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月就发放了三倍工资,都过去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前从江氏走了的同事突然聚集到一起来公司闹事,嫌江氏给他们的补偿不够,老江总跟他们起了争执,有人拿凳子砸破了他的脑袋……现在那些人已经被警方带走了。”
江迟婠眉头不由自主地皱成一团,猝不及防地发生这种事,闭着眼睛也能猜到有人在从中作梗。“黄秘书,麻烦你去调查一下这些来闹事的人的资料,看看他们最近有没有接触什么人。”
挂断电话之前,江迟婠又吩咐了一句,一想到父亲现在躺在医院,身体情况不明,她心里揪成一团,又对着司机师傅催促:“师傅,麻烦您快点,我很着急。”
……医院。江迟婠匆匆赶到江长源的病房。医生已经帮江长源处理过额头上的伤,江长源背靠着枕头,身上还有几处淤青,福伯则守在一旁照顾。“爸,您怎么样了?”
江迟婠看见江长源现在的模样,鼻腔一酸,快步走到江长源身边,握住了他那双略显沧桑的手。一个早就年过半百的人,身体本就不如年轻人,如今又被人打进了医院,很是虚弱。江长源声音轻飘飘的:“婠婠,爸爸年纪大了,身体不中用了,公司的事还是要靠你多打点……”江长源不由自主地咳嗽了几声,推测道:“这次来闹事的那些人,一看就是故意找江氏的麻烦,婠婠,你说……这该不会又是傅修臣的杰作吧?”
顷刻间,江迟婠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应该不是他,前段时间我跟傅修臣见过面,他向我承诺过要弥补之前犯下的错,必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对我们江家下手,毕竟,他们江家不是还想把豆豆认回吗……”思忖片刻,江迟婠认认真真的答道。面容憔悴的江长源看向江迟婠的眼神里意味深长,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作为父亲,他希望女儿过得好,也不希望傅修臣再有机会伤害到江迟婠,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恍惚间觉察,江迟婠的心似乎正在慢慢往傅修臣的身上飘……“爸,我会尽快查明是谁在背后捣鬼,您就放宽心,慢慢地养好身体吧。”
见父亲一言不发,江迟婠并没有想那么多,只以为江长源是在忧心公司。江长源沉默许久,点了点头:“那你万事小心,就让福伯陪在你身边吧,以防那些人对你动手。”
从病房出来以后,确认江长源并无大碍,江迟婠忙不迭地将这里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知了林淑芬。得知情况的林淑芬总算松了口气,却在听到江迟婠即将准备前往派出所见那群闹事者时不禁忧心:“婠婠,我们还不知道这次是谁在针对咱们江家,你一定要注意,如果情况不对,千万不要自己逞能。”
江迟婠简单的应和了几声,旋即挂断电话,将视线转移到了跟在自己旁边的福伯身上。“福伯,接下来就要麻烦你跟我一起处理这些事了,辛苦您……”江迟婠语气里带着些许歉疚。福伯摇了摇头:“大小姐,您可别这么说,为江家做事是我的本分,更何况我在江家待了几十年,先生和夫人都待我不薄,早已经把我看作是江家的一份子了,现在江家有难,我当然义不容辞。”
越是危难关头,越是能看出人心,有一股暖流缓缓的涌入江迟婠的心头。她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笑:“那好,福伯,现在公司的事情还没有完全处理妥当,又刻不容缓,感谢的话我就先不多说了,等事情解决以后我一定好好的谢您,现在就先麻烦您送我去警察局。”
话音落下,两人匆匆离开医院。孰不知,就在江迟婠离去的时候,有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一直站在不远处打量着她,直到他们走远,那个男人才来到江长源的病房门前。他抬头看了一眼病房上挂着的提示牌,上面印有江长源的名字,倏然明白了什么,又顺着江迟婠消失的方向望了一眼。……抵达派出所后。江迟婠下了车,直奔大厅,对着值班的警察说道:“您好,我是为了江氏集团的案子而来,被打的江长源是我的父亲。”
值班警察愣了几秒,立刻反应过来,而后带着江迟婠去做调查。“江小姐,在我带您去见闹事者前,我有个问题想要问您,请您如实回答……那些闹事的人是江氏集团以前的员工,声称江氏集团亏欠他们工资,请问是否属实?”
江迟婠镇定自若,脸上没有丝毫紧张:“之前江氏危机,确实有一批员工主动离职,但我本人已经亲手发放了他们应得的工资,手中还留有字据可以作证。”
警察同志听后,点了点头,把江迟婠所说的内容记录下来,又简单的问了她一些情况,这才带江迟婠去见被暂时拘留的闹事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