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娄煜明声线玄寒，只用了一个眼神便制止住了他的动作。章启一直不肯承认娄煜明对他的影响有多大，因为他始终觉得这一天会结束。可每一次他都会因为他的一句话，一个眼神，怂的跟孙子一样。呸，真丢脸！“我……”章启默默地把手收了回去，然后往自己裤腿蹭了蹭汗水，装乖道：“我就是好奇。”
娄煜明冷笑：“我的事？”
短短三个字就把章启拿捏住了。他慌乱摆手：“当然不是，我怎么敢管小叔的事！对了，小叔，你来学校干什么？”
他又笑嘻嘻地去转移话题。娄煜明眼神冰冷，语气没有丝毫起伏：“我干什么还得跟你交代？”
完了，真是句句踩雷。章启不敢说话了，只敢偷偷去瞄他怀里的女人，试图从她身上找到某个人的痕迹。娄煜明倒是爽快得很，把车门一脚踹开。“来，上车看得更清楚。”
怀里的女人猛地一颤。章启哪儿敢上前，他这幅似笑非笑的表情简直令人头皮发麻，他躲都来不及。“不……不用了小叔！我还要陪婶婶去看演出，我先走了！”
然后便一溜烟儿的跑了，连头也不敢回。婶婶这一词，让娄煜明眼神冰冷，看着章启的背影，迸发出凛冽的寒光，连带着声音也冷了下来。“你还想保持这个姿势多久？”
宋夕一动不动。娄煜明伸手去撩开挡在她头上的衣服。本来还想说两句，却看见女人眼眶通红，表情害怕地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兽。好像有点太过了。“……宋夕。”
他这次放轻了语气。宋夕听见声音，睫毛颤了颤，像是回过神来，她瞬间从他身上弹起，然后闪到旁边的座位，离他远远的。怀里一下子空了，只残留余她的体温和幽香。娄煜明伸手去碰她。她像是一下子被点燃，双手在空中挥闪，不仅如此，还抄起旁边的玫瑰花砸了过去。“你别碰我！”
那玫瑰花之前包装的好好的，经过之前一番折腾，再被她这么一摔，露出了里面没有修剪好的根茎。小刺划破了娄煜明的手指，他眉头一皱，“啧”了一声。果然，女人一生起气来，就会变得很麻烦。宋夕听到声音，恼怒的表情闪过一丝动容，但想起章启临走前说的那句婶婶，又兀自生起闷气来。娄煜明自知理亏，耐着性子哄：“别生气了。”
宋夕头一扭，还是不说话。娄煜明有些头疼，他不太会哄女人。但好在他聪明，思忖片刻后拿出手机，在屏幕上点了两下，空气当中乍然响起一道机械女声。“……支付宝到账一万元。”
宋夕眼睛一亮。“支付宝到账两万元。”
这声音听着沁人心脾，饶是有天大的怒火也被熄灭掉了。宋夕被他这波操作哄的心情舒畅，她看着娄煜明：“你为什么不发微信？哦，你把我给删了。”
娄煜明：“……”宋夕：“呵呵。”
“支付宝到账五万元。”
娄煜明把手机递过去：“现在加还来得及么？”
宋夕佯装高冷，矜持两秒钟，还是拿起了手机：“那就给你一个机会吧。”
姚一凡从卫生间里回来，正好听见了这一幕，惊得他差点下巴都快掉在地上。这还是那个威严冷肃，让所有人闻风丧胆的娄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