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沈佳宜上学出门的时候才捡起来。……沈修宴憋了一个多月,翻来覆去要了很多遍,动作很温柔,闻茵也习惯了他的存在,这种事,一旦契合就会上瘾,两人一直折腾到很晚才睡,澡都没精力洗。第二天去剧组化妆,助理看到她脖子上的红痕愣了下,随即脸红了,闻茵才发现那枚吻痕。沈修宴很少在她身上留痕迹。闻茵:“耽误事么?”
助理:“用遮瑕遮一下就好了。”
她助理挺亲和,内敛,很好相处,规规矩矩,不会像徐丽那种到处议论别人,别人说谁的时候她也不会参与,是那种很恬静的女孩,现在也被闻茵这鲜明的吻痕闹得小脸发红,虽然什么都没说,却比直接问更让人尴尬。闻茵回手给沈修宴发了条消息:“有狗在我身上烙印子,你帮我砍了他。”
德威顶层,总裁办公室,高级灰色皮质沙发,沈修宴的手机响了下,偌大的空间,因为这一声响动终于结束死寂。裴景山不打算再做无意义的僵持,主动开口:“我听说你收购了恒辉矿业?我说过不会这件事让你别查吧?”
沈修宴回复闻茵,很简单,他就点了两下,然后关掉手机。沈修宴:“你不想,有人想,所以裴总,你的手也没那么长。”
裴原山叹气:“那你看到了,作何感想?”
沈修宴眯眼:“裴总希望是什么,愤怒,畏惧,还是,兴奋?”
裴原山:“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他目光更凌厉了,直勾勾地盯着裴原山:“到底还有多少啊,这些阴沟里的老鼠屎。”
裴原山:“我说过,阻拦你调查是为你好,你还年轻,很多东西不是你可以承受的。”
沈修宴:“我要知道闻天逸的死因。”
裴原山:“但现在你已经不是出于这个目的行事了。”
他把一个东西丢到沈修宴面前,那是一个文件,文件上面记载的是他在白山与周雁交涉的点点滴滴,细致到,闻茵被绑架的那天晚上,都被人完整的拍摄下来,与其说沈修宴白山一行是背着裴原山干,不如说,他从与祖鸿博见面的时候,裴原山的监控器就已经悄无声息地钻到他后脑。沈修宴:“你派人跟踪我?”
裴原山:“姓闻那女孩影响你太多,你本可以用更低的价格买下矿场,周雁走投无路,以你的手段,随随便便就能收买她,但你不光没做,还把人得罪了,修宴,我很失望。”
沈修宴冷笑:“你在进行一场实验吗,观察你丢了二十七年的儿子到底会不会如你意,结果很失望?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和你不一样,我有爱人,亲人,我将倾尽一切保护他们,不像你,儿子都能丢,除了钱和利益,你眼里还有其他东西?”
裴原山阴郁地看向他:“这是你对待父亲的态度?”
沈修宴:“你是吗。”
气氛又陷入了逼仄的死寂,两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最后还是裴原山先退让一步。裴原山:“我不为当年解释,这些年确实是我对不起你,现在你要查的东西也看到了,你承担不起的,尽快收手吧。”
沈修宴:“如果我说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