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洲撤掉了贺家的防卫,站在了落地窗前,静静的凝视着不远处的黑暗。
他期待着蒋玉梅会来,然后他就会结束掉这无聊的游戏。
不多时,贺云洲的手机震了震。
“来了。”
是凌远的简讯。
贺云洲看了一眼床上的秦筝,他俯下身吻了吻熟睡中的人儿。
他开了一盏昏暗的暖光灯。
随即,离开了卧房,身形逐渐消失在黑暗中。
就在这个时候,楼下一楼的门响动了起来。
“咔哒、咔哒。”
在黑暗中,这样细弱的声响尤为渗人。
“奇怪。”
一声低喃响起,蒋玉梅推开门。
她不敢相信,为什么进来贺氏主宅竟那么安静。
据说贺老夫人年纪大,不喜热闹,贺云洲更是,所以贺氏主宅没有人。
基于这样的想法,蒋玉梅也没有多加想,为什么这么安静。
但越是安静,蒋玉梅越是不安。
她虽然已经害了那么多人,可到底只是个女人,还是怕的。
更何况,贺氏主宅现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循着光亮,蒋玉梅小心翼翼地摸到楼上去。
“果然在这里。”
“真的是天助我也。”
循着光亮,蒋玉梅透过缝隙果然看到了在被窝里的秦筝。
秦筝正舒睡者,身边也有个弧度。
估计他们夫妇二人都在休息,蒋玉梅不禁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她悄悄的推开门进去,却不料门发出了嘎呀一声声响。
蒋玉梅吓得一动不敢动,生怕这个声响惊醒了秦筝。
秦筝可不是好惹的,她害了那么多人!
蒋玉梅心念着,却没看到秦筝有半点反应,她好像已经完全睡过去了般。
蒋玉梅握紧了手上的小刀,猛地一下直接推开房门。
“动手了啊。”
身后,忽地传来一声响。
蒋玉梅浑身僵硬,她像是个机械人一样缓缓地扭过头来。
蒋玉梅看到是贺云洲,松了口气,“是你。”
“死到临头还想做这种事。”
“你说,你算什么呢?”
简直不能算个人了。
贺云洲的眸色阴沉,身上散发出一股浑然天成的威圧感。
他半边脸隐没在黑暗里,显得更具有威慑力。
但是——
蒋玉梅的视线落在了贺云洲的腿上,她是该怕的。
但是贺云洲是个残废,一个残废再怎么样也活动不便,她为什么要怕。
蒋玉梅不屑地笑了起来。
“不就是个残废吗?”
“一个残废而已,看是你轮椅走的快,还是我动手快!”
说着,话音刚落。
蒋玉梅回过身就要刺向秦筝,反正杀一个也值得了。
要不是秦筝,蒋玉梅应该按自己的计划过美好的一生。
都是因为秦筝,因为秦筝戳破了她的计划与阴谋。
“砰!”
就在蒋玉梅反身要刺,她突然被一股力道直接掀起。
这力道之大,蒋玉梅完全没有预料到,更没有防备。
整个人被直接砰地一下甩开,撞到了旁边的柜子上!
“你、你……”蒋玉梅在地上好半天起不来。
她看着贺云洲,眼里流露出无比惊恐害怕的眼神。
贺云洲居然能够站起来!
他不是残废,他能独立的站起来!
这个画面冲击到了蒋玉梅,她眼看着贺云洲一步步逼近。
“你不是残废吗?”
明明那场车祸,不禁毁了贺云洲的脸,更是令他终身残废。
要不是这样子的话,蒋玉梅早就同意将秦婉柔嫁过来了。
没想到……
他居然能站起来。
贺云洲一步步走来,蹲在了蒋玉梅的面前。
他几乎很轻松地,直接夺过了蒋玉梅手中的小刀。
“怎么了?”贺云洲还反问她。
蒋玉梅张了张嘴,颤声道,“你没残疾?”
“我有没有残疾,你不是看见了吗?”
“还满意么。”
贺云洲笑了起来。
他平日不笑就显得很严肃森冷,现在笑起来反而更显得暴戾可怖。
蒋玉梅突然害怕起来,“你、你骗人,她知道吗?”
她,当然指的是秦筝。
“她不知道,但不像是你们。”
“你们一个个都是那么的……”
贺云洲的眼里闪过锋芒,他的手突然一动,小刀在他手上翻转。
吓得蒋玉梅怪叫一声,她开始害怕了。
“秦筝!秦筝快醒醒——”
“别叫了,她暂时不会醒了。”
蒋玉梅已经吓得瑟瑟发抖,害怕地看着刀刃逼近。
哪怕是现在叫醒秦筝,也好过贺云洲啊。
“你、你这个……”蒋玉梅想了半天没有形容词。
贺云洲眸光森冷,“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她,啧,你说我该怎么办?”
“不、不是的。”
蒋玉梅结结巴巴的想狡辩,可想再贺云洲面前,蒋玉梅所作所为几乎无所遁形。
蒋玉梅害怕极了,哪怕面对秦筝,她也不想面对贺云洲。
蒋玉梅强忍着害怕,“我、我我不会再出现了吗,放过我吧。”
“嗯,话说的很好听。”
“但是你觉得你这种人,还有可信度?”
贺云洲可不像是秦鹤那么好糊弄,他抬起手来——
蒋玉梅吓得闭上眼。
然而,刀起刀落,贺云洲只是劈中了蒋玉梅的脖侧,使得她昏迷过去。
贺云洲冷冷的看着倒在地上的蒋玉梅,朝着身边勾了勾手。
“把人送到警局,看着她关起来。”
“另外,找律师替少夫人起诉,我要她一辈子出不来,知道了吗?”
凌远微微颔首,“是。”
不多时,凌远就收拾赶紧了现场。
一切回到原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贺云洲这才走回到了床边,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
来到秦筝身边,贺云洲冷峻的面容才变得柔和了几分。
他替秦筝拉好了被子,“对不起。”
因为秦筝听不见,有些话他才敢说。
“我也不想瞒着你的,不想让你为我担心。”
“再等等,再等等我,秦筝。”
贺云洲怜爱地抚摸着的秦筝的睡颜,他希望秦筝在知道之后不会生气难过。
他可太担心小家伙会难过他的欺骗。
贺云洲若无其事地躺了回去,侧着身睡着,看着秦筝,这才渐渐睡去。
……
很快地,一夜过去。
贺云洲还没睡够,昨夜等的晚,他睡的又浅。
但一阵欢喜声,还有身上的推搡,总算是将贺云洲从睡梦里拉起来。
“贺云洲!”
“蒋玉梅昨天晚上被抓住了,太好了。”
贺云洲睁开眼,刚撑着坐了起来。
他一下就被秦筝紧紧地抱住,秦筝欢喜的声音从身边传来。
“太好了……”
“贺云洲,你听见了这个好消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