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方芳已三天没来公司。八一?中文?网?w?w8w?.8881?z?w1.?com这让楼倚天感到很不安。他不停的给她打电话,可对方始终关机。是有意回避?还是生了点什么?楼倚天不得而知。
他想得很多。他努力回忆着曾经生的每个细节,想从中找出点什么征兆来。但想了很久,还是没有得出让他感到异样的地方。
到底生了什么?她会去哪?要知道没有她在身边的每一秒钟,都会让他感到在精神上有种难以言状的缺失。而这种缺失感会直接导致他做事毫无头绪。甚至说话都会语无伦次。这里就不必说让他去思考那些深邃的问题了。
楼倚天在办公室内不停地来回走动。好像内心丢失了什么,让他无法找到。他走到窗前,看到户外败落的秋叶,不经黯然神伤。他拷问自己:难道这就是男女之间的相依相恋?不,他不容许自己这样。一股强烈的负罪感压迫着他,让他必须远离这种不该有的杂念。他在不停地提醒自己,他对刘方芳所做的一切,是对6丝雅未做到一种补偿。他不能要求对方回应自己点什么。不然就违背了自己的初衷。也违背了对丝雅的承诺。
楼倚天走到办公桌旁,打开抽屉,从一本记事本的夹层中,取出一张照片。只是一张6丝雅的写真照。他还清晰地记得,他陪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在影楼相机前摆出各种妩媚的身姿,嘴里不停地问:“倚天,这样可以吗?”一切仿佛就在眼前。
楼倚天想用这种方式来抵消他此时内心的不安。虽然这样做在短时间内有效,但当他放下照片,合上抽屉,刚才的一切又会慢慢地回来。令他难以摆脱。
几声并不急促的电话铃声回荡在楼倚天的办公室内。他拿起电话,电话竟然是刘方芳打进来的。
楼倚天没等对方开口,便急着问道:“方芳,你到哪儿去了?现在在哪?”
电话那头,传来一中略带伤感的语调,应道:“我没到哪去。就在本市。你现在能过来陪陪我吗?我想找个人说说话。”
楼倚天:“我马上过来。你在哪?”
楼倚天赶到时刘方芳已自斟自饮了有会儿了。她见楼倚天进来,坐下,便也给他斟了杯。
楼倚天端起酒杯,呡了口,问道:“你整整三天没出现了。给你打电话你又不接。告诉我,生了什么?”
刘方芳放下手中的酒杯,没有说话,只是有你眼睛看了看窗外。
楼倚天:“直觉告诉我,你肯定碰到什么事了。是这样吗?”
刘方芳心里叹了声,把目光从窗外移向对方。说道:“直觉?直觉只对有缘人才起作用,我们有缘吗?”
楼倚天听出了对方的苦楚。他很清楚这苦楚来自何处。他也知道只有倾述出来才能驱走由它而起的郁闷。他拿起酒瓶,往自己的杯中满上了酒。端着杯,说道:“一个人坐在这里郁郁寡欢喝闷酒不好。我也来喝一杯。”说完,一仰头,将杯中的酒喝尽。
楼倚天放下酒杯,又重新给自己满上。边斟边说:“我知道你有苦楚。说出来吧,或许这样会好受些。”说完,又喝了杯。
当楼倚天再次斟酒时,刘方芳拦住了他,说道:“别这么喝,我会说的。我让你来就是为了这个。”
刘方芳将对方的酒杯放在桌上,说道:“还记得我给你提到过的那位老同学,赵小可吗?”
楼倚天:“记得。你给她做过伴娘。怎么啦?”
刘方芳:“前段时间她小产了。我们几位同学去探望她。问她怎么会这样。她说可能岁数大了。我们很替她惋惜。说着说着就把你我一并扯了进去。问什么的都有。我很难应付。”
楼倚天早就预感到是这么回事。以往碰到此类问题他都会转移话题来回避。但今天他不打算这样。因为他要让对方积压在心头多日的苦水尽量地倾倒出来。只有这样才能把郁闷排解掉。于是,他问道:“那你怎么说?”
刘方芳端起酒杯,呡了口,说道:“我又能怎么说呢?爱一个人,爱累了,想休息一下,心却找不到家了。”
刘方芳再次放下酒杯,用种期盼的眼神看着对方,说道:“我经常会问自己,我是谁?现在我知道了,我是中了魔法的痴情女子。可惜爱不了却又忘不掉。我想知道为什么,现在我找到答案了,自古以来相思和痛苦都是时刻纠缠在一起的。你想得到其中一个,就注定无法摆脱另一个。”
刘方芳用手轻轻晃了晃杯子,继续说道:“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情愁,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让你弃愁而去,挚情而归。”
刘方芳将杯中的酒彻底喝尽,又自己满上。楼倚天想拦住她,但被她挣脱了。刘方芳略带醉意地朝他笑了笑,说道:“别拦我,我不会醉的。”说着又喝了口,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在痛苦,我在挣扎,要如何面对,我不敢知道。”
刘方芳再一次把杯中的酒喝尽。当她把手又一次伸向酒瓶时,楼倚天抢先一步把它夺了下来。
刘方芳放下手中的杯子,略带哭泣地说道:“我也曾想到过要放弃,但我做不到。我本想今天在这里把自己灌醉后,再与你彻底告别,但最后还是忍不住给你打了电话。”
听了这番酒后真言,楼倚天感到万分愧疚,但面对情愁他毫无解术。他该怎么办?没人能告诉他。他唯一能做到除了深深地说声对不起外,只能再一次用感激来作为补偿。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好受些。而这份感激又会反过来让对方受伤的心更受伤。依次下去,没有尽头。最后就变成了,感激越深,伤害也就越深。
面对这种困局,楼倚天只能选择无奈地接受。他连喝了几杯后,对刘方芳说道:“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为自己能得到解脱把痛苦转嫁给你。这十年来,我越来越感觉到自己像个恶霸,蛮横地霸占着你。让你无法挣脱。你恨我吧。我接受惩罚。”八壹中文網
楼倚天说完拿起酒瓶,准备再给自己斟上,现瓶已见底。他举起手,正要服务员再上一瓶,不想被刘方芳一把拦住。说道:“倚天,不能再喝了,你心脏不好。”
楼倚天想推开她,这时俩人目光交织在一起。时间将这一幕定格住。许久后,刘方芳松开手,说道:“我打电话,你能马上过来,说明心中有我。我很高兴。放心吧,我现在好多了。”
楼倚天看到对方走出了郁闷,感到很欣慰,说道:“方芳,我知道我欠下的太多太多,真难为你了。我不知道用什么来作为回报。”
刘方芳笑了笑,轻声地说道:“见到你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刘方芳抚摸了下楼倚天的双手,说道:“好了,有你陪伴现在我好多了。我明天就来公司,继续做你的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