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朱怡清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几乎响遍了整个丞相府,听的人心发慌。
可是阿虎就像是没听到似的,双眼通红,情绪复杂。
有对母亲的思念……
有回忆中的痛苦……
有对眼前人的恨……
所有的情绪都集中在一起,几乎让阿虎发狂,竟然是一连捅了几十刀,一如当初的朱怡清对待他的母亲!
直到朱怡清彻底的没有了生息,阿虎才将将停了下来。
“妹妹,你知道我们爹爹他——”
朱巴届在此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听到父亲的死讯让他彻底慌了,于是跑来朱怡清这里商量怎么跑路。
可是没想到一进来的场景,竟然是如此的血腥模糊!
朱怡清身上尽数被鲜血浸染,此时像一团肉泥堆在角落里,身上大大小小的窟窿无数,且刀刀致命!
而另一个面容有一些熟悉的人,此时正拿着刀对着自己,脸上都是被朱怡清溅上的鲜血!
看起来好不瘆人!
扑通!
朱巴届吓的脚下一软,直接倒在了门口,空间传过来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气……
竟然是吓尿了……
“你别过来,别过来啊。”朱巴届声音不停的颤抖。
“哼。”
阿虎冷哼一声,没有多说话,拿起刀直接一道摸了朱巴届的脖子。
一刀毙命!
望着长天呼出一口气,眼睛里是许久未见的明朗还有欣慰。
娘亲,我终于给你报仇了。
阿虎刚要转身回去复命,可是却偶然瞥见了梳妆镜中自己满是血污的脸。
怕冲撞了主子,于是洗了一把脸,干干净净的回去了。
“嗯,不错,战利品都搜刮来了。”
看着下面大大小小的箱子,白冰漓嘴角一勾,清冷的面容浮现几分笑意。
“主子。”阿虎回来了,对着白冰漓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
看着他脸上的轻松,想来也是泄愤的比较痛快吧。
“回来就好,我们回家吧。”
白冰漓淡淡的点了点头,对着下面的几百号人说道。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跟着白冰漓回了白府,阵仗堪比皇上出行啊。
“小九,把你的兽火借我一用。”
白冰漓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于是后面的人也跟着停了下来,都看着白冰漓发呆。
其实她是在跟小九沟通,想要烧了丞相府。
“好嘞姐姐。”小九欢快的应了一声。
紧接着白冰漓心念一动,一簇火苗瞬间出现在手中。
唰!
一个转身,白冰漓直接将手中的火苗丢在了丞相府中。
几乎是一眨眼,火势瞬间扩大,笼罩了整个丞相府!
火光冲天!
几乎照亮了整个即将要进入傍晚的北湘国!
所有在路上行走的人都停住了脚步,望着火光的方向眼中是满满的震撼!
“天哪,那是哪里啊,好大的火光啊。”
“好像是丞相府的方向,难道是失火了嘛?”
“不太像,好像是人为啊,这火势根本没有人去救,还烧的这么快。”
别说别人,就是白冰漓也是被这迅速涨起来的火势给吓了一跳,没想到小九的兽火竟然这么好用。
跟在白冰漓身后的人,看见她露的这一手,瞬间敬佩又上升了几分!
如此强大的火焰,世间难得啊!
白冰漓将火势控制在了丞相府的范围内,以免伤及无辜众人。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大片火光终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的灰烬。
就这样,一个辉煌了许久的丞相府彻底消失,或许十年之后,世上根本就不会有人记得它的存在。
“主子,还有一个人,或许以后会是隐患。”
阿虎走一步上前,眼中有一点点的担忧的看着白冰漓。
“嗯?是谁?”朱家的人不应该都差不都了吗?
阿虎犹豫了一下,说道,“朱碧池,就是那个嫁出去的朱家大小姐。”
猪bicth?
对了,那个被云妖孽砍掉了胳膊的人!
“无妨。”
白冰漓淡淡的说了一句,朱碧池她还不放在眼里。
……
“爷爷,我回来啦,有没有想我啊!”
还没进院子,白冰漓就直接冲着里面喊道,声音大得方圆几十米都能听得到。
正在喝茶的白战天听到白冰漓的声音差一点没喷出来!
臭丫头,就不能小点声音!
“爷爷,有没有想我啊,怎么不说话。”
没有听见爷爷的声音,白冰漓直接进来,一把抱着白战天的胳膊,撅着嘴说道。
后面的一群人都忍不住抖着肩膀,没想到那个霸气外露的家主,竟然还有这样小女儿的一面啊。
白战天没好气儿的白了她一眼,“还知道回来?”
这臭丫头比完赛就跑出去,两个时辰了才回来,不知道他担心吗?
“爷爷,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白冰漓突然间松开了白战天的胳膊,好像一副做错事情的的小孩子的样子。
白子书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似乎猜到小妹要说什么了。
白战天看着两人的样子,心中顿时升起一阵十分不好的预感。
果然,白冰漓的下一句话把他劈的外焦里嫩的。
“爷爷,我之前把库房里的五百万都拿出去下赌注了。”
小手指搓啊搓的,眼睛时不时的抬头看一下白战天,瞄两眼,好像在试探爷爷是不是生气似的。
“什么?!”
白战天瞬间蒙圈了,库房里就五百万的金币啊,这丫头都给花了?
“丫头,你没骗我吧。”
一双眼睛紧紧的看着白冰漓,迫切的想要得到一个答案,不出意外的,白冰漓点了点头。
完了完了,白战天感觉自己下一刻可能就要抢救不过来了。
“没事没事,爷爷这里还有一点私房钱,可以拿出来补贴一下,家里还有几间铺子,也可以提一点钱出来……”
白战天不停的叨叨着,像是说给自己听,也是说给白冰漓听,大概也是怕白冰漓太过害怕。
哈哈哈,老爷子简直太逗了。
白冰漓和白子书的肩膀抖个不停,都觉得自己快要演不下去了。
“爷爷,你就不问问我下了什么赌注吗?”
手指戳了戳白战天的肩膀,脸上的笑意已经止不住了。
爷爷是从来不去赌金坊那种地方的,对这些事情也不甚关心,所以这件事情是一点点的风声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