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女人见林婉宁哭哭啼啼的,马上说了一声自己还有事,然后就赶紧的开溜了。
她可不想被人当成出气筒。
林婉宁屈膝抱着两腿窝在了沙发上成了一团,头埋下哭泣着。
她明明都已经等到了姜千城来,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带着女人来,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她刚才从聚会的别墅过来时,看到的一个躲在角落里吃东西,被认为是长了一张好皮囊的混子。
听到姜千城这个名字,她也就丢失了思考的能力,也没有想刚才旗袍女人添油加醋的话是真是假。
不过一会儿,林老爷子推门进来,笑嘻嘻的对着埋头的林婉宁说道:“孩子,跟你说个事情,你不要太激动好不好?”
他也知道自己的孙女可能会情绪化。
林婉宁抬起蓄满泪水的闪亮眸子看向林老爷子:“爷爷,你是不是要跟我说姜千城的事情,他是不是不会来这里看我了?”
林老爷子讪讪的一笑,刚才在外面面对众多人都没有变色的脸变得有些无奈。
“千城这孩子,他......”
“他是不是有孩子了?还是两个,都已经会打酱油了!”
林老爷子一愣:“你都知道了?”
林婉宁哭的更伤心了,像是一朵风雨中摇晃的花蕊,惹人怜爱心疼。
林老爷子赶紧三两步走过去,坐在了这个含在嘴里怕化了,拿在手里怕摔着了的孙女身边,轻轻的把她搂到了怀里。
“小宁,没事的,等爷爷再给你物色一个好男人好不好,千城他已经是结婚的人了,而且孩子都那么大了,就别想着他了,好不好?”
“不好,我就要姜千城,我就喜欢他!”林婉宁哭着说道。
林老爷子无奈,只能想方设法的安慰这个对姜千城爱入骨的孙女。心中却埋怨自己之前太过于在孙女面前溢美姜千城,让孙女还没见面就爱上了这个男人。
灯光璀璨的马路上,一辆限量级的跑车正在路上行驶着。
不少看见这辆车的人,心中大感惋惜,这么好的一辆跑车,怎么就能走的跟个蜗牛一样慢?简直就是浪费这辆车的性能,不如开个少儿摇摆车!
姜千城因为来的时候错把油门当成刹车,所以林雨茉特意嘱咐他一定要慢慢的开,并且姜绸和姜宇已经在后面睡着了。
两人回去了姜家庄园。
庄园内灯火璀璨,处处都是颜色各异的小灯在闪烁着,让人仿佛置身于灯海内。
回去别墅,姜千城一手抱着一个熟睡的孩子进去别墅,林雨茉在后面跟着。
这是一幅极为美丽的画面。
z国。
a市一条通向机场高速路上。叶清逸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正端坐在一辆黑色的轿车内,在去往机场的路上。
她没有跟苏远忠打过招呼,这次去美国,只有寥寥几个亲人在内知道行踪。
这次去的目的就是为了那个疑似“新欢”的女人。
美国洛杉矶。
姜家庄园,除了几个值夜巡逻四周的保镖外,其余人全已经进入了梦中。
姜宇姜绸和林雨茉在一个房间,母子三人喜欢凑到一起。姜千城虽然想要从这里抱走一个,但却抵不过两个孩子想要躺在自己母亲房间里的念头。
夜幕浓重,洛杉矶已经陷入了一片安静。
窗内,一儿一女一个美丽女人温馨的抱在一起,窗外,风猎猎作响,敲打着占据了一面墙的落地窗。
圣尔特医院。
医院内依旧是人来人么,行色匆匆,脸上各色表情不同,有兴奋,有无奈,有不甘,有悲恸。有人刚刚为人母人父,有人刚刚痛失亲朋。
青草一岁一枯荣,人一生一枯荣。
六层内,黑衣保镖神色严肃的在一条四壁洁白,脚下是大理石铺成路的走廊上巡逻着,脸上没有一丝不耐神情,丝毫没有因为工作的枯燥而感到无聊透顶。因为这一层中,有一位商场敬若神明的人物在。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苏家就算本事再大,也看不住那些有心人,想要知道苏亦辰来美国目的的,不止只有那些为这以后跨国着想商业的合作伙伴,还有那些一心想要把这条路上最大的障碍除掉的人物。
一行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正游荡在圣尔特医院的暗处。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无意”吹响一声毫无逻辑可寻的口哨,声音随风飘远,引来了医院外面几个黑衣人的注意,但只是扫了一眼便不再管这个像是“流浪汉”的人,继续的四处巡逻,保护医院内的人。
被黑衣保镖当做流浪汉的男人故作好奇的看了医院门口一眼,被黑衣保镖以冷冽的眼神扫视之后,“战战兢兢”的离开了医院,进去了一个小巷子。
小巷子内已经聚集满了十余人。
装束差不多都一样,出去后,要么身份是流浪汉,要么就是苦逼的加班族,要么就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路人。
“探清楚了吗?”
“六层,特级病房,整个六层现在应该只有那一个病人,保镖最少有二十个,都是练家子,可以说是密不透风,苍蝇都难飞进去。”
“流浪汉”一副思索样子,咬咬牙说道:“干他娘的!十亿的钱!拿到后我们分了一辈子就只剩下寻欢作乐了!草,以后都不用接了!”
“这个是最好的结果,最坏的结果,你有没有想过。”
“不就是死吗?我们现在活着跟死有什么区别?活着暗处,被人当成害虫对待,连太阳都不敢见着,这是你想要的活法?”
众人沉默,无言以对。
他们只能活在暗处,太阳一晒,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这是一劳永逸的事情,动手吧,别再犹豫了。”
“希望能全身而退吧。”
十余人双手合十,闭上了充满杀气的眸子,祈祷上帝。
一分钟后,众人不约而同的睁开了眸子,眼神坚定。
能来到这里的人,全都是对这个大单子产生了兴趣,更有些人,就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念头。
众人分散,悄无声息的隐如黑暗中。
医院内,苏亦辰百无聊赖的看着天花板,他伤到了神经,身上没有打任何的麻药,但依旧是麻的难受,有些地方已经长起了新肉,很痒,但也难以伸出手去轻轻挠一下。
圣尔特医院外,后墙,一个黑衣保镖被几个路人打昏拖进去了草丛中。走之前,这几个路人从怀中掏出黑暗中闪着白光的森冷匕首,刺入了草丛中那人的胸口。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连续三下之后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