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桀……我的血脏,那她的呢?桀桀桀桀……为什么要说我的血脏呢?我的血,可都是为了他而流的……桀桀桀桀……你尝尝吧,你尝尝就知道脏不脏了。”
被吊在半空的女仆再次发出一连串的阴笑声。夏振国也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被恶心的,一张老脸苍白如纸,用右胳膊撑起身子就想翻身下床,谁曾想把女仆吊在天花板上的那根麻绳陡然一松,女仆的身子瞬间下落了一尺有余“咚”的一声,脑袋和夏振国的脑袋撞了个正着。老东西哪里禁得住这么撞啊,一颗脑袋直接砸回了枕头上,也好在下面是枕头,否则这么一砸,非得给砸出脑震荡来不可。额,好吧,也许这时候能被砸出脑震荡来还是好事儿了。老头俩眼金星乱冒正试图以晃脑袋的方式让自己清醒一点。老头终于没忍住,张嘴叫出了声来,而那吊着女仆的绳子就好像是声控的一样,在他喊出声的同时“刺啦”一声就那么断了,女仆整个身子从半空坠下,正正的砸在了老头的身上,夏振国左手腕的伤势被牵动,又是一声惨叫,而那女仆则是趁着老头子张嘴的功夫一下子吻在了他的嘴上。夏振国虽然年纪大了,可是花花肠子从来都不少,不然也不会让人把女仆捆成这样吊起来。可是这一吻,却是让老东西吃足了苦头。最要命的是,这股子腥臭并不是从口腔里感觉出来的,而是在他用鼻孔出气的时候,把一部分口腔中的气体带到了鼻腔里,从而闻到的臭味,把老东西臭得几乎就要窒息了。夏振国的手按在女仆脑袋上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一紧,然后迅速被冰凉的触感所包裹,似乎是那条长舌头已经缠住了他的心脏,这把夏振国给吓得,眼前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他也不知道,但是心脏一旦被扯坏了他是肯定不能活了。于是乎他只能“呜呜嗯嗯”的用手比划着朝坐在床边地板上的女仆长求助。女仆长此时瘫坐在床边的地上,面容扭曲的看着地上那根张着一条手臂的肉柱。此时她已经看清了,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肉柱,而是一个身体畸形,被外力挤压成圆柱形的婴儿尸体!别问她为什么说是婴儿尸体,破损扭曲成那样,根本就不可能活下来!听到夏振国的哼唧声,女仆长强压着心中的恐惧右手按着右膝盖从地上站了起来,想要去帮夏老头,而扑在夏老头身上的女仆明显感应到了女仆长的动作,猛地扭头看向了她。这一扭头,把女仆长吓得尖叫一声再次坐在了地上——女仆的脸已经没有半点活人的样子了。“鬼啊——”作为一个女人,再怎么对主人家忠心,也很难用这份忠心去对抗恐惧。尖叫一声之后,女仆长四脚着地连滚带爬的就要朝门口冲去。趴在夏老头身上的女仆发出了一阵阴笑,也没见她有什么动作,原本捆在她身上的绳子“唰”的一声自动解开,朝着女仆长飞了过去,女仆长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就在一阵尖叫声中被那条麻绳给捆住了。“救命——放开我——放开啊!来人!来人啊!老爷子出事儿了,快来救人啊!”
女仆长叫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可是房门外依旧是一片死寂,根本就没有人理会她的呼喊。额,好吧,虽然没有人,但是还有别的存在挺关注她的。那个仅有一条完好手臂的死婴发出了几声夜枭一般的婴啼,然后就用那一只独臂抓着地面朝着女仆长的腿间爬了过来。然而任凭女仆长如何尖叫,如何疯狂的晃动身体,都没能阻止那死婴钻进她的裙底之中……“老爷子怎么样了?”
忙乎了半晚上的夏硫皱着眉头走到了老爷子的卧房门前对门口的保镖和女仆询问起了老爷子的状况。今天晚上,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多麻烦事儿。庄园的风水被人破了,还没等他分出真假,老爷子就出事儿了。好不容易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手机上就收到了几个参加这次泳池派对的老朋友的消息,他们都是打着探望老爷子的旗号,字里行间却是透露着对夏家的不满,夏硫询问之后才知道一贯干练的夏汐滢今天竟然没有送客,让客人们自行离去,这实在是很失礼。他在那边赔了半天的不是。这才刚讲完电话回来。老爷子是夏家的擎天柱,这一出事儿把夏硫给紧张的啊。好在经过处理之后,老爷子也没啥大碍。老爷子年轻的时候,科学不是很发达,那时候民间有一种鸡血疗法,说是喝生鸡血或者直接静脉注射鸡血,能让人年年益寿神采奕奕。老爷子也用过这种鸡血疗法,而且一发不可收拾,到最后喝生鸡血已经满足不了他了,发展成了喝人血,虽然喝的是血站里的血浆吧,但还是挺吓人的。知道的人全都躲着夏振国走。无奈之下,家人把夏振国送去医院检查,医生一开始以为他患有血卟啉症,可是检查之后却并不是这样的,夏振国患的只是异食癖。经过长时间的戒断治疗,夏振国的异食癖被治好了,只是后来有一次他偶然又喝到了一次血,那一次,夏振国在喝完血之后就好像疯了一样攻击周围的人,似乎是要喝到更多的血,当他被制服之后,竟然开始自残,喝自己的血。现在夏硫非常担心,老爷子在喝了女仆的血之后老毛病会复发。“回禀主人,老主人的房间一直很安静,女仆长一直陪在里面,没有任何状况发生。”
女仆很恭谨的回答着夏硫的问题,然而夏硫听到这话后眉头却皱了起来。知父莫若子,他老爹是什么德行他再清楚不过,这个时候,房间里怎么可能安静呢!?“开门!里面可能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