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季年敛了敛眉,继续沉着声音说。
“告诉你,我们早就得到了情报。
而且,玄门各大门派,已经选取了最精英的人,组成了专门小队。
警队和军方也派了最厉害的专案小组,专门布局对付你背后之人的。
你以为你派来抢我儿子的那些人,为什么会轻而易举被我们抓获?
因为,我们对你们的一举一动早就了如指掌。
接下来,就是我们收网的时候了。”
听着席季年的话,季婉玉已经震惊得瞪大了眼睛。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从何说起。
看着她的神情,席季年故意深深地叹了口气。
“本来今天我是不想来这一趟的。
不过,你毕竟是我大舅舅的女儿。
你要是就这么死了,他和大舅妈肯定会伤心难过。
我妈知道后,就非要让我来一趟。
刚才我也和虞警官说了。
他说可以看在我的份儿,给你一次机会。
如果你愿意说出,那些被掳走的人被关在了哪里,就可以网开一面,将你放了。
毕竟,你的罪名可大可小。
往大了说,你可以是通敌叛国,伙同罪犯扰乱社会治安。
可往小了说,你也可以作为一个被胁迫的受害者。
所以...该怎么选,应该不需要我再说得更直白一些了吧。”
席季年之所以这样问,那是因为那些人掳走的人,可不止有壮年,还有许多老弱妇孺。
那些人又去了哪里?
这一点,他一直没有想通。
季婉玉被席季年说的话给吓到了。
她想,要是国家选取了那么多能人异士,谋划了很久,准备对付主上。
主上虽然很厉害,但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
要是整个华国的所有精锐术士都出山了,主上很有可能会抵挡不住的。
做人不能太死板。
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就应该选择一条对自己更好的路走。
就算有百分之一的概率主上获胜了,他应该也不知道自己出卖了他。
毕竟,他又没有在她身上装窃听器。
不过...
季婉玉为难起来。
“可是...我不知道他们被关在哪儿了啊!”
“你不是娄炎的亲信吗?怎么会不知道?”席季年蹙眉。
季婉玉一愣,她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席季年说的‘娄炎’是谁。
她都不知道主上的真实姓名,席季年却知道。
看来,他们真的是对主上了如指掌了。
这一刻,季婉玉对席季年之前说的话,更加相信了。
“我算哪门子的亲信啊,我不过就是因为之前偶然间救过他一次,所以他才把我招到身边,让我替他办事。
我不过就是比那些黑袍人权限高一些罢了。”
季婉玉撇了撇嘴。
“说起主上的亲信,也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但凡是重要的事,主上都只会交给他一个人。
这些机密,就连我,都是不清楚的。”
闻言,席季年和虞汶霖对视了一眼。
虞汶霖问,“你说的这个人是谁?”
“还能有谁。”季婉玉满脸不屑,“不就是赵子安咯。”
赵子安?
席季年和虞汶霖同时心中默念这个名字。
为什么他们觉得这个名字有一种熟悉感?
忽然,席季年和虞汶霖的眸光同时一怔。
对了,之前京都四大家族之一的赵家长子,不就是赵子安吗?
是同名同姓?
还是说,就是同一个人。
“你说的那个赵子安,声音是不是像鸭公嗓一样很难听?”
席季年记得,当初赵家家主赵明鹏宠爱小三,害死原配后,将小三和小三生下的一儿一女接回了赵家。
那一儿一女就是赵肖文和赵书茜。
赵子安就是原配的亲生儿子。
他的嗓子就是被小三的儿子赵肖文直接戳破的,虽然还能出声,但说出来的话却如鸭嗓一般难听。
如果说季婉玉说的赵子安就是他们认识的那个赵子安,声音就是最好的特征。
谁知,季婉玉却摇了摇头。
“没有啊,他的声音挺正常的。”
席季年和虞汶霖心想,那应该就是同名同姓的人吧。
那嗓子,连最好的医院都没有办法帮他复原。
对方声音如常,那肯定就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人。
“那你们的大本营在哪里?”席季年继续问。
季婉玉却疑惑地看着他,“你们不是已经准备收网了吗,怎么会连在哪里都不知道?”
她忽然间恍然大悟。
“你刚才说的都是诓我的,在套我话对不对?!”
席季年冷笑,“你知道的好像太晚了。”
他拿出手机,点开了一条录音。
刚才两人的对话清晰地播放了出来。
“你说,要是娄炎知道你出卖了他,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季婉玉当即全身冰凉。
要是主上知道她出卖他。
她一定会死得很惨很惨!
“所以,你是继续说,还是想让我将这条录音放给他听?”
季婉玉畏惧地看着席季年。
这一刻,她觉得席季年竟然如此的可怕。
他太会算计了!
她似乎从一开始就在一步一步掉进他的陷阱里面。
也是,能执掌整个华国最厉害的商业帝国,又能在军队中受到重用的人又怎么会是一个泛泛之辈。
季婉玉认命地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包括大本营的地址。
还有,里面的布局、机关之类的。
连娄炎是一个两岁的小孩,还有他让她派人掳走席鸿熙的事情也全部交代了。
了解了想要了解的一切后,见再也问不出什么了,席季年这才抱着席鸿熙,和虞汶霖离开。
季婉玉慌了。
“表哥,你刚才不是说只要我全部交代了,你就会让他们放了我吗?”
席季年轻轻抬眼,有些疑惑。
“有吗?”
“当然有了!你刚才明明是那样说的,不信,你可以放录音啊,你不是录了音吗?这种事情怎么能开玩笑呢?!”
季婉玉声音都紧张地颤抖了。
“哦,对,我好像是那么说过。”
席季年像是忽然想起来了一样。
季婉玉心下一松,重重缓了口气。
可下一秒,席季年却唇角一抿。
“可是,你不是害死了韩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