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柠求生欲很强的立马缩回手,翻过身,背对着傅砚,手指不安分的抠着枕头说:“是是是!大早上,不要试图使坏,否则会腿软!知道了啦。”
女孩声音又娇,又软。
还带着一点不高兴的起床气。
傅砚:“……”
他是真的冤枉,他可什么都没做呢,难道不是柠柠自己先醒的?
傅砚睁开眼,看着江晚柠雪白的肩膀。
他眼睛里有一些红血丝。
明显是昨晚上睡眠不足,而且纵欲过度不节制的结果。
傅砚:“现在腿是不是软?”
江晚柠发声:“哼。”
傅砚失笑,伸手臂,揽住江晚柠的腰,从背后把人圈拥在怀里。被子下面,两个人什么也没穿,江晚柠想闹的,但也就想想,到底老老实实的不敢动。
不敢这个时候作死,去招惹傅砚。
昨晚上,就是惨痛的教训。
她比一条鱼都惨,翻过来翻过去,煎熬的感觉她都快活不成了。
再也不敢当傅砚的面夸赞他体力好了。
她还想保命!
傅砚闭着眼睛,声音带着点沙哑,“宝贝,让我抱一会儿。”
江晚柠没说话。
任由傅砚抱着她,听话的没再动。
穿衣起床,吃过早饭,傅砚带着江晚柠去另外一家医院,先是检查了一遍身体情况,而后到指定处化验抽血,江晚柠按照傅砚说的,把让她觉得可疑的相关东西都准备一份,带给温教授的助理。
之后一一查验。
伸出手,抽了一管子的血,江晚柠扭头没看,也还没觉得什么。
倒是傅砚觉得扎心,心疼不行。
他脸色紧绷着,目光死死落在那越来越慢的抽血管子,想说什么没说,恨不得把抽血的小护士揍一顿。
用得着抽那么多血?!
太狠了。
小护士觉得旁边站着的这个男人长得帅是挺帅,就是太吓人了,战战兢兢的抽完血,递了一根棉签给江晚柠,说一句江小姐好了,小护士溜的飞快。
江晚柠:“……”
她仰头,看傅砚。
为毛她有种感觉,她的傅队长看刚刚那个小护士,有点凶神恶煞的感jio?
“嗯?”
江晚柠微微挑眉,轻问。
傅砚:“看我做什么?”
江晚柠一笑:“我的砚哥哥真帅!”
傅砚眼神复杂的盯着她看,眼底里有心疼和担心。就这一眼,让江晚柠心软了。
所以,话一转,夸了他一句。
江晚柠顺势靠在傅砚的长腿上,闭着眼,嘟着嘴轻声的撒娇:“砚哥哥,抱抱!害怕,晕!”
傅砚心疼的摸摸江晚柠头,声音温柔如水说:“不抽了,回去了给你补补,乖。以后我们都不抽血了。”
江晚柠嘴角翘起。
砚哥哥这是心疼她了。
突然觉得,抽血的地方,不疼了。
———
温教授到办公室,让助理把傅砚叫走,只让他一个人来,意思是让江晚柠不必来。傅砚推门进去,喊:“温叔。”
温教授指着凳子:“小砚,坐。”
傅砚:“不必了。温叔,您有什么话,可以跟我直接说。”
温教授扶了扶眼镜,问傅砚:“外头那个女孩子,是你什么人?”
又说:“看你挺宝贝的,女朋友?”
傅砚回答:“不是女朋友,是我老婆。已经领证一段时间,暂时还没有对外公开,以后补办婚礼,一定会告知温叔的。”
温教授蛮惊讶的。
不过,温教授也懂年轻人隐婚有隐婚的道理,也就没多问什么,回到致幻药物的问题上,傅砚把具体的情况和江晚柠看到的都一五一十告诉了温教授。
“具体的还要等化验结果,不过根据你说的,我猜测是嗅觉。不是食物的问题,也不是水的问题,那么,有可能就出在日常用品上,经常接触的东西。”
顿了顿,温教授提醒:“比如,她常穿的衣服,常用的包包,洗脸毛巾,床单被罩或者是常用的口红,化妆品还有经常使用的护肤品上,都有可能。”
傅砚眼神冷下去。
最后,他问:“长期这样没被发现,最坏的结果会是什么?”
温教授沉吟片刻,说:“精神崩溃,到精神分裂,人会疯掉。”
傅砚握紧拳头。
他真的不敢想,会有人心思这么歹毒,想要去害他的柠柠!
傅砚一股怒火从心底烧起!
———
江晚柠坐在长椅上,按着棉签好一会儿,血不往外涌,扔掉棉签。拿手机想查下往后半年的工作日程的。
这时,手机响了。
江苏南打来的。
“爸。”
“柠柠,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我,还真是漏风的小棉袄!我听说,你交男朋友了?改天把那个小伙子带回家看看。”
江晚柠开玩笑说:“不敢,怕你那个宝贝女儿抢,我可争不过她!”
“……”
这孩子,简直漏风的小棉袄。
太气爹了!
江苏南看着病房里一言不发低头削苹果的杜诗琴,清清嗓子:“柠柠啊,俗话说血浓于水,你跟柔柔都是我的孩子。
看在爸的份上,你跟你杜阿姨道个歉?毕竟,柔柔伤的挺严重的。你杜阿姨就一个女儿……”
呵,这话说对了。
后妈就是后妈,杜诗琴可不就只有一个女儿,她什么时候把江晚柠当亲生女儿对待过?这可是江苏南自己亲口说的。
江晚柠冷哼一笑:“爸,原来你心知肚明,所以,想让我道歉,不可能!”
说完,正准备挂电话。
电话里传来杜诗琴低泣的声音,“苏南,这些年我跟着你,我容易吗?柔柔做错了什么,让人这么欺负她!她也就任性一些,可心不坏啊,放火烧车打人,柔柔哪一样都不沾啊!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是柔柔出了事,我就不活了!”
江晚柠听到,冷笑。
不活了,就赶紧找块豆腐去撞呗。
还说出来干嘛,立军令状?
呵呵。
她随即也委屈喊:“爸,你应该庆幸江晚柔只是脑震荡,否则,你恐怕失去的就是你另外一个女儿!”
“道歉,不可能!”
说完,江晚柠利索的挂了电话。
傅砚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江晚柠冷着眉眼,眼神像淬了冰,快要把手机捏碎的一幕。他快步走到江晚柠跟前,单腿弯膝盖,蹲在江晚柠面前。
“柠柠,怎么了?”
“砚哥哥。”
江晚柠伸手搂住傅砚的脖子,眼圈一下就红了,她轻轻的吸鼻子,声音委屈又可怜兮兮的说:“我从小就没有母亲疼,我爸偏心的也不是我,有时候感觉,我才是多余的那一个。”
“砚哥哥,假如有一天我做错了事情,犯了很严重的错误,你会不会对我多偏心一点,只向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