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徐芊芊的讲述,叶林总算知晓那天车祸的真相。只不过,指使钧大强派人撞死叶林的人,并非游方道士。而是一个头戴斗笠,身穿蓑衣的神秘老头。他不知道神秘老头,跟游方道士有没有关联。但直觉告诉他,这两人都是极具危险的人物。可不是现阶段,他能揣度的存在。叶林扶着江畔石栏,远眺波涛汹涌的江面。内心说不出的悲凉。“局,好大一个局,怎么我就是看不破?”
“让我死,又复活我,到底存在什么因果关系?”
突然,他看到江面有一叶竹筏沉浮。竹筏上,站着一名青衫道人,他背着木剑,回眸朝叶林看了过来。叶林心神一震。一眨眼,再望去江面,哪还有半个人影,只有那一叶竹筏,还漂泊在波涛翻滚中,载浮载沉。“游方道士?游方道士?”
“刚才他就站在那江面竹筏上,你看到了吗?”
叶林抓住徐芊芊肩膀,不停摇晃,激动非常。徐芊芊被摇得头昏眼花,看向江面道:“叶,叶林,你别再晃了,江面风浪这么大,一叶竹筏又怎可能站人?”
“你该不会出现幻觉了吧?”
叶林依旧激动,“不可能,刚才他明明站在那,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呢?”
突然,叶林似有感应。扶着大理石栏杆的手,猛地弹开。只见原本在他按压的大理石一侧,出现了一行篆刻大字。“麻烦已经解决,有缘,自会相见。”
看到这一行,突兀出现的字。叶林脑壳,哄一下,炸开了。头皮发麻。“这肯定是游方道士的留言,什么意思?又有什么启示?”
叶林想不清楚。“有缘,自会相见”好理解。可“麻烦已经解决”又是什么意思?徐芊芊见叶林自言自语,支支吾吾,就跟犯了失心疯似的。毫不客气打击道:“叶林,你别疑神疑鬼,这栏杆上的字,一看就是青春期的少年,失恋难受,来到江边寻死腻活,胡乱刻上去的。”
“你还真当这是什么摩斯密码了?”
“咕——”徐芊芊的肚子叫了起来。“你看折腾了一晚上,天都亮了。”
“要不,我们就在这江边码头,找个大排档,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放心,你救了我,这顿自然由我请客。”
旭日东升,江面洒下一片金黄。叶林被徐芊芊带到一家码头大排档,表情依旧木讷。直到一个熟悉声音,撞入叶林耳蜗。“一川,小澄大出血,多亏了你,才能化险为夷。”
“你为小澄手术了一晚上,一大早不休息,还非要请我来这江边吃海鲜,我还真过意不去。”
沈轻雪身心俱疲,一脸憔悴。没办法,昨天送小澄到了医院后。医生就问她,小澄身上扎这么多针,有什么作用?能不能拔?虽然叶林千叮咛万嘱咐,小澄肩膀与脚底穴道上的针绝不能拔。但她根本没放在心上,让医生直接拔了去。结果,真如他那废物老公所说,小澄原本止住的血,瞬间奔涌,导致血管爆裂,大出血。就当医生、护士束手无策之际。好在碰到留洋学医归来的顾一川,在他高超的医术下,小澄才勉强捡回一条命。“轻雪,你这样说,就太见外了。”
“我们可是青梅竹马,要不是上大学那会,我爸执意让我出国留学,说不定我们都结婚了。”
“这样一来,你也不至于……”沈轻雪身旁,顾一川一身金贵,长叹一声:“哎,不说了,来……轻雪,干了这一杯。”
顾一川给沈轻雪倒了满满一杯酒。沈轻雪摇头道:“一川,我酒量不行,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即便沈轻雪这么说,可顾一川依旧劝着酒,“哪能啊,以前我们偷喝伯父茅台,你不是很能喝的吗?”
盛情难却,沈轻雪只能强撑着,将那满满一大杯白酒,喝了下去。这酒杯刚见底呢,顾一川就又给沈轻雪斟了满满一大杯。“来,继续,为我们的重聚干杯!”
沈轻雪此刻已经开始晕乎,有气无力道:“一川,我是真的不能再喝了?”
“喝啊,怕什么,反正我会送你回去。”
沈轻雪被逼着,又灌了一大杯。顾一川见沈轻雪快不行了。一手摸上她的雪白大腿。一手从兜中,取出一小包药粉,放入酒壶中。摇了摇,又斟了一杯,就打算给沈轻雪灌进去。啪!就在这时,顾一川举起酒杯的手,却被人从背后一把抓住。“没听到我老婆说不能再喝了吗?”
叶林夺过酒杯,就将酒水往一身金贵的顾一川头顶浇去。“你……”顾一川呼地站起。锐利的眸子,如毒蛇一般,死死盯着叶林。迷迷糊糊的沈轻雪被惊醒,一看到对顾少头顶灌酒的人,乃她那废物老公叶林之时,气就不打一处来。“叶林,你怎么会在这?”
沈轻雪用余光瞥见,叶林的前女友徐芊芊,就坐在他们隔壁桌。她顿时恍然,“哦,我知道了,你这是来找前女友幽会来了?”
叶林一捏手中的空酒杯,砰的一声,炸做粉末。“你可以和你的老相好偷情,难道我就不能找前女友幽会?”
沈轻雪羞恼不已,“叶林,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们就只是正常的叙旧,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是在……”“偷情”两字太难听,沈轻雪没好意思说出口。叶林戏谑道:“人家都摸上你大腿了,不是偷情又是什么?”
“要不是被我撞见,这畜生将你迷晕后,还指不定带到哪开房呢。”
“迷晕?”
沈轻雪不懂叶林为什么用这个词?叶林指着桌上的那壶酒道:“就在你喝得迷糊之际,你口中所谓的正人君子,就往酒中下了药……”啪!叶林还没把话说完,沈轻雪一巴掌扇了过来。叶林的脸被打得偏倒一边。“叶林,我真的看透你了。”
“你污蔑我就算了,竟还公然污蔑顾少。”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什么品性,我会不清楚吗?”
“又怎可能做出如此下三滥的事情来。”
“我也不多说了,反正,我们都要离婚了。”
“你爱跟前女友厮混,还是跟其他女人过夜,我都不会再管你。”
“也希望你以后,也别在管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