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西九龙警署法政科。
安琪被撞后休息了一段时间,今天是第一天上班,来了就热情地和大家打招呼。
“不多休息休息,这就来上班了?”
“安琪,看不出来,你这么敬业呢。”
同事们一个个开始调侃起来。
“这不是怕我休息时间长了,你们得替我干活,怕把你们累着嘛。”安琪微笑着回应了大家,随后来到莫展的跟前,扬声问道:“莫展,上次莫督查母亲遇害那案子的罪证都在哪里?”
“你身体没事了吗?如果不舒服就不要做了,我做就行了。”莫展一边监测着什么一边随口回应。
“不用了,我身体没事。”安琪看着莫展,这个她曾经一心想要得到的男人,她一直都还是喜欢这个男人的,只是当母亲说要给她和霍家说亲的时候,她竟然动摇了。半响后,她回应道:“那我多过意不去啊,还是我自己来吧。最近案子这么多,辛苦你了。”
“没事的,这么多年同事,还跟我这么客气。”莫展扬手指了指一旁的玻璃柜,“子涵妈妈案子,前几天重案组的人在海边发现了犯罪嫌疑人的一些踪迹,而且在被害人的手指缝里发现了头发,现在还没有做dna监测。”
“噢,那正好,我拿去监测。”这话可是说到了安琪的点子上了,她正在发愁要怎么搞定替换监测结果,莫展这就把这任务直接交给她了。
东郊高尔夫球场。
韩慕云约陈如花来打高尔夫,还特别强调带上自己的女儿相互做个伴。
“安太太,真是谢谢你今天请我打球,我这都好久没出来了,也没个伴。”陈如花脸上挂着笑,低声道:“你也知道,我家自从出了上次的事情后,那些豪门太太啊对我是能躲多远躲多远,很少有能贴心说句话的了。”
“哎呀,莫太太啊,现在的人就是这样,世道就这样,没办法。”韩慕云指着不远处的安妍和苏丝柔,轻声道:“你看这两个孩子相处得到还不错。”
“是啊,小柔自小性格内向也没什么朋友,能和你们家安妍谈得来,我也高兴。”陈如花扬声道,望着苏丝柔露出了笑容。
“这两孩子,以后让她们多走动走动。”韩慕云笑容满面,轻声道:“一会儿打完球,我请你们吃饭,想吃什么呢?”
“这多不好意思啊。”陈如花虽然嘴上客气着,但心里却高兴急了,觉得这安家总好过其他势力的豪门太太。
“跟我还客气什么。”韩慕云脸上一直挂着笑,“咱们啊只要最好的,价钱不用考虑。”
这时安妍和苏丝柔打完球走了过来。
“妈,你们说什么呢?”安妍微笑着望着母亲,轻声问了一句。
“说你和苏小姐以后要多走动,苏小姐性格内向,不像你这一天天疯疯癫癫的,以后你多带她出去玩玩。”韩慕云扬声回应道。
“妈,我求之不得呢。”安妍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继续道:“苏小姐可是著名的钢琴家啊,我能有这么高大上的朋友,你不知道我这脸上多争光啊。”
“瞧你说的。”陈如花自谦道:“钢琴家有什么好,安小姐不也是世界名模嘛,都一样的,一样的。”
韩慕云此时给安妍使了个颜色,扬起声音建议道:“既然你们姐俩这么好,那妈妈给你们照张相发个朋友圈炫耀一下。”
“那谢谢妈。”安妍起身站起来走到苏丝柔的跟前,“苏小姐,不介意我妈给照张相发个朋友圈吧?”
“没事。”苏丝柔也起身站起来与安妍肩并肩摆好了姿势。
安妍扬起一只手搭在苏丝柔的肩上。
“别动,一二三,照了。”韩慕云拿着手机给两人拍了一张照片。
照完后,安妍搭着苏丝柔肩上的手慢慢从苏丝柔的后背顺着头发滑下,于是轻而易举的就拿到了苏丝柔的一根头发。
晚上回去,安妍把装在透明袋里的那根苏丝柔的头发交给了安琪。
“琪儿,姐姐的命运就交到你的手上了。”安妍把头发沉重地塞到了安琪手中。
安琪接过来,低声道:“姐,我只能尽力。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没问题的。”
“谢谢你,琪儿。”安妍握住安琪的手由衷的感谢着。
一旁的韩慕云脸上一直挂着担忧,她看向安琪,问道:“琪儿,妈真的希望你们姐俩都安然无恙。”
“妈,我会尽力的,放心吧。”安琪点点头。
半个月后,安琪这边的犯罪嫌疑人的毛发皮屑dna监测报告出来了,苏丝柔再一次被莫子涵带走了。
这样的消息让苏启,陈如花,以及霍印都惊诧万分,他们谁都不肯相信苏丝柔会真的杀害莫子涵的妈妈,于是一个个又都来找莫子涵求情。
湾仔小区公寓。
莫子涵刚刚下班,车子刚刚停在楼下,苏启的身影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下了车无视地走过。
“子涵?”
直到身边响起父亲的声音,她才停住脚步,侧身看向苏启,声音不高不低,问道:“什么事?”
“子涵,你怎么又把小柔给抓走了?”苏启的声音仿佛带着针刺般的在莫子涵耳边响起。
但此时,莫子涵似乎已经没有力气和精力和父亲争论什么,只是轻声回应了一句,“因为她触犯了法律。”
“子涵,爸知道你妈妈被害你心里不舒服,你很着急想要破案,但是苏丝柔在爸爸身边生活了十几年,爸爸很了解,她是一个胆小,内向,温柔善良的女孩,她真的不会杀害你母亲的。你要好好调查,千万别冤枉她啊,她是个公众人物,如果就这样被害入狱,那她以后的人生就完了。”苏启情绪有些激动,他的确不相信苏丝柔会做杀人的事情,他凭良心就事论事。
“完了?”莫子涵唇边泛起一丝讽刺的笑,扬起头看向面前的男人,水眸中全然是心痛,她动了动唇,声音平和地问道:“她完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当年我完了的时候,又有谁可怜心疼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