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嘱咐好要交代的事情以后,闻茵就把沈佳宜放走了,要求每天回消息保证平安,她还要来了聂寒的联系方式,对此,沈修宴很是不满,他放行沈佳宜是一回事,看聂寒不顺眼又是另外一回事。她点开聂寒的朋友圈,发现就是一些简单的照片。机车,健身,射击。闻茵:“挺酷的嘛。”
沈修宴不动声色拿走她手机,顺手把聂寒拉黑。沈修宴:“这叫帅?”
闻茵:“诶,你这人……挺帅的呀,你要知道在我心里他和年轻的你很像,所以夸他就是夸你的道理。”
沈修宴:“本人就在眼前,却要借别人的光?”
闻茵:“……嗯,太熟了,夸不出口。”
沈修宴忽然有些认真:“不行,你要告诉我,不然今天不放你出去。”
闻茵:“什么。”
沈修宴:“夸我,捡点好听的。”
闻茵无奈:“沈修宴小朋友,你几岁了,怎么越来越幼稚呢。”
沈修宴:“那你就可以在我面前夸别的男人了?”
闻茵:“他还是个孩子呢。”
沈修宴:“白水村他这么大的已经可以当爸爸了。”
闻茵更加无奈:“那是因为没有上学,能混为一谈吗?!”
他把人困到身下,逼仄道:“快说。”
闻茵没办法,只好妥协:“不用说啊,我又不喜欢他,他只是和你像,又不是你。”
沈修宴:“真的?”
闻茵:“我从没发现你挺自卑的。”
在她眼中,沈修宴趋近于完美,不应该对自己的外貌有所怀疑。沈修宴:“这是合理诉求。”
她捧住沈修宴的脸:“我发誓,你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因为外貌令我动心的人,这样可以了吗?”
他俯身,堵住她柔软的小嘴巴,倾尽力度索取。她一开始挣扎了下,随后也放纵起来,抱住他的脖子努力回应。…………管滢的订婚宴,还是决定闻茵不要去。她担心那里太乱,闻茵怀着孕出什么事,而且去参加婚宴的都是海州名流,难免对闻茵指手画脚。闻茵早就做好决定,不会因为这些事退缩,她早就考虑好了,但是对比管滢越发敏感的神经,还是陪朋友更重要。订婚宴,管滢什么都不用管,就是试衣服的时候需要本人到场。当天,又是个极为宏大的场面,不减当年她和江篱的订婚仪式。接到管滢的时候,她明显感受到管滢的脸色很差,尽管她脸上化着很精致的妆容,却还是挡不住疲倦的神态。闻茵心疼不已,两人到个安静的房间,她握住管滢的手:“我以为,你会好一些。”
管滢强扯出个笑:“这身衣服很好看不是嘛,我很喜欢,是我想象中的样子。”
闻茵:“可你一点也不开心,在我面前,你可以难过一点。”
她的笑容慢慢的,慢慢的落下了。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整个人颓靡地后仰,像个目无焦距,没有灵魂没有生命的玩偶。管滢:“我也没想到后劲这么大,我每天都在努力的生活,其实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一切都很正常,可为什么就是忘不掉呢。”
闻茵:“……陈津似乎接到了新剧,最近在组里,前几天朋友给我发了他的照片,看看吗?”
管滢:“不看了,他还不赖,没把我最后的心血付之一炬。”
闻茵:“或许那些不是他想要的。”
她叹口气:“可是现在说这些,不过就是说说。”
管滢:“是啊……就是说说。”
门开了。一个美艳的妇人走进来。闻茵礼貌地说:“宁姨。”
她正是管滢的母亲,宁雨琴。宁雨琴向她点点头,友好地说:“茵茵呀,肚子都这么大了?应该快生了吧?”
闻茵:“嗯,下个月。”
宁雨琴感慨:“上次见你,还是你的婚礼上呢,转眼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革,唉……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啊,有什么困难和宁姨说,宁姨也没什么能力,能帮上的一定帮。”
闻茵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因为这些事伤感的女孩了,她变得很坚强:“谢谢宁姨。”
她今天,是塑着铜墙铁壁来参加滢滢婚礼的。她知道,肯定避免不了议论起她的事情。宁雨琴点点头,转向管滢:“你怎么还在这,快去迎接宾客,星望一个人在外面呢。”
管滢:“知道了。”
她起身:“茵茵,你在这里休息。”
闻茵嗯了声。……宾客如云,这种场合,闻茵经历过一次,很熟悉。在此之前,她已经给管滢说了自己的经验,不过其实他们起到的作用不大,都是长辈间的拉扯和往来。他们的婚姻只是作为牵引的线罢了。沈修宴来迟了些。他们两个一起来的,沈修宴说去趟洗手间,于是就错开了。他似乎有话要说,闻茵看去:“怎么了。”
沈修宴:“我在外面看到云阿姨了。”
闻茵:“……她和姓裴的?”
沈修宴:“嗯。”
也是,这种场合,也少不了裴家。管家位高权重,所有从商的,都与他们有所往来。到现在妈妈都不知道她怀孕的事情。她现在这副样子,真不知该怎么面对她,爸爸的事,她也不知道。好像妈妈一直都是处在个养尊处优,没什么烦恼的环境,她就是那样一个女人,虽然年纪大了,心态却很年轻。她有着能让同龄女性羡慕的天真,因为在很久以前,闻茵记得很清楚,她和爸爸离婚后没几年,有天忽然对闻茵说:“妈妈遇到个男人,他对妈妈很好,妈妈可能遇到真爱了。”
闻茵那时已经对爸妈离婚的事情坦然了,于是平平淡淡地问:“是个怎样的人。”
云如仪说:“他是德威总裁的弟弟,德威你知道吗,很厉害的大企业,他对我一见钟情,一直追求我。”
闻茵都不相信一见钟情,云如仪离婚后,却还能相信这种事。她当时就不太确定地对妈妈说:“你确定他是真心的吗?”
云如仪一副怎么不会呢的神情:“当然,不然他会追我那么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