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锋想要天启走向国外,可就他那英语水平主负责国外市场不现实,加上现在又有了牵绊,更不会想要出国了。
林阅自己呢?
三年前之所以能走的毫不犹豫,是因为想着要远离叶灿,想重新开始生活。可现在,他要回去叶灿身边,且不能没有她,便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一个不想走,一个不能走,又不想放弃送到嘴边的肥肉,那便只能大胆一点,找一个有能力能负责的人。
秦烈锋认真想了想,道,“行,能被你认可的人定不会差到哪里去,先用他试试。若不行,咱们到时再想方法。”
林阅应声,“好。”
“那你打算怎么安排?那边催的比较急,这两天就要给回复。”秦烈锋问的理所当然。
林阅道,“不急。先让江河带队过去考察一下,没问题再合作。”
“你不去?”秦烈锋惊诧道。
林阅沉吟,“去,不过晚一点。”
“晚几天?”秦烈锋追问着,还不忘补了一句,“你不去亲自实地勘察了解一番,我可是不放心跟对方合作的。”哪怕,林阅再相信江河那小子。
林阅无语,“下周一,下周一事情一完就过去。”不管怎么样,他一定得陪着灿灿复查完。
“得,周一就周一。那你通知江河先带队过去看看。”秦烈锋吩咐。
林阅点头,“知道。”
谈话有了结果,秦烈锋准备回办公室,林阅叫住了他,“最近叶氏动静不太对,我出国后,你帮我看着点,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林阅说的认真,秦烈锋却听的敷衍,“知道了知道了,会给你看着的。”
林阅眉心一皱,严肃起来,“我说真的!”
秦烈锋被吓了一跳,心虚的摸了摸鼻尖,“....好,知道啦。”心下止不住吐槽:什么看着叶氏,明明是看着叶灿好不好!
真是的,让他一个有对象的人帮忙看着自己前妻,合适嘛。再说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至于发火嘛。
林阅按照和秦烈锋合计的,让江河带着精挑细选的考察团队下午便动了身,自己则周一出发,周一下午的这个时间这个航班。
距离再次出国,不到3天的时间,出国后什么时候能回来,暂时不能确定。
三年前,他是直接带着团队过去的,考察完便直接签了合同,然后开工。
那次考察前前后后花了他近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对于现在的他,对于他和灿灿现在的情况来说,太长了。
就说现在,他快三天没去找灿灿,都受不了了,更别说一个月。
可笑的是,他居然还有些佩服以前的自己,居然能狠的下心说放下就放下,说走就走。
周五的下班时间一到,便意味着5天的工作日结束,更意味着新的一周即将来临。
林阅坐在办公桌前,努力努力再努力,还是压不住那想去见灿灿的心。是,他想去见她,不管她愿不愿意。
前往叶氏的路上,理智的林阅主动给谢森去了一个电话,这是他离开叶氏以后,第一次打这个电话。
电话那头正载着老板前往下一个应酬地点的谢森看到来电显示,不动声色的带上蓝牙耳机,按了接听,“喂,您好。”
“下班了嘛?”
林阅一语双关,谢森也没绕圈子,如实交代,“在路上。”
“方便说地点嘛?”
从大猫调查到资料显示,灿灿抵押了一套价值5000万的房产,还一直在跟投资公司谈合作,一天至少两家,多的时候四家。
如此频繁,说明叶氏的资金链很有可能出了问题,他不能确认资金的缺口有多大,却很肯定灿灿需要钱,叶氏需要钱,可她不愿意再找他。
谢森没有回答,一是犹豫,二是顾忌,顾忌叶总在场不好说。
林阅等不到回答,苦涩的扯了扯嘴角,无奈放弃,“算了,当我没问。”
“好。”
谢森应完便摘了蓝牙。
“林阅的电话?”老板的声音从后座幽幽传来,那一瞬,谢森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意识到他的窘迫,叶灿施施然解释,“我是猜的。”谁让她家助理,难得一次,接电话用的是敬语,却没有称呼。
谢森只好硬着头皮承认,“是。他问我们应酬的地点在哪,我没说。”
叶灿云淡风轻,“嗯,很好。”
谢森,“.....”
他发现,叶总不仅在工作上不愿意找林总合作,生活中也不愿意跟林总有过多的牵扯了。
虽然叶总这样做好像是没错,毕竟被伤成那样,可作为林总的男性同胞,他还是忍不住为林总掬了一把同情泪,女人狠起来比男人更狠。
不管有没有问到地点,叶氏是不用去了,林阅调转车头,在回不回家这件事上犹豫不决。
漫无目的的游荡了好一会,林阅心里有了答案,麻利的打着方向盘直奔东山别墅。
一家一家的店去找灿灿不现实,守株待兔却现实很多。
灿灿在外应酬,云湖一个人在家,简单的炒了个菜准备随便应付下晚饭,刚坐下准备开吃,门口便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误以为灿灿提前回来的她毫不犹豫的起身快步朝大门走去。
林阅本意是将车停在大门口,在车里等灿灿回来,不想才刚停稳,前方不远处的大门便被打开了,云姨急切的身影走了出来,他愣了一下,赶紧推开车门下去。
“是你?”云湖看到林阅,有些失望还有些惊讶。
林阅装作没看到她的异样,恭恭敬敬的喊人,“云姨。”
云湖敷衍的应着,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座驾,不确定的问,“你,换车了?”难怪她听着发动机的声音会以为是灿灿回来了,这车跟灿灿那辆是同款,只不过颜色不一样罢了。
林阅低眉顺眼的点头,“是。”为了尽早提到这辆车,他还付了加急费。
云湖正眼看向林阅,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
林阅顿了顿,态度认真又诚恳,“云姨,我真的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