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两口吵吵闹闹地离开,南宫启有些无奈的说道:“我是不是也应该跟过去?”
“她们会打起来么?”颜洛柠有点担心。
她发现,母亲确实很强势,生起气来的时候,更是不给人留一丁点面子。
“不知道。”南宫启担忧地说道:“我还是跟过去吧!”
说着他便快速走了出去。
这一下,休息室里只剩下颜洛柠和司彧珩,外加剧组里的几个人了。
导演走到司彧珩面前,赔罪道:“司爷,这件事都是我的错,我选的人出了问题,我眼睛瞎。”
颜洛柠朝司彧珩看去,不太明白为什么剧组出了事儿,导演要向司彧珩道歉。
“这件事也不能怪你,之前那个道具师应该还算老实,只是忽然被人收买了而已。”
司彧珩倒也没为难他,毕竟有些小人物就是贪财好色的。
只要给钱,他们就可以背叛良知。
“您英明,我也是在这件事儿上得了教训,以后,可不敢乱用人了。”
实际上,这个道具师也跟了他十几年了。
只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这个人会背叛他,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也许,也是一种侥幸。
至少老张经验丰富,能算出掉落距离,不至于真有生命危险。
所以……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应该庆幸,还是应该觉得不幸。
“既然没什么事儿了,那我就带我太太回去了!”司彧珩揽着颜洛柠的腰,垂眸说道:“我们走吧。”
颜洛柠看向导演,询问道:“导演,下午没有剧要拍了么?”
“没有没有!你先回去休息,需要我再通知。”
司爷在这里,就算他有心加拍也不好说什么了。
“好,那您有需要就通知我。”颜洛柠倒也不怕辛苦,反正早拍完就能早回家了。
“好好好!”导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虽然他年少成名,见识过无数投资人,但是在面对司爷的时候,还是感觉到了强烈的压迫感。
难怪司爷年纪轻轻就接手了公司,他确实有着和实力相匹敌的气势。
南宫倾冶这番来,本来是想和司彧珩抢人的,结果看到孩子们之后,思想就跑偏了。
他现在却很想把孩子们偷走……当然,前提是他得把舒雅欣的事儿问清楚。
坐到车上之后,陆绮罗就急哼哼的说道:“都这么多年了,那个女人还不肯放过你?你到底对她做过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啊!我可是清白得不能再清白了!”南宫倾冶委屈地说道:“老婆,你还不知道我么?这些年,我们一直都在一起,我哪有时间去找别的女人?”
虽然舒雅欣是他的初恋,但两人已经好几年都没见面了,哪儿来的私情?
陆绮罗哼了一声,感觉事情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一个女人有多么恨一个男人,就证明曾经被伤害的有多么深。
舒雅欣如果真的放下了当年,就不可能花那么多钱买通道具师。
“夫人,你相信我!”南宫倾冶拉着她的手说:“你看,咱们都当外婆和外公了,这么多年,风风雨雨的都走过来了,哪里是旁人比得了的?”
陆绮罗瞥着他的脸,冷哼道:“怎么,如果比得了,你还要跟我离婚么?”
“那怎么可能呢!咱们都走了大半辈子了,怎么会离婚啊!”
“那一会儿打电话的时候,你开着免提,我要听听你和你的老相好说了些什么!”
凭借女人的直觉,陆绮罗感觉两人肯定有猫腻。
“什么老相好?我们连老乡都算不上。这样,我现在就打电话,当着你的面儿问她,为什么要害咱们的宝贝儿子!”
南宫倾冶拍着胸口说道:“这跟我估计都没什么关系,可能就是她嫉妒咱们儿子在演艺上的天赋!属于同行陷害!
你没听那个道具师说么?她也控股了几家娱乐公司!”
“也有可能!那你倒是打过去啊!”陆绮罗盯着他的手机说:“要不,我帮你打?”
她生气的不是打不打这个电话,而是南宫倾冶此时紧张的样子,像极了余情未了。
嘴上说着没什么,实际抱着手机装清白。
果然,南宫倾冶犹豫了一下,“等回到酒店再打吧。”
“既然没什么事儿,你怕什么?”陆绮罗夺走电话,直接按了拨号键。
刚才那个道具师只说了一遍舒雅欣的电话号码,可陆绮罗居然记住了?
南宫寻诧异道:“你连我的号码都记不住,记她的电话这么全记住了?”
“可能是本能吧!”陆绮罗撇了他一眼,冷着脸说道:“你的电话不是快捷键么?根本不需要拨号!”
亲情号直接拨1就行了,剩下的快捷键就是孩子们的。
这么多年来,她也从来没浪费脑细胞,记过谁的电话号码。
这一次,却是例外。
“喂!”电话那边,传来了女人清冷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
陆绮罗握着手机,看向了坐在旁边的南宫倾冶。
南宫倾冶张了张嘴,半晌都没有说话,好似被人毒哑了一般。
“谁啊?打错了么?”女人扬声询问着,却没有立刻挂断电话。
“你不说话?难道是要我说?”陆绮罗憋不住的问道:“你是舒雅欣么?”
“哦?是啊!”舒雅欣笑了,这么多年,她都在密切关注着南宫家,又怎么会记不得南宫倾冶的电话号码呢?
她刚才故意问了一句,无非是想听他怎么说而已。
陆绮罗撇着南宫倾冶那张纠结的脸,大失所望地咬了咬牙。
这个老男人,就是嘴巴会说,等到做的时候,就一个屁都不敢放了。
好吧,那就她自己来问,也是一样的。
“舒雅欣,我是倾冶的老婆。”
“我知道!”舒雅欣笑道:“他在你身边么?为什么他不敢给我打电话,而是让你打给我呢?”
陆绮罗翻了翻眼睛,沉然道:“因为他不想搭理你。”
“不想搭理我?是么!呵呵!”
每一个音调,都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恶狠狠的,带着隐忍了许久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