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在这人心里也会不舒服,因此顺了她的意。
汪海逸,点点头,道“嗯!那我自己去了,若你有什么需求只管命人来跟我说。”
她才是这个院子的主人好吧?这人怎么反客为主了呢?
她笑着道“嗯!我会的,去吧!莫要让公主等急了。为了避嫌,往后除非有要事,你还是莫要来我的院子吧!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
如今他是有妇之夫了,他懂为了照顾妻子的感受,定得避嫌的,点点头,道“你放心,这事我会跟她说的,她这人向来大度,不会误会我们的。”
她失笑道“你终究还是不懂女子的心思。若换做是我,自己的丈夫如此照顾一个女子,我定会为此闹得天翻地覆的。公主终究还是将委屈吞进肚子里了,这样的女子大气,你该好好珍惜她的。她救了我母女二人的性命,情大于天,我不能忘恩负义的。你懂吗?”
他可不认为这人会争风吃醋,她这样贬低自己,不过是让他注意两人的距离罢了。
他颔首,道“你放心我不会辜负她的,你的情我替你报了便是,你不如如此自责的。”
她点点头,道“她要的不过是一个爱她,疼她的丈夫罢了,我相信你能做到的。她远嫁至我朝,本就举目无亲,孤独无依,心中难免会有落差,若再你对她不好,那只会让她更加痛苦不堪,懂吗?女人的心思终究比男人,敏感一些,你得多多照顾她的感受才是。”
这人教训人教训上瘾了吗?还有完没完呀!为了不再听她的碎碎念,道“好了,我知道啦!我这就去关照她啦!”
话落,迈开步子离开了大门。
她见他走远了,坐在了椅子上,道“偷听!可不是君子所为呀!赶紧下来吧?”
影子跃身从房顶上下来,一进门就嬉皮笑脸,道“祸害遗千年,古人诚不欺我呀!你这个祸害还真是活下来了。”
方才她便感觉的出有人在屋顶上了,举目杨府就数这人的轻功最好,因此她也猜出是他的。
这人方才觉得她可疑了定会再次试探她的,为了避免永无止境的试探,于是她决定让他偷听知晓她的身份。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影子揶揄道“死丫头!你不知道你失踪的日子,我都要将窈窕国翻了个遍,还真是担心死我了。你就不知道我们会担心的吗?竟然活着为什么不知会一声呀!还真是没良心。”
杨兮安,冷冷道“你不是还没死吗?叫什么叫呀!”
影子反唇相讥,道“我死了若还会叫,只怕吓死的是你吧?若将你吓死了,那我就罪过大了,估计得下十八层地狱呀!我可不要呀!”
还真是满嘴荒唐言!
杨兮安,有些无语,道“你也知道我与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费劲千辛万苦,一刀两断了,那我们就得断干净。往后当我死了便是,若非杨家有了不得的大事,你就别来找我了。”
这两人爱得死去活来的,他也觉得不如分开的好。因此他尊重她的选择的。
“如今还真是有大事,需得你出来稳住局面!”
她如今身边没有心腹,没有人为她打探消息,因此她的消息也是不灵通的。
她倒是没有听说杨家有什么灾难呀!不由得心头一紧,道“何事?”
“你可听过管仲购鹿制楚的故事。”
之前汪海逸跟她说过她自然是记得的,点点头道“继续!”
影子徐徐道来,道“去年和谈,我朝以高出市场价几倍的价格,购买北夏的牛羊,而后在我朝的操作下,如今北夏的牛羊,价格高出一年前近二十倍,高得吓人呀!北夏的百姓都兴起了养牛羊的风潮!于此同时,我朝还大量购买北夏各国的粮食,还派人去北夏挑动内战,而且还大量的生产兵器,铠甲。这与管仲谋楚国是如出一辙呀!”
不用他分析,她已经闻出了阴谋的味道,不由得大吃一惊,倒吸一口冷气,道“这是将北夏与杨家都收入囊中,一箭双雕,还真是高呀!”
以前她以为他是顾念旧情,才让杨家分一杯羹的,如今是幡然醒悟,他是欲要取之,必先予之呀!他这是为了降低杨家的防备,而如此的。
他真正的目的,是取了杨家呀!而她却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了双眼,一叶障目了,竟然看不出他背后的狼子野心,还真是该死呀!
那人口口声声说爱她,会为她守住杨家,可是殊不知这一切不过是天花乱坠的谎言罢了。
原来他在一年前便开始算计杨家了,思及至此,不由得让她心寒?
“如今发现的也不算晚,我们还可以亡羊补牢?存亡齿寒,若北夏亡了,那我们杨家也随之亡了,你说我们要不要与北夏人合作?”
她沉思片刻,摇摇头道“非我族类,必有异心?当年好水川之战,便是前车之鉴,我定不会重蹈皇帝的覆辙的。我是绝不会与北夏人合作,对付自己的同胞的,不然杨家便会成为了祸国的根源,遗臭万年。唯今之计,最好是摘了他们的桃子,将北夏归入西北的版图,让北夏人对我们俯首称臣便是。这样我们的势力也扩大了,自保能力也强一些?”
被她一点醒,他觉得他,终究还是目光短浅了一些,觉得她这个计谋能得逞那是最好不过了,点点头,道“如今北夏的局势,有些混乱,皇帝病重,太子监国,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我们正好可以浑水摸鱼,扶持一个软弱无能的,傀儡皇帝上位。杨家的细作,潜伏北夏多年,一直没发挥多大的用处,如今正好可以用上,不如就让我潜入北夏,调动各方势力谋事吧?”
杨兮安,凝眉,道“嗯!你先命麒麟,去北夏布局吧?如今我不方便出面,你等京城的事完了,再去也不迟。”
影子点点头,道“嗯!暂且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