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父侧头,眼底深沉诡谲的看向她。
“给他一个解释。”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没有……”宁清清摇头,“他可能最近有点魔怔了,胡言乱语。”
“繁州,我看你挺累的,不如现在去休息,睡一觉就没事了……”
仅仅过了一晚上而已,他不可能知道的。
咬死不松口。
她心里紧张的不敢看他,紧贴着燕父。
“我很欣赏你这种厚脸不要的态度。”燕繁州嘴角扯出一丝嗜血的冷笑,“即便弄死你,我也问心无愧。”
下一秒,他掏出早已准备的枪,漆黑的枪口对着她。
“还有什么遗言吗?”
他声音凉凉的,没有一丝感情。
宁清清紧张的往燕父身后躲,“老公,他是不是疯了?”
不仅胡说八道,还要杀了她。
他凭什么!
谁给他的权力。
“躲?”燕繁州微微偏头,“你以为你躲得了?”
“燕繁州,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你不要冤枉她……”燕父冷着脸,“把你的枪收好,你这样对着谁?”
“证据?”
燕繁州“呵”了一声,“我妈妈对你那么好,把你当成好朋友,你居然……”
“燕繁州!”
燕父厉喝,“不许胡来。”
“胡来?”他上前,冷笑,“这么护着她,你有多爱她,恩?”
他俯身,“她死了,你可以再找一个。”
宁清清紧紧的抓着燕父的衣角,“你肯定是误会了什么,盛文翰都认罪了,你跑到我面前来冤枉我……”
“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但这种话不能乱说。”
燕父不动如山的坐着,今天早上燕繁州一回来就要找清清。
他还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她弄死的华榕?
怎么可能?
燕父着实不太相信。
“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跑去警局乱说一通,但你是凶手,毋庸置疑。”燕繁州转着手中的枪,眼神冷冽起来,“昨天,开棺验尸了。”
妈妈在盛家的墓园。
平时,盛家都墓地都有人守着,他只有跟着盛缓缓,才能去祭拜妈妈。
昨晚,他却亲眼看着妈妈的墓被撬开,然后……
以前,他宁愿不知道凶手,也想让妈妈入土为安。
也不知道盛西舫哪根筋搭错了,说是既然调查了,就彻查清楚。
却没想到有意外收获。
“按照盛文翰的说法,溺水而亡。但是妈妈的尸骨却黑了,法医化验结果是生前中毒。”
“她会游泳,怎么会死在水里?因为她中了毒,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和四肢,她爬不上去,她动不了,她只能溺死!”
燕繁州字字清晰,恨不得现在就送她去地狱。
但是他很快理智下来。
和盛西舫商量过不送她去警局,就是为了私下处理。
“中毒和我有什么关系?”宁清清摇着头。
燕繁州不敢的。
他爸爸还在这里。
他不会动手的。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她,以前更没有去调查过她。
不查不知道。
一查……
呵。
她以为自己瞒的多好?
死鸭子嘴硬。
“这些都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