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苏尚晨一脸窃喜,他拼命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长期没有食物摄入,让他根本没有爬起来的力气。看到这一幕,白灿灿忍不住又跟梦境中的场景结合到了一起。可那个梦境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她正在逐渐摆脱白景莳这个身份,活成白灿灿该有的样子。“别着急嘛。”
白灿灿蹲下身,轻轻安抚他的把手搭在了他肩膀上,阴阳怪气的说道:“你还记不记得,你之前拿匕首划伤了我老公的手掌?”
苏尚晨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否认,“我没有!”
白灿灿再次安抚他,“不要紧张嘛,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苏尚晨顺着她的意思说道:“对,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不小心的。”
白灿灿起身走到了九叔跟前,跟他商量道:“九叔,能借我一下你的匕首吗?”
九叔稍稍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把他随身携带的匕首交到了她手里,“夫人请拿去。”
知道他带着这把匕首的人不多,大概也只有骆寒川知道,其他看到的人大概都魂归故里了。苏尚晨看着手拿匕首向自己走来的白景莳,当即提高了警惕,“你想干什么?”
“白景莳,你想干什么?”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向你道歉,你别过来。”
他站不起来,只能在地上跪爬着逃离。白灿灿提着匕首向他步步紧逼,九叔在得到骆寒川眼神的示意后,让手下帮忙摁住了苏尚晨。“妹妹,妹妹,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苏尚晨垂死挣扎着向白灿灿认错。白灿灿放弃的把匕首还给了九叔,“我确实下不了手。”
闻言,苏尚晨瞬间松了口气,可下一秒,白灿灿就拜托九叔,“九叔,帮我把他手指割下来。”
“不,不要。”
苏尚晨的瞳孔猛的放大了,嘶声力竭的做着最后的抵抗,“别过来,别过来!”
九叔做这种事不会有任何的迟疑,可这种事情从白景莳的嘴里说出来多少有些让人诧异,他下意识的看向了骆寒川。骆寒川虽然也有些意外,但也没有任何迟疑,厉声吩咐九叔,“照夫人说的做。”
九叔会意的拿着匕首来到了苏尚晨跟前,手起刀落,苏尚晨的小拇指就此跟他的手分开了,惨叫声响彻整个泉林小憩。回头物业保安找上门来,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白灿灿不喜欢这么血腥的场面,她也不想让骆寒川看到,转过身就遮住了骆寒川的眼睛,“别看,太血腥了。”
骆寒川一手搂住了她的腰,一手放在了她脑袋后面,柔声说道:“你不用为我做这些。”
白灿灿态度坚定的说道:“这个仇,我一定要给你报。”
“啊!!!”
苏尚晨的痛的在地上打滚,惨叫连连。白灿灿想转过去一探究竟,被骆寒川拦住了,“别转过去。”
“给他处理下伤口,去京城里。”
骆寒川随即吩咐九叔。九叔恭敬的回道:“是。”
京城里。苏国华近来的心情都不太好,白景莳已经彻底不受他管制了,苏尚晨又被她革了职,再这么下去,苏家就要完蛋了!明明前段时间还好好的,他还运筹着怎么让白景莳把白氏的股权转让一些给苏尚晨,让苏尚晨彻底接管白氏。可没想到,没想到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苏国华越想越气,越想越教训白景莳这个不孝子。“老爷,表小姐来了。”
管家跑的气喘吁吁的进来通报。说曹操曹操就到!“她来干什么?”
苏国华怒不可遏道:“我这里不欢迎她!”
可刚说话,他就有了别的想法,说不定她是想通了,跑来这里认错了。只是没等他改口,管家又火急火燎的说道:“她带着大少爷回来了。”
“尚晨?”
苏国华听的一头雾水。管家急切的说道:“人就在外面,您快去看看吧。”
苏国华也看出了管家的异样,疾步往外走去。苏尚晨面色惨白的被两个人架着走了进来,苏国华见状赶紧迎了过去,“尚晨!”
“尚晨你怎么了?”
对这个亲孙子,苏国华是真的喜欢。白灿灿看到这一幕觉得分外可笑,她真为白景莳感到不值,也为白景莳的母亲感到不值。她们没有得到苏国华任何的爱,苏国华只是一味的利用她们,让她们为苏家创造财富,而她们明明不被爱,却还要对他言听计从。比不孝更可怕的,是愚孝。“爷爷。”
苏尚晨看到苏国华那简直是看到了救星,不顾一切的跑到他面前求安慰,“爷爷,你要帮我做主,我的手指没了,我的手指没了。”
看到自己血淋淋被包扎着少了一截的小拇指,苏尚晨伤心欲绝,嚎啕大哭。“怎么会?”
苏国华看到后,更加一脸难以置信,心痛到快要窒息,“到底怎么回事?”
“是白景莳干的。”
苏尚晨狗仗人势的躲在苏国华后面,怒指白灿灿。“白景莳!?”
苏国华再次被激怒的对她破口大骂,“你个不孝子,你怎么能对你哥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你简直不是人!”
听到辱骂声,骆寒川倏地握紧了拳头,站在白灿灿前面护着她,冷声警告,“你再说一遍。”
“哼!”
苏国华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出口羞辱道:“一个小畜生也配威胁我?”
话音未落,白灿灿听不下去的走到他面前就是狠狠的一巴掌,“啪!”
苏国华活到这把年纪还没被人掌掴过,整个人被打的踉跄后退了两步,管家赶忙搀扶住了他,“老爷,您没事吧?”
“你……”苏国华气愤的全身都在颤抖,怒不可遏的直指白灿灿,“反了,反了天了,你居然敢打我?”
白灿灿还觉得手疼呢,她正想揉一下自己的掌心,骆寒川已经贴心的牵起她的手,温柔的用他的掌心摩挲着她的掌心,一股暖意顿时注入她得心头。有了他的支持,她可不得更嚣张一点,“又不是没打过,只不过上次没打你的脸,忘了吗?”