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轩帝玩笑称是养在都城里的将,可真正上了场各个都是真汉子,若不然如何让金耀成了第一大国。正值初秋,燥热的暑气除了,可这清晨还是让人有些寒意的。木栅栏里巍峨肃立的蒙古包,咚咚作响、气势十足的鼓声,被踏的露出点土黄的草地,赤膊操练的士族,无不彰显渴望夺得头筹的激烈。百花自小被父皇呵护,但凡是皇帝出席的场面,也是必得带着的,这样的场面也算司空见惯了。自幼体质弱,可是光帝却悉心独自教导马术,要的就是让她自在,欢乐。多少年没有如昨日一般能够自由自在的驰骋了呢,没了父皇,深宫不再是家,而成了真正的囚笼,可是如同德贤姐姐一般的,是否打出生就觉得皇宫是一座牢笼了呢?自己已经承欢膝下,享受了不知多少无忧时光了。现在自己该靠着自己,活得高兴,精彩,这样父皇才能欣慰吧,或许自己未谋面的生母也会想要见到那样的自己。元“起”呢?,在自己的心里,或许已经开始动心了吧,父皇说在马上不用畏惧,就算被马儿摔下,父皇也会接住自己,不会让自己受一丁点伤,自己昨日就像是相信父皇一般相信了他,全身心的信赖似乎都给了他。既得良人,当惜良人。元祈身为一国太子,自然不必下场操练、争夺武魁,可今日的头彩他却想要的,那弯刀小巧精美,若是给了娇娇,光是赏玩就不错,日常防身更是妙极。于是走上台前:“儿臣见过父皇”,行了礼,转而“今日争这武魁,儿臣想下去较量一番,瞧我金耀男儿哪个不能持兵刃,哪个不善马术呢,儿臣实不想只做看客,倒是白来一遭了。”
轩帝一听自是大喜,虎父无犬子,“让朕瞧瞧你的本事!”
贤妃僵着笑,就你这儿子有本事,旁的都是废物?睨了眼站在台下的元岑,穿的花枝招展的活脱脱一花蝴蝶,走到元祈身边,都无需比较,瞧他一眼都觉得气不顺畅了。这憨货!心里想着自己这儿子处处不如旁人,做什么都得靠自己来给他铺路,“臣妾想着岑儿虽说不如太子殿下,可到底也在都城练过些日子,臣妾一妇人也不会评判指正,不如让他一块上场,陛下您也好指点一番”轩帝晓得这货的斤两,让他上场不就是丢自己的脸面吗,可是到底也是自己的孩子,平日自己确实只在乎皇后了,疏于管教他人了:“元岑,你功夫练得如何了,可愿与祈儿一同上场?”
孩子的事情是否愿意,到底就交给孩子做主吧。元岑可不是个晓得自己斤两的,二话不说便应答:“自然愿意,父皇且看儿子如何夺魁”众臣皆是臣子,元岑到底是皇子,谁也不能公然笑出来,贤妃笑容更是僵硬,自己怎么能有这么个笨儿子,就是有那夺魁的实力,在这数以百计的士族和这草原壮汉间,谁这般没头脑,大言不惭呢。从前自己以为这儿子想扮猪吃虎,后来发现是真正没脑子,蠢的,也不指望他争夺什么地位,好歹平时讨讨皇帝欢心,将来封王,自己也好脸上有点光,而不是每每他一亮相就出丑,或是诗会作诗,或是武场较量,哪次不叫人笑话,自己都得跟着羞,多日闭门谢客,生怕被人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