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赛而那加人惊恐震撼的眼神中,杨九天的飞剑如死神的镰刀一般,不断收割着他们的性命。
“你为什么不一样!”
有个人大喊起来。
杨九天顺着喊声看了过去,一看好像还是这个老面孔,他似乎是在资料上见过这个人。
也得亏他记忆力这么好,否则对于这种陌生种族是真的很难记住的。一眼看过去,他们个个看起来都差不多。
不过凭借着此人的这句喊话,以及杨九天自己的记忆,他还是确定了这个家伙的身份。
“逃兵还好意思说话。”
杨九天不屑地冷冷说道。
逃走的三个人中,不久前已经有一个随着那个第二任指挥者在飞船中阵亡了。刚才又有一个死在了飞剑之下,眼下说话的这个赛而那加人就是上次侵略者小队中仅剩的一人了。
他亲自提着九天剑来到了这个战栗的赛而那加战士面前,亲手结果了他的性命。那个人甚至不知道杨九天的剑是何时捅穿自己肚子的。
没有血溢出,此人的血液连同他的人一般,完全冻结了起来,毫无痛苦地离开了人世间。
死在杨九天手中的敌人是幸运的,无论是九天剑的刹那冰封,还是他的飞剑群的一击毙命,都是干净利落地秒杀。
另外一个战场上的敌人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火龙王的火焰不断吞噬着自己的敌人。那些身上燃烧起来的赛而那加人哭嚎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敢入侵我炎烬的世界,这就是代价。”
火龙王炎烬的修罗刀和火龙刀散发着恐怖的热气,此刻已经是毫不保留地燃烧起来了。除了那次对战魔道大魔头修罗王以外,他已经太久没有全力以赴的战斗了。
“痛快痛快,咱们接着来!”
炎烬笑得很猖狂,全然不顾自己胸膛上那个碗大的伤口正不断流淌着鲜血。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杨九天那么快的身法的,炎烬在围攻中一个不小心就中了一枪。激光枪的威力太恐怖了,炎烬硬吃一枪之后还能战斗,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事了。
负了伤的狮子才最为可怕,炎烬暴烈如火,愤怒的情绪让在场的赛而那加人无不胆寒。火焰吞噬了一切,此处战场的敌军竟然比杨九天那边都更快的覆灭了。
炎烬站在一座塔楼的顶端,静静地看着火光冲天的战场,逐渐停止了呼吸。
他做到了,并没有辜负自己的承诺。名震修道界的大散修炎烬,硬着强撑了一口气把此地入侵军屠光了才咽了气。
杨九天是第二个获胜的人,他全灭燕都敌军之后,通过传送门马不停蹄地就赶了过来,可惜到底是晚了一步。
火龙王中枪之后曾百忙之中在群里发了一条简短的信息,“小心激光枪。”以此来提醒众兄弟们敌人的激光枪杀伤力太恐怖。
赢了之后的杨九天看到了火龙王的这条消息,他心怀希望地赶了过来。在他看来,炎烬这么强大的男人总不会这么容易陨落的。
现在的杨九天完全没了战胜的喜悦,而是陷入了无尽的自责中。
如果他能更早一点解决自己的敌人,或许还有机会。火龙王挨了一枪之后虽然伤得很重,若是能及时得到治疗也未必不能存活。
可是他没有逃走,没有选择生而是主动拥抱了死亡。以此为代价,赛而那加人最精锐的陆军部队全员阵亡。
“炎大哥,您不是说过如果实在支撑不下去就逃么,为何会第一个战死沙场呢?”
杨九天一脸苦涩,沙哑着开口,已无生机的炎烬自然是不能回答他。
炎烬虽死,身躯却依旧屹立不倒,强壮的身躯是那么的伟岸。杨九天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了炎大哥的身上,遮住了他胸膛上那个刺目的血洞。
其实若非敌军首领的错误指示导致燕都的敌军们主动舍弃了坚固无匹的宇宙飞船,杨九天那一战原本也是危机四伏的。
极品灵丹一旦吃完,他就没有足够的灵力来使出刚刚顿悟的那恐怖一剑了。如此一来,他终究也会被耗死的。
人类怎么可能耗得过对面那些机器呢?哪怕是杨九天这种非凡的人类。
与此同时,大海之上,原本仓皇逃窜的张三停了下来。他回过头来,一脸坏笑地看着穷追不舍的敌军。
“上当了哟。龙群之术,不,海龙吟!”
开打没几分钟,意识到这场战争非常吃力的张三有意将赛而那加人引到了大海之上,他要占据地利。
虽然现在不靠地利他也能发挥出非常强大的实力,但是从他的秘术角度来说,自然是在这种环境加持的情况下施展出来要更厉害。
在海边研发出来的秘法几经研修,如今更是威势非凡。一头头散发着蛮荒气息的巨大海龙从海里冒出了头,让这些赛而那加人当真是开了眼。
在星迹旅途中赛而那加人不是没有猎杀过庞大的怪物,可是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被人给召唤出来的类型。
张三冷笑着从怀里取出了一颗极品灵丹扔进嘴里,略微停歇之后灵力已经彻底恢复,下一个海龙吟又使了出来。
追杀张三而来的赛而那加战士少说也得十来万,他一开始召唤出来的那几百头海龙明显不够。这些高科技战士可不是易与之辈,个顶个的战力都很强。
张三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立马接通,冲着电话那头笑道:“小子你这么快就收拾掉自己的那部分了?”
“三哥,炎烬大哥阵亡了。”
“哦。”
张三挂断了电话,低垂下了头。他忽然感觉有些寂寞,可以说这个世界上现在和炎烬关系最好的就是他了。
杨九天都如此难受,更何况他呢?但是此刻的张三面色平静得可怕,看不出喜怒哀乐。
只是那群海龙却纷纷在此刻龙吟了起来,声势惊人。大海平静的海面忽然间波涛汹涌,似乎都跟着龙群咆哮了起来一般。
“咔嚓。”
张三久违地点起了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