要不点杯果汁？”
叶灿笑，“就一杯，不碍事。”
“哦哦。”
雨虹听她这么说，不再纠结，兴高采烈的开始喝。三个人当中，她最激动的，喝杯鸡尾酒跟叶灿碰了至少四次杯。她一杯喝完，谢森那杯一口没动，叶灿的只抿了四小口。
“你不喝？”雨虹放下杯子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谢森面前的鸡尾酒，谢森看出她的小心思，很上道的推过去，完了还不忘潜台词明显的提醒，“好好喝。”
好好喝，喝好了，喝爽了，喝够了，喝醉了，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雨虹满心满眼都在酒上，完全没注意到，叶灿倒是听出了些什么，一脸促狭的看向他。
收到视线的谢森一本正经的撒谎，“我要开车送你们，不喝酒。”
叶灿莞尔，“是送我吧。”
谢森，“......”知道就好，不用说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