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
管辂掐指一算,眉头轻抬。
“八阵图?前推三百年,都无此阵信息。难道是这老不死原创?倒是有两把刷子!”
管辂嘀嘀咕咕的说着,手指继续翻飞。额头上的汗珠密密麻麻,沿着脸颊滴落。
身旁的童子心疼的给他擦了擦汗。
这种情况,表明主人正在窥探天机,是要折寿的。
历史上,管辂也确实不算长寿,最终还是没能迈过47岁的命劫。
可那又如何?
为了追寻卜算之道,主人连双眼都能挖去,更遑论区区寿命!
小童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最后还是选择了放弃。
“呼......”
管辂终于停止了掐算,手指轻轻颤抖,汗透浃背。
“左公终究还是晚了一步,让八阵图成型了。一旦踏入此阵,只怕神仙也插翅难逃啊....”
童子闻言,微微一惊。
左公的声名,天下上至百岁老人,下至三岁稚童,无不称颂。
童子对左飞也是敬仰无比,如今听到左飞有难,心中都是一紧,连忙问管辂,可有解救之法。
........
“唉.....难啊!
石阵图因有八门,因此又称八阵图。
此八门,分别为:
惊门,主惊恐,凡所见,皆为自己心中最恐惧之事物;
伤门,住刑伤,里面或是机关无数,或是强敌林立,当真是危机重重;
休门,主颓废,入者精神萎靡,思虑情绪,皆受人左右;
景门,主欢愉,凡所见,皆为心中之向往,令人沉迷其中,难以自拔。幡然醒悟之时,只怕已成枯骨一具;
社门,主封闭,一旦踏足,永陷其中,四面皆是高墙,不见出路,无处可逃;
死门,主死亡,幻境与毒障皆来相害,可谓必死无疑!
开门,主分叉,是各门枢纽,见有幸逃离某一门,开门也会将你引向另一门,却独独不会引向生门;
生门,是唯一的生路,但非立阵之人,根本不可能摸索到生门所在!”
管辂眉头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长叹一声。
“啊?那....主人,您快算一下,左公能活着出来吗?”
管辂无语的“看”了童子一眼,这家伙,现在怎么不懂得心疼人了?
左飞那样的人物,是他能够随便窥探的吗?
管辂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
“左公能够活着出来,已经超出了我的卜算能力。不仅是他,即便是....司马徽,也不是我能够随意窥探的人物.....”
【两百多年了,你这个老不死的,还是不能够放下么......】
.........
三天过去,石阵图依旧无人踏出。
左飞、典韦、高顺,以及八百陷阵营,走进八阵图后便如同泥牛入海般,了无音讯。
石阵图外,诸葛亮、庞统、郭嘉三人,围在一起研究推演。
可三天了,他们依旧没能找到破阵之法!
“这石阵图,归属于奇门遁甲,起源于轩辕大帝,果然是奥妙无穷.....”
诸葛亮颓然长叹,三天时间,竟让他两鬓微白!
“此阵,取于先人之智,成于今人之慧。若要以巧破之,恐非一时片刻可以做到的,我们何不直接将巨石一一拔起?”
庞统顶着对掌心大的黑眼圈,沙哑的问道。
“去,你去试试看!”
郭嘉两眼满布血丝,烦躁无比的说道。
庞统摇了摇头,郭嘉的态度虽不友好,但他也不介意。
试试便试试!
庞统两腿发麻,摇摇晃晃的朝着其中一块巨石走去。
可双手刚一碰触到石头,整个人便被电得倒飞出去。
本来就凌乱的发型,直接炸成爆炸头,脸色漆黑无比。
“研究这么久,连这么简单的东西都看不出来?废物!”
郭嘉气得直敲大水筒,直到整条水筒都被砸得稀烂,方才罢手。
旁边,密密麻麻堆满了水筒的“尸体”。
郭嘉身边的亲卫连忙又递上一根新的。
........
“元直素来精通阵法,这石阵图,经我研究与八门金锁阵有异曲同工之妙。
恰好八门金锁阵,也是元直最为精通的阵法之一。而且,他与司马徽接触更多,想来应该会更加了解司马徽的布阵思路。
要不......”
“等徐元直过来都什么时候了?”
“这.....”
郭嘉一番话,令诸葛亮无言以对。
徐庶不在颍川,传他回来起码又得三天。这三天又三天,还不算钻研阵法的时间。
等破除大阵,恐怕里面人都长蛆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嗨呀!真是愁煞我也!”
爆炸头一拍地板,鼻子一酸,两眼一红,竟差点哭了出来。
“要不,我们命大军全部杀入阵中?我就不信,这个大阵能藏百万兵马!”
此时,一名亲兵忽然说道。
主公被困,生死不知,此时他们也是心急如焚。
“百万大兵自然是藏不下,但十万人马还是绰绰有余的。
可问题是,达到大阵的上限之后,不管多少人进去,此阵都会将人重新带出来。
根本救不了里面的人!”
郭嘉说罢,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虑对策。
可三天时间的不眠不休,他的大脑早已如同一团浆糊,脑力难以集中。
“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某便来闯一闯水镜先生的石阵图,看看里面究竟有何等玄妙!”
诸葛亮说罢,抢过郭嘉的大水筒,咕噜噜的往石阵走去。
郭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可最后终是化作一声长叹。
事到如今,除此之外,确实也并无更好的办法了!
“唉,给我....”
郭嘉伸出手,无力的说道。
身后的亲兵赶忙递上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