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箍得死死的,我有说不的权利吗?
穆沐好想翻个白眼。
这会儿直直地对视着他,翻飞的火光照得他脸上的光影斑驳陆离。
她只听得到自己胸腔里不断变奏加快的心跳。
如雷贯耳。
他亲了下她桃唇,柔蜜甜软,意犹未尽,声音沙哑,“你不会又踢我,然后跑了吧?”
没打算给穆沐回应的机会,薄唇又抵了下来。
绵绵软软,甜滋滋的。
还是记忆中的味道。
忍不住加深了吮度,碾压,摩挲,探出舌头,她却紧张得牙齿紧闭。
无奈收回,喘着气。
“知道我为什么非你不可吗?”嗓音低哑暗沉,浓浓的烟呛叫人沉迷于此。
穆沐迷蒙蒙地睁眼,他的手不知何时探进她的了腰,那怪异的感觉如触电般蔓延开来,她惶恐而不知所措,无力抗拒,又羞涩于探汲。她变得前所未有的陌生的自己,软成一滩泥。
这又是亲,又是揉捏的。
已经羞得不行了,恨不得五感失聪,哪里还会回答他的话。
恨不得挖个坑填了自己。没法见人了。
凌珥却像动物似的,不厌其烦地摩着她,似乎是很好玩的事情。
她的鸡皮疙瘩一边一边悚起。
他边嘬边嗅她身上的味道,道:“因为你身上有其他人没有的香味。”
香味?
是体味吧!
体味每个人都有,至于区别穆沐没有细究过。
穆沐被他大大吸了一口,痛得她想哭。
这人属狗的啊?
怎么能咬人。
因为他,穆沐好长一段时间穿的都是高领毛衣,生怕被人瞧出端疑。
他却像上瘾的毒患,销魂地嗅着她。
他很喜欢从她身上吸气,之前就有过很多次。
那时她不以为意。
他也没有今天做得那么明显,毫无避讳。
穆沐甚至怀疑自己是罂粟本身,使他如此着迷。
他说,“特别是亲了之后的皮肤,像雨后的春露,散发凝香。一经被启,馥郁的气息芳香沁脾。”
一次。
尝过一次他就迷上了。
让他如何再看得上别的女生。
他虽然花名在外,真正碰过他的,只有她而已。
都说亲过他的人就得分手,其实他们都没有亲过他。
不过是耐不住寂寞想亲他,却被他先下手为强截住了,那些人只要一近身,味道就不对,甚至反感,又怎么会允许他们造次。
然,为了面子,她们撒谎说亲了。
即使是分手。
毕竟,迷恋他的人,是真的迷恋。
而他也懒得解释。
久而久之,便成了不成文的经传。
不知何时,厚实的棉衣被他剥开了拉链,只剩下绵软的毛衣。
他的手没了阻挡束缚,一路攀上。
穆沐扭捏着,却始终躲不开他灼热的掌心。又羞又臊。
都说处女座有个令人令人发指的洁癖,不管是对人还是对事物,都追求完美。
对另一半,更是极致挑剔。
难怪从一开始她就不排斥他,甚至有若有似无的熟悉感,只是那熟悉感并不太深刻。
庆幸,她选择了他。
茫茫人海中,她等到了他。
她还沉浸在中彩票的余兴中,耳边是他粗重的呼吸,一阵一阵的。
很痒很难耐。
手不自觉地揪紧被单,一颗心在钢丝尖上颤抖着。
突然他含住她的耳垂,如电击般的触感猝然蔓开。
穆沐呆呆地怔住,意识僵硬,浑身却软得跟一滩水似的。
当机的大脑,徒然放空。
凌珥很满意她的表现,不安分的手在她的衣服里蠕动着。
穆沐什么都不知道,意识跟着他走。
一阵一阵的战栗似苍茫原野草原的飓风,无处不及。
沿着下颌下,沿路至唇。
发现她死死地咬着下唇,很使劲儿,他坏皮地哼笑出声,打趣她,“怎么,怕忍不住叫出声啊?”
颤动的胸膛,震着她,能感受到他蓬勃的心跳。
低哑暗沉的嗓音跟平时清悦入耳的声音,简直云泥之别。
他笑得又痞又坏,眉眼促狭,有戏谑,也有暧昧,听得人面红耳赤。
穆沐嗔怒瞪他,恼羞成怒地手脚并用,抗议着推开他。
女人是善变的,即使平时看起来温婉无害的软妹子,只要你惹到了她,温软的小奶猫顿时变成张牙舞爪炸了毛的猫。
本来就极力隐忍只是想逗逗她而已,被她这么一捯饬,顿时破功。
手脚并用把她压制住,手隔着内衣裹上她的胸脯,柔软的触感使他更加热血沸腾。
穆沐手被他架在头顶之上,脚被他压着,嘴也被他叼着,连想同归于尽的想法都没有,任他鱼肉。
就在他越来越促急越来越重浊的呼吸中,骤然退离,松开对她的桎梏,被子盖上,把人整个抱着,略有遗憾地说,“喝了一个学期的豆浆,竖的我没多指望你能长,横的怎么也没长多少,你赖账啊!”
埋怨味颇浓,尾音上扬,还有撒娇暧昧旖旎裹夹着。
穆沐本来还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须臾后,恼羞成怒,挣扎。
凌珥不要脸地伏在她的耳畔,从胸膛发出在喉咙里低低地笑,然后逃似的跑出帐篷外。
只留下一句“你早点休息。”
穆沐在茫然中还未回过神来,就被一张被子劈头盖来。
整个人都是懵的。
明明……
明明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回应他,他却临阵脱逃了。
怂货。
回头想想自己的大胆行径,没皮没脸,臊得慌。
把盖头的棉被捂实了。
丢人,太丢人了。还被他嫌弃她身材干瘪……
帐篷里传出一阵窸窸窣窣和捶胸顿足的捶挞声。
直至闷窒了才掀个小洞透气。
情窦初开的年龄里,做每一件逾越的事都需要极大的勇气和强大又侥幸的心里,就像驮一座山毅力前行,做决定难,做决定后更难。
生怕一个苗头不对,把自己压得透不过气。
穆沐觉得自己还不如一座大山把自己压得透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