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轻妍脸颊开始变得红红的,拿着纸巾一下一下的擦着脸颊,视线飘飘忽忽的转向一边,
上官察见气氛都酝酿到这了,再不做点什么,女儿肯定嫁不出去了,
“小封觉得我们家妍妍怎么样啊?”
上官轻妍差点没吓得把纸巾戳进鼻孔,爸,话题怎么扯到她身上了,您别卖女儿啊!
这次封庭垂眸望着她,深邃又纵容的神色盈满眼角眉梢,他的嗓音清晰的落在了饭厅里,
“她很好,长得像我的理想型。”
这句话一点也不隐晦,哪怕上官轻妍还想钻空子狡辩一下都没有机会,上官察含笑不语,心里却如明镜一样。
饭后上官轻妍再一次为封庭犯难,明明说好留下来吃顿饭,好了,饭吃完了该走了吧,谁知道上官察突然半路改道,
“小封啊,你先睡妍妍的房间,她的被子我早就已经晒好了。”
上官轻妍再一次瞳孔震惊,“爸,您怎么还要留他下来过夜?”
“天这么晚了,晚上开车不安全。”
“那、那他可以住酒店啊,咱们家离酒店也不是很远。”
上官察不赞成,摇着头道:“住酒店哪有住家里方便。”
方便什么?方便他行不轨之事吗?!
上官轻妍欲哭无泪,又不能忤逆老父亲的决定,尝试着讲道理:“那个,其实他来这里是有事情要办的,我们这样留他下来会耽误人家办事的。”
上官察将信将疑的扭头看封庭,后者回望他,淡淡言:“事情不是很急,可以等明天再办。”
上官察满意极了这个答案,上官轻妍急了,她绝对不允许自己的领地被这个男人侵犯。
上官轻妍:“景行还没回来,他今晚去弟弟房间将就一下吧。”
上官察:“他的被子我没晒过,都是潮味,”
上官轻妍:“那我今晚带被子去那里睡。”
上官察:“你是姐姐,怎么能睡弟弟的房间,男女有别,成何体统,别让人说我没教过你。”
您也知道男女有别,怎么您闺女和封庭就不是男女有别了!
上官轻妍还想说什么,可是上官察已经做好决定,“就这样了。”
然后大手一挥,自己回房看新闻去了。
等上官轻妍洗好碗回来,看见自己的房间亮着灯,封庭背对着她房门,站在飘窗前打电话,
上官轻妍郁闷到了极点,坐在客厅沙发上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就算是自己的房间,此刻被这个男人占据了让她有些不自在,
正发愁着,老父亲的房门开了,上官察拿着一套银灰色丝绸睡衣走出来,看到闺女在,
“来,妍妍,我这睡衣买大了,刚好给小封穿,他来得及肯定没带睡衣,你给他送过去。”
说着把衣服塞到女儿手里,哼着小曲儿又回房去了。
上官轻妍拿着睡衣不知所措,她父亲一向勤俭持家,怎么可能买大的衣服或者买小的衣服,
封庭打完电话出来,看到女人愣愣的站在客厅里,手上还拿着一套衣服,
他黑眸清亮,唇角挽起浅浅的笑纹,听得出来他今晚心情不错,“什么时候买的睡衣,还这么合尺码。”
封庭拿过衣服,翻看了一下衣服的尺码,正好合适他的身形,这让他更加开心。
听到这话,上官轻妍顺手把衣服扔到他身上,“谁给你买睡衣了,垃圾桶捡的。”
自作多情的男人!
上官轻妍扭头进自己房间,拿了衣服准备去浴室洗澡,略过男人身边时故意把拖鞋踩得格外响。
封庭看着她小孩子一样的行为,有些好笑。
上官轻妍奔波了一天,头发都出汗了,在浴室待了很久才出来,一是要洗头,二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封庭。
他都说的那么清楚了,叶微微问她讨不讨厌他,她不讨厌,就是有些气这男人调戏一样,和她暧昧这么久。
同时她也知道就算封庭现在喜欢她,以后呢,一年两年还追求新鲜感,年轻男女刺激过后剩下的就是要面对生活的柴米油盐。
《一生言》发布之后,网络上几乎都在播放发布会的相关视频和帖子,更多的是网友们都想扒出封庭制作游戏的灵感女神到底是谁。
灵感女神?
上官轻妍恍恍惚惚记得那年是冬天,寒风凛冽,空气干燥得厉害,全班同学都去上体育课了,那时候和封庭那班一起上的体育课,她和几位班干被语文老师留下来改作业,她语文阅读能力很好,一下子就改完了自己分配的卷子,正准备回去上体育课,刚出门口就被一双手拉进教室,女孩还没来得及惊呼,封庭的脸就凑了上来,
“别叫,是我。”
女孩儿被他吓一跳,气鼓鼓的就要甩开他的手离开,封庭偏不,拉着她走到他们教室的座位上,
封庭从抽屉里拿出一对游戏机塞到她手上,
“你生理期来,不能去跑步,我帮你向体育老师请假了,你在这玩一下游戏吧。”
女孩儿惊讶,“你怎么知道我生理期?”
封庭撇嘴,“问你闺蜜呗。”
小女生之间的小秘密大到喜欢隔壁班草,小到一起手拉手上厕所,当然连生理期也会互相告知。
女孩儿抿嘴,她也不想上体育课,一来生理期就更不愿意做运动,所以听封庭这么一说也就没推脱,难得没甩冷脸,坐下来和他一起玩游戏。
后来他们玩了多久不记得了,但是她本来就体弱,再加上那时候天又冷,手上冻得想冰块,游戏手柄怎么抓都不顺手,然后把游戏机往桌上一扔,说了句“手感一点都不好。”然后就跑回了自己教室,大概从那时候起这句话就被封庭记住了。
上官轻妍换上睡衣出去,回到房间没看见封庭,小阳台的地方传来声音,一道玻璃门隔开了屋内和屋外,她看到封庭一手拿着手机放在耳边打电话,另一只手垂在身侧,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夹着一根烟,青蓝色的烟圈袅袅升起,客厅的白炽灯光泄出去,被封庭的身形阻挡住,在地砖拉开一道长长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