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新年，不论是昭示国民宁国的安康稳定还是朝政对外的威名都不能太简陋。而且第一个开口询问也是打破她们之间僵局的哨兵，其他女官见顾还月似乎也没有以为的那么跋扈，都纷纷上前汇报之前的内务和请示新年的安排。“对了，现在内廷还缺一位一等女官，各位回去之后有意向的都写一份自荐书来，到时候根据人数和能力组织一场考试来确定最终的人选。”
各位都汇报完毕之后，顾还月才提出今日最主要的目的。“不知考试是考什么内容。”
一番接触之后，各位女官也都不像之前那么拘谨了，说话也多了些干脆。“自然是考品德能力了，在本宫这里能力不是最重要的，若是无品之人，便是能力再出众也是不可取的。”
“是，下官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大家想到之前的冯瑛，纷纷打了个冷颤齐声应道。“皇后娘娘，这是我刚从司礼处取回来的自荐书，我数了一下一共五份，每个司局的首席女官都写得有。”
“意料之中的，没有人不想大权在握的，有上进心是好事。”
“可是这些个女官都只主司一项事物，要怎么组织考试呢。”
玉书皱褶眉头，不解的问。“傻丫头，考试从她们离开凤仪宫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春花在一旁替顾还月研磨，闻言笑着说。“啊？”
“娘娘当天不是说了吗，主要考验各位大人的品德和能力，那这两样东西可是能用嘴说出来的还是用笔写下来的，当然都是在日常打点事物，管制下人之中体现的了。”
“可是这样，我们也看不到她们的所为，又怎么知道贤能不贤能呢。”
“说你傻你还真是不遗余力的在向我们证明，自然娘娘私下会派人去查问了，不然这司礼的自荐书会让我们娘娘身边的大宫女亲自去拿的吗。”
玉书恍然大悟。“所以说说你今天去司礼局看到的吧。”
顾还月停下笔，对玉书问话。“回娘娘，今日我去只见到了司礼局的首席沈大人，这位大人看起来格外严肃寡言，将自荐书交给我之后只道了谢，便自顾的忙去了，里面的氛围也很严肃，少有人说话，安静的很。”
“但是她们之间虽然言语不多，做事却很利索，步骤井然有序，丝毫不乱。”
玉书回忆着当时的画面，那些低品级的女官或者无品级的宫女，连表情都是一样的没有一点生气。“司礼主理礼仪训诫，自然需要严肃对待。”
顾还月点点头，表示理解示意玉书接着说。“回来的路上路过了司衣局，正好遇上司衣局每月一次的考核，便多呆了一会儿，季大人看起来可和善的一个人，训斥下人却毫不手软，不过底下人倒也没有什么怨言。”
“你如何知道底下人没有怨言的。”
顾还月觉得好奇，便多问了一句。“因为后面我在御花园又碰见那位被训斥的姑娘，听见她和同伴的对话说的都是季大人的好，指点的地方让她明确的知道自己的不足。之后还和同伴相互鼓励，希望下一次能得到季大人的夸奖。”
“看来这位季大人倒是还不错。”
“你那边呢。”
玉书说完了，顾还月朝春花的方向扬了扬下巴。“今日替娘娘去司膳局送菜单，司膳局似乎并不怎么和谐，主管皇上皇后膳食的女官格外霸道一些，今日午膳不是有一道葱爆羊肉吗，娘娘夸赞过的那个。本事二厨上做的，奴婢去传话的时候，那首席何大人领谢之后非常倨傲的对二厨上的主管女官一顿呵斥，说她擅自为皇后添菜，罚了三个月的洒扫。”
顾还月皱了皱眉，似是不悦，手上将司膳首席的自荐书找出来，仔细看了看，倒是没有什么不妥，不过这人的人品似乎并不如何。“司膳局也没有其他人了吗。”
“这位何大人好像是冯瑛的侄女儿，之前冯瑛得势的时候没少作威作福，现在据说收敛不少了，不然就不只是罚三月的洒扫了，她直接告到姨妈那儿，罢了这位低品的女官都可以。”
顾还月意料之中内廷没有那么干净，现在这种情况到还在她接受范围之内，可是接下来，春花的话她简直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