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失血过多,女警明显是有些迷糊。
叶天也懒得跟她多说,单手划着就将人带到了岸边。
等他将人从河里拖出来,不远处正巧赶来另外两名警员。
见是叶天将人救出,二人不停的说着谢谢。
叶天见女警还在不停的喃喃着要去逮捕歹徒,笑着说道:“她大概是失血过多导致有些迷糊,你们还是把她送去医院吧,顺便把伤口处理一下。”
幸好伤得不重,也就无需他出手救人。
“迷糊?”女警突然捕捉到敏感词,“你才迷糊呢!我清醒着呢!”
叶天轻轻挑眉:“这会儿倒是不迷糊了!也不知道是谁在河里说自己能走的。”
看到不远处的老者手里拿着他的包,叶天也懒得与女警多说,便朝着老人走去。
可刚走出两步就听身后其中一个警员说道:“乔琳琳,你就算想要立功,也不能太冲动了。师父都说了,不让咱们几个冲在最前面,你偏不听。要不是师父出手救你,说不定你这会儿命都没了!”
她竟然叫乔琳琳!
熟悉的名字响起,叶天回头看去。
不会这么巧吧?救的竟然是他在盛海市的未婚妻!
“小伙子,你没事吧?”
老人的声音将叶天的思绪拉回。
叶天回头看向已然走到他身边的老人,含笑接过自己的包。
“我没事,多谢您帮我拿包。”
跳下河的时候倒是也没想那么多,便将包留在了船上,幸好老人帮他拿来了。
否则这包里的药物真要是丢了,他倒是会难过好些日子。
老人摆摆手,“你见义勇为救人,我这只是帮你拿个包,没必要谢我。”
想到刚刚叶天在河里游泳的速度,老人仔细的打量起叶天。
“小伙子,你应该是游泳运动员吧?”
“啊?”叶天傻眼了,根本不明白老人这猜想是从何而起,“您怎么会这么猜想?”
老人笑呵呵的解释:“我就是看你刚刚游泳的速度特别快,那速度简直比其他见情人在地上跑的都快,所以我就想着你说不准是个游泳运动员呢。”
叶天恍然大悟。
跳下河的时候一时着急,倒是也没顾虑太多,速度上更是没有刻意的放缓,自然也就快了。
没想到竟然被那么多人看到了。
知道自己的速度,叶天只能含糊其辞的点点头说:“不是游泳运动员,我只是以前跟一位游泳健将学过,速度上也刻意的提升不少,所以看起来也就快了。”
身上的衣服都还是湿的,二人站在岸边,叶天脚下不多时就滴了一滩水。
老人看到也就不再多问,忙说:“你这得去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
他偏头看向四周,自然也明白这周围都是些小旅馆,洗热水澡都难。
逼不得已,老人也只能说道:“要不你去我家洗吧,我家离这不远,到时候我再给你找身干净的衣服。”
叶天下意识就要拒绝,但却被老人先一步说道:“走吧,这附近没有合适的宾馆能让你洗热水澡。反正我家里也就只有我跟我儿子,没关系的。”
想到老人在船上说的话,叶天倒是也对老人十分好奇,索性就答应下来。
但临走还不忘回头看一眼乔琳琳,自是也明白他既然来了盛海市,接下来少不了与乔琳琳见面。
毕竟还要处理退婚一事!
不到十分钟,叶天好在老人的带领下到了一处小院。
与周围的高楼大厦比较,小院明显有些格格不入,院墙更是肉眼可见有些年头了。
但院内被父子二人收拾的干净,中间铺了一条砖头路,两侧种了些青菜。
在高楼大厦林立间,小院倒是透着股惬意。
在老人的带领下,叶天跟着一起去了屋内,刚进门就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男人看到叶天亦是一怔,“这是……”
“刚刚坐船回来,这小伙子下河救人,衣服都湿了,我就给带回来洗个热水澡。”老人不疾不徐的解释。
他又回过头冲着叶天说:“我姓洪,他们都叫洪伯。小伙子怎么称呼?”
“叶天。”脱口而出的答案。
叶天说完又看向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男人也跟着说道:“我叫洪大桥。”
名字刚说出口就朝着洪伯看去,脸上露出笑意。
“我出生的时候他们都盼着鸿林河上能有座大桥,所以干脆就给我取名字就叫大桥。还说贱名好养活,我这名字也就一直没改。”
尽管洪大桥坐在轮椅上,但说话时的轻松劲儿倒是令叶天敬佩。
至少迄今为止,洪大桥还是他见过的唯一一个坐在轮椅上却还十分乐观的人。
洪伯只是乐呵呵的笑,回头就开始帮叶天找衣服。
“我带的有衣服。”叶天忙说。
闻言洪伯又给他找了浴巾,带他去了浴室:“快去洗洗吧,免得感冒了。”
等叶天进了浴室,洪伯才跟洪大桥说起了关于鸿林大桥的事情。
洪大桥听后只是叹气,“早几年咱们就猜到了,在这大桥上迟早是要出事的。没想到这次的事情会闹得这么大,也不知道那桥还能不能修复。”
洪伯摇摇头,神色格外沉重。
“桥没有彻底的断裂,但是要想修复也难了,炸的正好是中间。”洪伯说话时还不忘留心洪大桥的神色,“说起来这桥还是你一手设计的,真要是修复恐怕……”
听这话洪大桥当即冷了脸:“设计大桥这事以后就别说了!”
父子二人间陷入沉默。
等叶天洗了热水澡再出来时,洪大桥已经去了院内。
洪伯则是在屋内,见叶天出来便上前:“湿衣服就丢在洗衣机里吧,我帮你洗。”八壹中文網
“不用,我带走就行。”叶天哪里好意思让老人帮他洗。
但洪伯听他这般说还以为叶天在盛海市有亲戚,便不再强求。
叶天将东西收拾好以后,顺口问了句:“这大桥炸了,估摸着是要有段时间才能修好。这段时间里,东区和西区的人难道都要坐轮船?”
“我看这桥,未必会修了。”洪伯语气中透着股无力感。
他看向院内的洪大桥,眼底隐晦不明,再次说道:“应该是不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