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不想太多。
和贺厌棕有关系的事情,都是因她而起的。
苏烟微害怕他们会因为她收到伤害。
她盯着赵所宣的侧脸发呆。
那张温润如玉的脸,忽然侧过来,距离近近的贴着她。
她甚至都能看清他一根根细长卷翘的睫毛。
赵家兄妹两都长得极好。
男帅女美。
赵所宣轻轻的喘着气,在她的侧脸上亲了一下。
苏烟微心中激荡,“恩,不想。”
她轻声,“我只想你。”
想他吗?
赵所宣低笑,“想给我生个孩子吗?”
“想……”
医生说了,她现在身体没事了。
可以怀,可以生。
苏烟微小幅度的颔首,“生,我们今晚就去怀。”
“你说的。”
“我说的……”她身体靠近他,双手搂着他的腰。
她开心的埋在他的怀里,有些激动,“多来几次,说不定就中了。”
“好。”
翌日。
苏烟微浑身酸软的醒来,她睁开眼睛。
入目就看见赵所宣帅气的脸庞。
他那双漆黑的眸也正在盯着她看。
醒来就能看见他真好。
是看见。
能用目光描绘他的脸。
苏烟微懒洋洋的往他怀里靠了靠,薄被下往他的腿上一搭,“老公……”
“饿不饿?”
“不饿,吃饱了……”她现在浑身都好软。
不想动,也不想吃。
就像当个荒废度日的人在他的怀里靠着。
这样的日子,多好。
她闭上眼睛,再睁开。
眼前依旧一片光明。
她醒来之后,总喜欢这样。
被困于黑暗太久了。
有时候醒来总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总以为自己还看不见。
她以后一定会好好的珍惜现在能看见的时光,还有破镜重圆的爱人。
“老公,老公……”
“老公!”
赵所宣嗯了好几声,“一直叫我,想做什么?不累了?”
“累。”她仰头,笑眯眯的,“你可以那样叫我吗?”
“哪样?”赵所宣眼底露出淡淡的笑意。
明明懂却装作不懂的样子。
“你说,你什么要求,我没有满足你?”他低声,双手将她往怀里圈。
“叫……我老婆。”
她真的好想听。
太想听了。
赵所宣低头看着她满是期待的眼神,眼里泛着光。
他没有叫过吗?
他依稀记得自己叫过。
“不可以吗?”
“老婆……”赵所宣温柔的轻唤,“老婆,老婆你还要不要继续睡?”
叫了几声之后,就感觉特别不一样了。
苏烟微心里甜如蜜。
美滋滋的。
“喜欢?”赵所宣问。
“恩,好听。”
特别喜欢。
一个称呼,就能喜欢。
她好容易满足。
赵所宣将她搂紧,嗓音低沉缱绻的叫她“老婆,老婆……”
她喜欢听,就多叫几声。
两人在床上缠缠绵绵许久,才慢悠悠的起床。
赵所宣有一点工作,就把苏烟微送到了南山的身边去。
乔家的公司里。
苏烟微很无奈,其实她可以就在家里待着。
来这里,不是打扰南山工作么?
她坐在休息室内,面前放着电视,桌上堆满了美食。
正困倦发呆的时候,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贺厌棕。
他怎么来这里了?
她朝着外面看去,但又不敢直接靠近。
她走到门口,打开一条门缝,就看见贺厌棕进了南山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南山坐在红棕木的办公桌后,小麦色的脸沉俊冷然,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贺厌棕进来之后,就走向偌大宽阔的落地窗。
乔家的公司对面就是贺家的集团。
两栋大楼距离近,都高耸入云。
贺厌棕双手插兜,立在落地窗旁,“我以为,乔家大少爷回来之后,应该懂得一些人情世故。”
你以为个毛!
南山黑着脸,“贺先生,我的人情世故的确不太懂,你有什么指教?”
“是该指教指教了。”贺厌棕冷哼,“你要记住,你现在姓乔,不是姓南,也不是姓赵,我们两家可是世交,你这样搞我……就不怕我报复。”
“搞你什么了?”南山面无表情的问。
只要他不认,贺厌棕就没有证据。
“你少给我装,把我弄局子里去,不是你做的?”
“不是。”
贺厌棕慢悠悠的走过去,“你跟那个赵所宣一丘之貉,不是你,我信吗?”
“信不信都是你的事,你来找我,想让我道歉,还是想让我进局子,还是想别的?”南山往后一靠,“就算你想要我现在坐的这个位置,我也无所谓,我本来就……”
他不想回来。
乔家是一个……
跟贺家没什么区别。
回来这两年多,近三年,他连在乔家待得时间都很少。
如果不是家里老爷子躺在病床上,他早就走了。
“上次,你还联合盛西舫,这次还让我进局子,我损失了那么多钱,南山,以我的脾气,你觉得……的该如何?”贺厌棕站在办公桌前,身体微俯,朝前倾。
他双手撑在桌面上,“岸南那块新区的开发,我们合作,之前的事情,我就当做没有发生过。”
京都太太太拥挤了。
这次的新区开发,乔家不可能一家独大的做起来,风险和需要的现金流都太大了。
“互惠互利的事情,你但凡有个脑子,也不会拒绝……”
“贺先生,你进了局子,现在只是暂时放出来,还在调查中,和你这样的人合作,会失去我的信誉,乔家一直本本分分,和你那种偷税漏税的企业不一样,一旦合作,人们也会以为我们一丘之貉。”南山沉着脸,“没有合作的机会,你出去吧。”八壹中文網
“你确定吗?”贺厌棕身体再次向前倾,“南山,你虽然在乔家呆了一段时间了,但是你可能还没有我了解乔家。”
南山英挺的眉峰微拧,脸色冷峻下来,深邃的眸看向他。
“所以呢?你想做什么就做,少哔哔,现在骑虎难下,知道别人的感受了?”南山冷哧,“我最看不惯对女人动手的男人,贺厌棕,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和你合作。”
艹!
给脸不要脸!
很好。
贺厌棕嘴角扯出一抹坏笑,“可以,既然你不和我合作,岸南那块地,你也拿不到……”
他说到做到。
如果这点本事都没有,他在京都白混那么多年。
贺厌棕猛地开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