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媛。姜希汶已然调解好情绪,面露出高洁文雅的笑容。“不知我有没有这个福气,再生育孩子。”
这话说出来,周围的气氛变得尴尬住了。薄野的脾气也跟着上来,他狠狠地瞪向陆温暖,“弟弟,别忘了你的老婆欠我们一条人命。”
姜希汶拉住薄野的袖子,软柔无力地劝,“大家好不容易团聚在一起,你说这些晦气的话干什么?”
陆温暖汗然。这话不是她主动挑起来的吗?薄野果然受不了姜希汶的怂恿,冷哼道,"你倒是善良,但有些人吃人是不吐骨头。医生可是说了,上次的流产伤了你的身体,日后很难要孩子。"他气呼呼地骑上马,跑进了马场。姜希汶走上前拉住陆温暖,好声说道,“他就是那个臭脾气,你不要放在心上。”
往日里,陆温暖肯定会吞下这口恶气。不过,她已经想明白了,有气就得发泄出来。她相当不给面子地甩开姜希汶的手,“很抱歉,我这个人的心太小,谁伤害了我,我就记住了。”
姜希汶无助地望着薄凛,期许他能开口替她说话。一直以来,他都是站在她那边。近一年来,她和陆温暖斗法,薄凛也是站在她那边,无条件信任她的。谁知薄凛面无表情地回道,“她确实很小气。”
姜希汶眼眶通红起来,又是我见犹怜的样子。陆温暖皱起眉,都不想多看了。男人真是奇怪,竟然喜欢看女人动不动就哭鼻子,可能是满足他们的大男主主义。又或者他们看见一个女人为自己伤心流泪,也是很有满足感吧!陆温暖拉着君临的小手,笑道,“妈咪带你去看马。”
君临是个男孩子,自然对马也是很有喜感。陆温暖回头对薄凛甜甜一笑,“老公,我带君临去看马了。”
‘老公’两个字强调了身份,同时也宣布了主权,她才是薄凛的老婆。薄凛眯起来,高深莫测地看着陆温暖。陆温暖也不管他是否答应,她牵着君临朝着马屋走去。一大一小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姜希汶知道再闹下去,也没有太大意义,换了张笑脸。她看向薄凛怀里的波妞,夸赞道,“小丫头长得真漂亮。”
波妞不如君临聪明,但孩子先生就敏感,最是能感知谁真心对自己好,而谁是敷衍。她拉住薄凛的胳膊,目光朝着陆温暖远去的方向。她甜糯糯地喊着,“妈咪,我要妈咪。”
薄凛最是受不了波妞的撒娇,宠溺地回道,“好,我们去找妈咪。”
他彬彬有礼地对姜希汶说,“我带她去找孩子。”
“那好吧!”
姜希汶亦是仪态万千地回道。等薄凛走后,舒琅很不给面子地冷笑出声,“你是不是非常失望。”
姜希汶回过头,皱着眉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那么说?”
“你的手段无效了啊!”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舒琅傲气地扬起下巴,眼底尽是不屑,“男人是看不穿你的小把戏,甚至他们看穿了,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我可不会惯着你的臭毛病。”
姜希汶忧伤地抿着唇,“舒琅,你和我的姐姐明明是最好的朋友,你为何如此刁难我?”
舒琅抽动着手中的马鞭,有意无意地打在手掌,“老娘就是看你不顺眼,没有任何道理。”
战少冥面对捧场地吹了一个口哨,揽住舒琅的肩膀,“我的女人果然霸气,走,我们去骑马了。”
原本一大帮人独留下姜希汶。陆温暖带着君临在马场里慢悠悠地走动,最后在一个通体黑马停下脚步。黑马身上的黑毛散发着银色的光泽,足以看得出它的身体非常强壮。马儿趴在地面,看不出身高,但身上的肌理充斥着磅礴的力量感。陆温暖也是心痒难耐,伸手想要去摸马。那只马相当不客气地冷哼一声,头朝着另一边挪去。君临也有了兴致,那双眼睛亮汪汪,“你说他有多少岁?”
“马儿主要是通过看牙来猜测年纪,但我瞧它的样子应该是青年模样。”
“为什么那么说?”
“因为青年人才会脾气大啊!”
“你说得没有任何根据,我好想摸一下它。”
陆温暖扭头对工作人员道,“我们能摸一下它吗?”
工作赔着笑,但语气恭敬,“薄太太,这只马太烈了,尚未经过驯服,实在是危险。”
陆温暖也清楚未经驯服的马有多烈,硬生生将人甩下马是轻事,最怕是马儿上前补上一脚。那简直就是要人命。“你们很喜欢它?”
一道清冽幽冷的声音从后面响起。陆温暖不用回头都猜得出来人是谁,原本她是不想搭理他的。但她想起自己的谋算,回过头朝着薄凛甜甜一笑,“你是担心我们母子俩,来看我们吗?”
今儿,薄凛穿着正式的马装,穿着齐膝的马靴,显得他越发俊朗潇洒。薄凛看着陆温暖的笑容,心里尽是不安。她变化太大,相当不正常。他板着脸,相当不给面子地回道,“不是。”
陆温暖往前走去,想伸手去挽薄凛的胳膊。谁知,薄凛往后退了两步,严肃地说,“不准动手动脚。”
陆温暖扭头哼了一声,“现在不准我动手动脚,那晚上也不住对我动手动脚。”
薄凛白皙的耳根马上红起来,红得都能滴出血来。他冷冷地白了她一眼,呵斥道,"胡说什么,孩子还在呢!"陆温暖才反应过来,君临就在身边。最近她把情话说惯了,倒是嘴巴没把门,什么都往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