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会儿再聊。”盛西舫低声说。
两人牵着手回去。
“我说她怎么那么激动……”赵老看着夫妻两牵着手进来,“坐吧。”
“我没有激动。”赵初绵微笑,“我老公天天见,没什么好激动的。”
“刚刚是谁一声惊呼就跑出去了?还不是激动?”赵老一脸慈祥。
他老了,没什么追求。
只希望儿孙幸福快乐。
尤其是绵绵。
他最疼爱的小孙女。
盛西舫清冷的目光看向身侧的娇妻,老婆在他面前口正体也正,刚刚明明就说想他了,怎么在长辈面前,还害羞呢?
可爱。
赵初绵只是笑了笑,人艰不拆啊!
因为明天要离开,所以赵父赵母,和爷爷很早就休息了。
赵初绵洗了澡,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和宝贝女儿视频,唱歌哄睡。
盛西舫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她对着视频飞吻,啵啵啵的。
那张娇艳的脸水嫩嫩的,美的撩人。
对女儿亲亲,他都有些吃醋。
以后生个儿子,更醋吧。
从现在开始要和老婆商量商量,以后儿子不如从一开始就喝奶粉好了……
他走过时,赵初绵已经挂了电话。
她无聊的刷起了视频,盛西舫坐在她的身边,从后面圈住她的细腰,“老婆,儿子以后喂奶粉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不如直接给他奶妈。”
“现在能找吗?不犯法?”
他是犯法的事情做得少了吗?
赵初绵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可以啊!你找那些母乳多的自己孩子吃不完的,看看能不能卖给你,不过大多数人都很愿意送的,因为自家宝宝吃不完,留着也没什么用……”
据说是可以做奶片,还可以做香皂?
但是她还没有仔细的查过。
她也不懂。
“奶粉就很好。”
“不行,拒绝,我有母乳会为他母乳的,你看不惯,要吃醋,就别看。”
盛西舫:“……”
他到底还是不是她最爱的人?
“我失宠了吗?”他下颌靠在她的肩上,“老婆,你告诉我……”
“没!你也就……排在第……”
她放下手机,故意扳起指头,“第一是悄悄,然后是哥哥,然后是爸爸妈妈,然后是爷爷,然后……”
她感觉脖颈间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沉沉的,清冷的眸光透出来的光似乎要把她给灼烧了。
那么强烈炙热。
好像下一秒就要委屈的哭了。
她实在受不了那样的表情……
“刚刚好像算错了,重新排。”她附上他的手背,“在我心里,你是第一位,女儿儿子都是第二位。满意吗?”
“恩。”
满意极了。
盛西舫在她脖颈处亲,温柔又缱绻的蹭。
蹭的不亦乐乎。
赵初绵肩颈传来痒意,她微微偏头,“老公,你还没有告诉我今天的事呢……”
“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
赵初绵心里颤了一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是吗?”盛西舫盯着她,“今天下午我们去见了客户,贺厌棕也来了,晚上准备一起吃饭的,来了一个亡命之徒,他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枪,打伤了贺厌棕,现在应该还在医院里。”
她淡淡的说,“贺厌棕以前得罪的人应该不少吧……”
如果被老公知道她从傅疆礼的手里拿到了当初在国外那个岛上被贺厌棕欺负过的人名单,然后又……
总之,这件事情很复杂。
那些死去的人也是有家人的,他们得知死讯之后想要报仇。
对贺厌棕早已恨之入骨。
她只是……
提供了贺厌棕的行踪而已。
其他的,就不太清楚了。
那样的人,该受到惩罚。
他罪有应得。
她不用感觉到歉意和愧疚。
“恩,不少。”盛西舫下颌再次低下去,“他伤的挺重。”
“所以,你们就没有吃饭,就回来了?”
“是。”
她侧头,抱住盛西舫的腰,“老公,以后,你要注意安全……”
“我?”
“是啊!你虽然没有怎么得罪人,但是树大招风啊……总有,人对你不怀好意。”她害怕。
万一……
盛西舫如果出意外,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会害怕的。
“我车轮胎都是防爆的,放心。”
“但你的人不是防爆的,小心点总没错。”她认真的盯着他,“我老公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他低头亲下去。
现在思考这些问题,没有意义。
真正遇到的时候再说。
现在最重要的是造宝宝,生二胎!
“唔……”
——
第二天。
躺了几个小时的贺厌棕睁开眼睛。
一开口,就是一句怒骂。
“艹!大爷的!敢伤老子!人呢!”
“自首了。”贺景知坐在病床边,冷冷默默的回答。
贺厌棕肩膀上缠着纱布,子弹没有穿过胸膛,打偏了。
但是他手臂需要躺很久才能恢复。
“幸好那人枪法不准。”贺景知端着水杯送到他嘴边。
贺厌棕看着里面的吸管,“我一大老爷们,你让我用吸管喝水?”
“爱喝不喝!不喝拉倒。”
“喝!”
可能是麻药过去了,稍微动静大一点,他肩膀处就疼的锥心蚀骨。
贺厌棕喝了两口,“那个混蛋!自首就完事了?”
“你还想怎么样?”
怎么样?
贺厌棕眯起眼,按照他以前的性子,一定会把他弄得非死即残。
但是现在……
算了!
自首就自首。
他没有那个心情管那些小喽啰。
盛西舫那个王八蛋!
和他杠上了吧!
什么客户都敢和他抢?
什么客户他都要抢?
贺家也不靠着新客户,就是咽不下那口气。
忽然,病房门开了。
阿厉提着早餐进来,“少爷,我刚刚在楼下遇见了盛先生和他太太,说是来探病的。”
谈什么病!
是来看他笑话的。
那夫妻两能有什么好心。
贺厌棕沉着脸,“让他们进来。”
“是。”
阿厉早餐放在病床的餐桌上,才出去迎接。
赵初绵挽着盛西舫的手臂,两人大步走进来。
盛西舫手里拿着一个探病的水果篮,随意的放在桌上,清冷的目光便落在了贺厌棕苍白如纸的脸上,“贺先生,伤的挺重,但气色看起来还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