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泪，顺着脸颊下滑，林卿然赶紧伸手拭去。
再次看向季襄的时候，努力装出风轻云淡：“不然呢，爱情又不是生活的全部，难道要全部为爱陪葬吗？”
“噗。”季襄忽然没忍住，笑出声来。
林卿然也笑了起来。
这一刻，两人才感觉回到了从前相处的自然。
“对了，老是说我，你是不是该交待一下你和肖枫怎么回事？”
林卿然已经收住了自己那无处安放的情绪，开启调侃季襄模式。
季襄脸上的笑容瞬间垮掉：“如你所见，我跟他也分手三年了。”
“三年？”林卿然微微眨了眨眼，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好家伙，两人悄悄的就分了，还分了三年！
难怪这三年肖枫变沉默了，就算是她偶尔有事找他也是公事公办的模样。
不跟人杠的时候，还挺想念他以前的碎嘴的。
“是啊。”季襄看向窗外：“既然不合适，就早点分开，免得互相伤害。”
“不合适嘛，还不好说，只是这互相伤害，是不是不太符合实情？”林卿然下意识的打量着季襄。
“林卿然！你那是偏见！”季襄挥了挥拳头：“我哪有欺负过他，每次都是他犯贱我才出手的。”
“噢噢噢，对对对。”林卿然恍然大悟的模样有点阴阳怪气？
“这小子有时候就是挺贱，不过他倒也只有在你面前吃过亏。”其他时候都是杠精天花板。
季襄脸色微微泛红，有些不自在的转身就走：“好啦，不跟你说了，今晚还要办一个案子，我说的事，你考虑一下。”
“好，我会考虑的。”林卿然目送她离开，付了咖啡钱之后走出来。
脚步却有点沉。
南宫世蕃三年悉心的陪伴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他的确很好，对她也很温柔，可却也是真实的隐瞒了她。
但……也情有可原。
如果自己在他的位置，说不定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思及此，她长长呼出一口气，随后开车回家。
眼下该早点安排回国行程了，正好龙吟也在催促她的回归。
林卿然透过挡风玻璃看向外面，天空湛蓝，心旷神怡。
回到酒店时，南宫家的人已经散去，并未乌泱泱的挤在过道上。
房间里，南宫世蕃和小圆子两人睡在一张床上，都死沉死沉的。
“他俩这是？”
李妈妈笑着上前：“累的。两人疯玩了一整个上午，都精疲力竭了。”
“啊……噢。”虽然有些意外，却也是情理之中。
带孩子真是体力活，精力旺盛如南宫世蕃也遭不住，呵呵。
林卿然笑了笑。
李妈妈好奇的看过来：“小姐的事情办妥了吗？”
“办事……”林卿然抿了抿唇：“房子没卖出去，是个乌龙，不过我打算不卖了，那房子留着吧，以后圆子长大了说不定会想回来度个假什么的。”
“没卖好没卖好。”李妈妈顺着她的话说：“别说，我老婆子还挺舍不得那里，住惯了，也习惯。”
“嗯嗯。”林卿然欣然一笑：“李妈妈，我准备订回国的机票了，需要给你一天时间回家收拾准备一下吗？”
“不用啦，小姐，南宫少爷已经给你订了票了。”
“订了？”林卿然有些意外。
“南宫少爷说反正你也打算回去，就一起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